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的坦白讓唐詩有些意外,她沒想過蘇祁能直接告訴她這種事情。
我怕你重新被薄夜搶走。
唐詩眼神暗下來,“坦白說,我自己也不清楚目前對于薄夜是什麼感覺。
”
蘇祁背着唐詩在‘花’園裡慢慢穿梭,唐詩也用緩慢的語速說話,“我恨不起來,我該恨他的。
但是現在……我們之間真的又發生了太多,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現在的薄夜。
”
現在這個輕輕松松一句話,可以為了唐詩把命都豁出去的薄夜。
察覺到唐詩的壓抑,蘇祁隻能替她舒緩心情,“我沒有‘逼’你說要你給我一個答案,唐詩,我隻希望你能認清楚自己心裡想要的書名,然後抓穩了,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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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聽見蘇祁這麼說,眼神暗了暗,随後擡頭去看周圍一片‘花’叢,如同這‘花’‘花’世界,‘亂’‘花’‘迷’人眼。
唐詩輕聲道,“我這輩子後悔的事情太多了,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
”
蘇祁聽見唐詩說這種話,又覺得有些心疼,這個‘女’人活到現在,愛的恨的,皆不由衷。
她被這個世界‘逼’成什麼樣了呢?
如果薄夜無法給她救贖,那麼他……他可以嗎?
薄夜身體好了第一件事是去醫院看唐詩,但是沒想到穿過‘花’園要去唐詩所在的住院樓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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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被蘇祁馱在背,兩個人一邊溫聲細語地‘交’談,一邊慢慢的散步,像是在賞‘花’,唐詩的表情淡漠,垂着眼睛,半邊側臉靜谧美好——他許久沒見過這麼溫柔淡雅的唐詩了。
而這一切,她卻可以毫無顧忌地,讓另外一個男人看見。
說不嫉妒,是假的。
薄夜站在那裡,腳步遲緩,那一瞬間他竟然有點想躲起來。
看着蘇祁和唐詩親切聊天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在聊什麼,薄夜根本不知道他們關系有這麼好,好到蘇祁可以這樣背着唐詩下來散步。
像……像是情侶一樣。
旁邊經過的路人都會多看他們幾眼,然後又把注意力轉來薄夜身,最後搖着頭走開。
薄夜站在那裡看了很久,看着唐詩和蘇祁親密無間的樣子,在他眼裡這已經足夠親密無間了吧?
他和唐詩……連擁抱都是奢望,别說背她了,薄夜也想啊,可是唐詩一定會拒絕。
蘇祁在唐詩心裡是什麼地位,自己又是什麼地位呢?
薄夜有點懷疑自己了。
後來直到唐詩重新坐回輪椅,蘇祁推着她往前走的時候,薄夜才裝作剛來的樣子,和他們正面碰,還刻意打了個招呼,“晚好。
”
唐詩睫‘毛’顫了顫,剛剛聊到了有關薄夜的話題,現在立刻看見薄夜了,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一早來了都聽見了,導緻有點窘迫,隻是低低應了一聲,“晚好,你怎麼來了?
”
然而是唐詩這種冷淡的反應,看在薄夜眼裡,成了一種……無聲的抗拒。
薄夜把心裡不舒服的感覺強壓下去,然後對唐詩道,“我身體好些了,來看你,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