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怕犧牲,卻怕自己沒了,她會傷心
想到今天姜夏初說過的那些話,孟安瑤鬱悶地撇了撇嘴。
雖然她真的很想姜夏初出事兒,但還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她心裡也害怕自己被查出來。
可怎麼能她剛說這話,就這麼巧合地出現這事兒呢?
孟安瑤心底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眉頭緊緊皺起。
難不成有人要讓她背鍋,所以才這麼做?
她眉頭一皺,將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瞬間就更加堅定這個想法了,臉色難看。
她猛地翻了一個身,更生氣了。
-
過了沒多久,外頭夜色濃厚,宿舍也熄了燈。
大家都是第一天來到文工團,訓練了一整天雖然都累的不行,但心情卻格外亢奮,哪怕關了燈也久久沒有困意。
「大家都睡了嗎?」
突然,黑暗中,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特別特別輕,但在一片寂靜中,大家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沒,我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
「不困,滿腦子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大家都回應了她的問話,確定大家都還沒睡覺的時候,很快,宿舍裡就聊了起來。
潘雨抿了抿唇,攥著杯子看著黑暗中的天花闆,思索了片刻問道:「今天舞蹈團的示範我們都去看了,大家都在偷偷聊天,猜測是不是要換主演了。」
黃怡萍將腦袋從被窩裡探出來,聽到潘雨的話,思索了片刻。
今天葉婉彤的表演她也看了,很一般,看完她絲毫的觸動都沒有,隻覺得格外普通,完全沒什麼吸引人、打動人的點。
她是舞蹈團的主演,卻是這麼一個狀態,跳舞都跳不好。
後面姜夏初和秦寧淺的那遍簡直和她跳的天差地別,單單是現場跳哭了那麼多人,就能輕易地看出她們之間的差距了。
黃怡萍開口道:「我也覺得要換主演了,今天葉婉彤表演完後,杜晶隊長的反應,似乎對她不是很滿意,表情特別失望。」
周瓊也點點頭,「我雖然沒看到你們團裡那個葉婉彤的表演,但我看到了夏初和淺淺跳的,實在是太好看了,我感覺夏初比那個主演還要厲害!」
秦寧淺聽到周瓊的話,微微勾起了唇角。
她也這麼覺得,夏初跳的就是很厲害,她當時蒙圈的時候,多虧了夏初帶著她,才能逐漸找回狀態。
她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名。
那個葉婉彤,的確不如夏初跳的好,她也覺得夏初才是最適合當這個主演的人,到時候肯定能讓觀眾感動驚艷。
「夏初跳的真的很厲害。」
聽到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誇讚,姜夏初眸光一沉,打斷了她們的話,輕聲道:「謝謝你們對我的認可,但這話還是不要再說了。」
「主演這種事情,咱們老實訓練,到時候一切聽從老師和隊長的安排就行,我也從來沒想過以來就當主演,畢竟我才剛進入文工團,剛進入舞蹈團,還沒有什麼經驗,舞台的要求是很嚴苛的。」
「大家都是不斷積累經驗進步,越走越高的,我還要繼續學習。」
姜夏初沉聲說了一大段話。
眾人聽到她這番話,也都理解了她話裡的意思,很理解,也支持她的做法。
姜夏初這才鬆了口氣。
在這種有競爭的環境裡,最忌被捧的很高,到時候引起別人的不滿,成為眾矢之的,很容易就會出事的。
她閉上了眼睛,眼前卻突然浮現出今天在訓練室裡,和葉婉彤對視上的那一個瞬間,眸光一沉,心裡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當時葉婉彤看向她的眼神很奇怪,奇怪到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似乎夾帶著幾分恨意,但她不明白,為什麼葉婉彤會恨她,她分明和葉婉彤無冤無仇的。
難不成是她看錯了?
畢竟她跟葉婉彤從前壓根都不認識,她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姜夏初腦子亂七八糟的。
她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拋出腦外,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逐漸讓自己的心情平緩下來。
-
夜深深。
烏雲如墨色般濃厚,滾滾而來,轉眼間便將天空吞噬。
最近部隊一直在進行野訓,這會兒,戰士們正在山林間穿梭,身影矯健。
陸懷宴帶著小分隊,按照既定路線快速行進著,戰士們的身上被汗水浸透,眼神卻仍舊格外堅毅。
突然間,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緊接著就是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落下來。
起初雨點還算稀疏,沒多久,傾盆大雨就落了下來,天地間瞬間就被暴雨所吞噬了。
這場雨來得很突然,山路瞬間變得泥濘不堪,每一步踏下去,鞋子都會被泥水浸透,走路也變得艱難了不少。
陸懷宴擡手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轉頭看向身後的戰友們,揚聲道:「這個時候更不能停,繼續前進!」
他大喊一聲,嗓音在雨中有些模糊,但卻特別有力,眾人立刻就應了下來。
「是!」
「是!」
「……」
大家喊著口號,踩著泥濘的小路艱難地往前行走著,口號聲被雨水打得七零八碎,在山間迴響著。
等野訓結束的時候,所有的戰士們都狼狽不堪:渾身被泥水打濕,頭髮也是不停地往下滴落雨水,臉上更是狼狽。
等眾人趕回營帳的時候,都直接累癱了。
裴雲琛累的夠嗆,脫掉濕透了的衣服掛在一旁,喘著粗氣躺在一旁的榻上,「原本山路就難走,還下了雨,這次真是給我累壞了。」
陸懷宴自顧自地擰著自己衣服上的水,聽到話後看都沒看他一眼,沉聲道:「這樣反而更會鍛煉到大家的身體素質。」
裴雲琛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換了件乾淨衣服後,又躺了下去,從懷裡摸出了自己的懷錶。
「咔噠」一聲,懷錶打開了。
營帳裡點著油燈,裴雲琛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懷錶裡的那張照片,嘴角都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
他摩挲著表蓋,眼神飄遠:「也不知道我家蘇念現在咋樣了,我都很久沒見到她了,好想她。」
尤其是分別再即。
他不怕犧牲自己,卻怕自己沒了,蘇念會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