第646章 大額銀票
「對了,師父和靖王爺還讓我給你們帶了信。」提到師父,景春熙才猛然記起他們的千囑咐萬交代,一定讓她親手交給外祖父的信。
她從懷中掏出信封,輕輕地放在桌上,眼神中帶著難得的鄭重。
「景逸也給外祖父帶了信?」景長江一臉狐疑地看向景春熙,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眼中滿是疑惑。他皺著眉頭思索,怎麼都覺得不對?如果是急事,必然會通過密信傳遞消息。依景逸的性子,什麼消息也不會越過他來傳遞。
景永誠也奇怪地看著景長江說:「他不是一直跟你單線聯繫?」語氣中帶著不解,目光在景長江和景春熙之間來回掃視。
他轉而又奇怪地看著景春熙,然後看向老夫人,猶豫著說:「別不是靖王妃突然想起夫人您吧?老夫跟靖親王並沒有什麼交情。」想起靖親王那高大的身影,那副面孔他都已經有點模糊,以前碰面兩人也不過是頷首打聲招呼而已,並沒什麼深交,怎麼會忽然給他寫信?靖王妃和他家夫人,年輕時倒是有點交情,說是手帕交猶不為過。
景春熙聽幾位長輩這麼說,突然有點猶豫,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將師父就是靖親王三兒子的事說出來。
她的心中微微掙紮,但轉而想到師父一再交代,說要先對娘親隱瞞的話,所以還是決定先不透露。
她思索了一下,把那兩封又大又厚的信封朝外祖父推了出去,說:「靖王妃奶奶先前是中了毒,機緣巧合,熙兒把她給救了,沒準靖王爺爺是向您轉達謝意呢!」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試探,試圖解釋清楚這封信的緣由。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但又覺得迷糊:「可是熙姐兒已經收過靖王爺爺和靖王奶奶的禮。」她皺著眉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她猛然拍一下額頭,說道:「有一車禮是靖王爺爺一定要給外祖父外祖母的,我放在空間裡,都忘了。」
眾人聽了她的話,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景永誠微微挑眉,更是疑惑了。
再多的疑慮也不如一睹為快。
景永誠眼神有點嚴肅,仔細辨認著信封上的字跡,確認無誤後,才把其中一封緩緩遞給景長江。
景長江接過信封,眼神同樣凝重,他接過信封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動作一緻地拆開了信封。
「嘩啦!」一聲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景長江抽出一疊紙的同時,景永誠手上也抽出了四五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箋。然而,就在景永誠抽出信箋的瞬間,信封裡的一疊紙卻意外地滑落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微微一驚,更是心有忐忑。坐在外祖母下首位的景春熙看到紙張滑落,立刻像小兔子一樣蹦了起來,然後迅速蹲下去,想要幫外祖父撿起那些散落的紙張。
她的手剛碰到那比信箋稍厚的紙片,隻摸上來兩張,就忍不住驚呼出聲:「是銀票!」聲音驚喜又意外。
眾人聽到她的喊聲,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紙張。景永誠和景長江也愣住了,景永誠皺著眉頭,低聲說道:「怎麼會?」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景長江也是一臉詫異,他把從信封裡先抽出的幾張寫字的信箋放在茶幾上,然後將其餘的一疊紙抽出來,在眾人面前抖了抖。
「這也有。」
雖然大家看不清銀票的具體面額,但從那紙張的質感和厚度,都能清楚地看出,這確實是銀票。
「他們發什麼瘋!」景永誠看到那麼多銀票,忍不住發作。這種突如其來的財富讓他感到非常不安,不知道那兩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葯。
景春熙卻完全不以為意,她撿起最後一張銀票,捏在手上,那一大疊銀票在她手中顯得格外厚重。
她擡起頭,看著眾人,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靖王爺爺出手可真闊綽。」她還是堅持認為,靖王是念她救了靖王妃一面的恩情饋贈。
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如果不是自己警覺,看出靖王妃被人下了毒,又怎麼能有後來的事情呢?還有,如果不是胥子澤認出了師父就是靖王丟失的兒子,靖王怕是到死都不知道,上頭那位想讓他斷子絕孫。
「嘿嘿!告訴你們了吧。」景春熙也不想隱瞞了,她洋洋得意地沖著眾人說,「靖王家的小兒子,是我和世子幫他找回來的。」她看著眾人,看到他們眼裡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又說:「呵呵!我們厲害吧?」滿滿的炫耀語氣。
這時候,景長寧是最冷靜的。他已經湊了過來,接過景春熙手上的銀票,仔細地看了看,然後說道:「都是一千兩的面額,我來數數。」
他開始一張一張地數著銀票,動作雖然有些慢,但卻十分仔細。隨著他數著銀票,屋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他的結果。
「一二三四五……五十,父親,靖親王的一共五萬兩。」景長寧的聲音在屋內回蕩,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屋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這個數字驚住了。
景長江捏了捏手上銀票的厚度,低聲說道:「景逸這小子又是怎麼回事?這怕是有兩萬兩,這窮小子發橫財了?」然後眼神看向了景春熙,想要她的解釋。
聽到大舅舅提到師父的名字,景春熙的聲音變得很小,像是蚊子在耳邊嗡嗡叫:「他不叫景逸,他叫胥定淳,他就是靖王爺爺的三兒子。」
聲音雖小,她的這句話卻如同一顆重磅炮仗,在屋內炸開了。這次屋裡徹底無聲,就連原本屋外的聲聲蟬鳴都一下聽不見了。
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了,靖親王的三兒子,這個人是他們景家救的,現在就在他們青山莊裡幫著幹活。
最最主要的是,因為景家的緣故,他現在也是個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