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們站住,聽不見嗎!
”
背後有人又覺得自己被不平等對待了,“既然江醫生沒讓他們‘插’隊,你現在當着我們的面提前帶他們四個走,不算‘插’隊?
”
要不是薄夜唐惟還有尤金三個人身體狀況都有點問題,葉驚棠真的會直接沖去把那人嘴都打爛。
35xs!
白越腳步一停,回眸冷笑着一瞥,“我可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也沒有江醫生那麼把你們當做人看待。
我愛救誰救誰,沒有什麼公平。
你要是樂意,來求我,指不定本大爺心情好也讓你‘插’個隊!
”
一群人氣得發抖,“你不配做醫生!
”
“我不配,我偏偏帶着朋友走,怎麼樣?
”白越手一揮,“走!
”
薄夜帶着歉意看了江淩一眼,江淩歎了口氣,“去吧,我這兒還有好多人要觀察。
”
白越這麼衆目睽睽之下帶着薄夜等人走了,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
因為那個人是白越,他根本沒有所謂的規章制度,救人全看心情,真的不想救了,看着人死在他面前都不動一下眉頭。
哪兒有江淩這種人人平等的心思?
人們怔怔地看着那個白發男子帶着薄夜等人離開,感覺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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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再次睜眼的時候,入目一片絢爛的天‘花’闆。
他想也不用想知道這肯定是在白越的秘密基地裡,也白越會把病房都裝修成這種跟皇室一樣的格調。
‘門’口有人推‘門’進來,薄夜從‘床’卧起,看見了唐惟。
唐惟嗓子還是沙啞的,估計是被煙熏的,一時半會還恢複不了,“你醒了。
”
薄夜心說明明被困火場的是唐惟,結果竟然是自己醒的他還要晚。
他想起來了,吊着最後一口氣到白越基地的時候,他直接暈過去了。
薄夜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腰部特别疼,按一下都疼。
“白越和我說了你的情況。
”
唐惟皺着眉頭,“你這個腎,使用壽命最多四年。
”
薄夜蒼白着臉笑了笑,“你沒受别的傷吧?
”
唐惟紅着眼睛,搖搖頭,“沒有。
”
薄夜深呼吸一口氣,覺得呼吸都跟折騰了,過了一會又慢慢躺回去,“沒好。
”
“我在昏‘迷’的時候……”唐惟的聲音頓了頓,“覺得自己被人抱起來……那個人,是你嗎?
”
薄夜咧了咧嘴角,因為臉‘色’蒼白,乍一眼看過去竟然還有幾分妖孽,他現在的腔調倒是一直都很不羁,“你覺得呢?
”
“我覺得是你。
35xs所以……”唐惟前,“我來和你說謝謝,連同我媽咪的份一起。
”
薄夜怔了怔,“你媽咪也來了?
”
“嗯,江淩哥哥和她說了我被送到了白越哥哥的基地裡,她跟過來了。
”
唐惟擡頭看了眼四周,“白越是七宗罪的嫉妒吧?
”
薄夜揚了揚眉‘毛’,“你對七宗罪也很熟。
”
“因為你以前告訴過我七宗罪的有關消息。
”唐惟看着薄夜的臉,去幫他倒水,“不過你忘了。
”
“忘了。
”薄夜喃喃着,“真是個很好的推卸責任的辦法。
”
唐惟倒水的手一抖,随後替他把水杯端過去,“喝點水吧。
”
“謝謝。
”薄夜笑得輕佻,“我以為你因為之前星光傳媒公司的事情,會不想理我。
”
一說這個唐惟的臉刷的一下拉了下來,“是不大想理你。
”
“诶。
”薄夜喝了一口水,舒展了一下手腳,手背還紮着一根針,“我發誓,我肯定對那個‘女’人沒意思。
”
“那人家為什麼對你這麼親密?
說明你們以前的關系肯定非尋常。
”
薄夜語塞,“那……那你不能當我之前眼瞎麼……”
唐惟樂了,“你居然會承認自己以前眼光不好。
”
薄夜無所謂地眨眨眼,“現在好不行了。
”
“我媽咪以前眼光也不好,現在也好了。
”唐惟高揚起下巴,“所以看不你了。
”
“我擦。
”薄夜捂着‘胸’口,“你老爸我剛醒呢,小王八蛋有必要這麼打擊我嗎?
”
“你别罵我,你現在罵的我,是等于罵你自己。
”唐惟機靈地一笑,“誰讓你是我的父親呢。
”
薄夜想打又打不下手,最後一下拍在‘床’單,“我以後要是沒追到唐詩,肯定是被你氣死的。
”
“别死呀。
”唐惟的話意味深長,“你可以離開,可是你不能死。
”
薄夜愣住了,“這是你真心想對我說的嗎?
”
“這大概也是我媽咪的意思。
”唐惟向來聰明,唐詩的内心他能揣測地一清二楚。
唐詩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薄夜了,她把所有情緒都藏了起來,可是那麼多年,經年累月的感情,若說在一瞬間灰飛煙滅,那是不可能的,是個人都沒這麼薄情。
能夠說散散的人,都是從一開始沒動情的人。
最後選擇離開的人,隻是吃夠了苦頭,理智終于戰勝了感情,像唐詩,她學會了自我保護和躲避。
“如果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們為你,付出一切可以做到的。
”唐惟盯着薄夜,一字一句道,“那我和媽咪拼了命都會替你去完成。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們才能安心。
”
因為那是唐詩深愛過的薄夜,是到後來恨到碧落黃泉,卻以命為代價結束一切的薄夜。
是她孩子的親生父親。
所以原本薄夜死了,唐詩帶着唐惟離開,毫無内疚,可是薄氏出事的一瞬間,她回來了。
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在薄夜出事以後,隻有他們可以做到的,那麼堵全部未來,唐詩也會去做到。
可是薄夜,如果你平安無事,那麼我們便相忘于江湖。
唐惟的話很直白,直白到薄夜其實分秒可以聽明白。
他是在勸薄夜不要再繼續了,唐詩不會和他在一起,哪怕不恨了,也别再在一起了。
薄夜扯着嘴角,動動手想去‘摸’唐惟,結果倒‘抽’一口冷氣,大抵是牽扯到了腰部肌‘肉’,讓他的腎器官跟着疼了。
“沒關系。
”薄夜的聲音低沉,帶着一股難以名狀的寂寞,“隻要她站在原地不動,剩下的一百步,全部由我來走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