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麼花酒?
這裡不就有一個?
再說,殺了這個廢物,我們也活不了。
”黑衣人望着雲兒,又看着趴着不能動彈的秦朗,一臉不屑。
“那麼小的丫頭,再說瘦的那樣,也沒啥味道呀。
”藍衣人望着雲兒,一臉嫌棄。
“你懂什麼,螞蟻肉也是肉。
外面找花姐,有這個幹淨嗎?
再說,這個是雛。
”黑衣人徐徐道。
秦朗聽到這裡,雙手緊握成拳,緩緩從地面爬起。
趁着兩人還在打嘴炮的功夫,出乎意料地閃現,一拳直擊黑衣人面門。
黑衣人不曾防備,直接被秦朗一拳打倒在地。
旁邊的藍衣人見同伴被打倒,直接舉着鞭子就沖過來。
秦朗一見,右手緩緩往後收,在鞭子落下的刹那果斷抓住了鞭子,又使巧勁,将鞭子往後一拉。
就見藍衣人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已被秦朗用鞭子纏住了脖子。
鞭子的束縛感傳來,藍衣人能感受到生命的緩緩流逝。
他掙紅了臉道:“壯士手下留情,我們也是替人辦事的。
得罪了您不假,但您也犯不着殺我們吧。
”
秦朗聞言冷哼一聲,再次收緊了鞭子,冷冷道:“說,你們的幕後主使之人是誰?
”
“這個……”藍衣人顯然還有顧慮,遲疑中望向黑衣人。
秦朗見狀,直接拽緊了繩子,大力使出的刹那,藍衣人竟被鞭子勒的頭身分離。
鮮血濺了秦朗一臉。
秦朗顧不得擦臉上的血,轉身又捉住了要逃跑的黑衣人,踩住他胸脯道:“說!
不說和他的下場一樣!
”
黑衣人此刻已經被吓破了膽,他一直以為秦朗是那種唯唯諾諾任人欺負的角色,沒想到這次卻踢到了鐵闆。
“葉家,葉可清。
”黑衣人說出這些的同時,秦朗也結束了他的性命。
殺掉這兩人,秦朗趕忙去看雲兒。
雲兒此時才十歲,長得瘦瘦小小,經過這樣的毒打,估計性命垂危。
此刻的雲兒雙目緊閉,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還有很多傷口還在不斷地流着血。
縱然見過太多的傷口,秦朗剛一看到雲兒身上的傷,還是被震驚到了。
以這樣的手段對待這麼小的孩子,葉可清,你心可真毒。
秦朗此刻也顧不得其他,趕快将雲兒從柱子上解下來,小心翼翼地背在自己背上,朝外走去。
看這個環境,應該是秦家一個廢棄的農莊。
在秦家的地盤殺秦家的人,葉可清也真是厲害!
秦朗背着昏迷的雲兒出了陰暗的地窖,害怕有葉可清别的人盯梢,不敢走大路,專挑小路走。
走了很久,秦朗才趕到最近的一個小鎮。
小鎮上人來人往,但始終看不清他們的五官,知道這是在幻境,秦朗也沒多想。
終于找到一家醫館,秦朗匆匆将雲兒背了進去,誠懇對坐堂大夫道:“請先生救命!
”
那大夫摸摸胡子道:“要救治的是你什麼人?
”
秦朗心急如焚道:“是我妹妹,她被歹人所傷,已經昏迷一天了。
”
大夫聞言摸摸雲兒的脈搏,又翻翻雲兒的眼皮,慢悠悠道:“送來太晚了,沒救了。
”
“什麼?
你這個庸醫。
我妹妹怎麼沒救!
”秦朗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脫口而出!
“來人,有人砸館,送客。
”大夫聽到秦朗這樣說,直接變臉。
大夫話音落下的刹那,就從醫館裡沖出一幫赤膊大漢,不由分說将秦朗暴打一頓。
秦朗盡管有自身底蘊,但因為靈力被限制,他一人難敵衆人,直接被打的面目全非,而受傷的雲兒,也被人如同稻草一般被丢出來。
秦朗自己受傷是小事,但雲兒受傷他不能不管。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背着還在昏迷的雲兒,逐個去問鎮上的其他醫館。
因為看他們身上破破爛爛,且渾身是傷,沒有醫館肯為他們醫治。
走到第五家醫館的時候,秦朗心下一橫,直接跪倒在地跟醫館大夫求情。
也是天不絕人之路,醫館大夫被秦朗的誠心感動,決定為他們治傷。
但作為回報,秦朗整整為那家醫館洗了三天三夜的衣服。
隻是好在,雲兒順利蘇醒了。
秦朗背着雲兒,找到了一家便宜的旅店落腳。
“雲兒,你終于醒來了?
”簡陋的旅店,秦朗望着終于醒過來的雲兒,七上八下的一顆心也終于落地。
“先喝點粥吧,你都昏迷四天了。
”秦朗将熬好的粥端上來,關心地望着雲兒道。
“少爺,你不是出門去曆練了嗎?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雲兒看到秦朗,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就要坐起身來迎接。
秦朗見了,忙一把扶住雲兒道:“小心,你身上有傷,不要再感染了。
”
雲兒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上添了好多傷,她抱歉一笑道:“少爺,我不疼的,你在我就很開心了。
少爺你吃飯了沒有,雲兒這些天估計不能給你做飯了,少爺。
”
“對了,少爺,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個葉可清……”雲兒剛說到這裡,突然旅館房間的門被人大力踹開了。
“小姐,就是這裡,那個雲兒就在這裡!
”一夥人沖進旅館,将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葉可清,你要幹什麼?
”秦朗眼裡染上怒火,直接沖上前質問。
然而,葉可清那些人似乎都看不到他的存在一般,他們竟直接穿過他的身體,上前抓住了雲兒。
“雲兒!
”秦朗一聲驚呼。
就在這時,秦朗的眼前逐漸模糊起來,而秦朗自己的身體,葉慢慢變輕,蕩在了空中。
“叮,通關成功,準許進入秘境。
秦朗,歡迎你!
希望你凱旋歸來!
”一個甜蜜的女聲在秦朗耳邊響起。
就在這時,秦朗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座林中木屋前面,而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木屋沒有鈴铛,而木屋門是開着的。
秘境,我來了!
秦朗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他深吸一口氣,朝着林中木屋的門走去,一步一步。
就在秦朗走進林中木屋的那個刹那,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連帶着秦朗走進去的那座木屋。
木屋外,是一個世界;木屋内,是秦朗的秘境。
有風在吹,有雨在落,一切,似乎從未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