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秘境中的一處景象。
在沙漠底層是烈焰,修為高深的人走在其中,其實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别,因為這裡對人的修為那些有限制。
這隻是其中的一大考驗。
還有對情、對苦難、對心的考驗,全部通過這些考驗的人,才能拿到無字天書的殘本。
”巴圖魯指着大廳中幻化出來的景象道。
“這麼說,秘境裡發生的事情隻是在秘境這個空間存在,不會影響到現實是嗎?
”秦朗聽完,若有所思道。
“怎麼說呢,其實這幾百年來都沒有能通過秘境考驗的人,這也是妖族力量不斷在神界滲透的根本原因。
就我的理解,秘境的事情多多少少會對現實有影響。
因為境由心生,在秘境中經曆過很多事,但沒有通過考驗,出了秘境自己的身心不會因為别的事情被撫平,這樣的話,很容易影響到現實。
”巴圖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道。
“我明白了,秘境其實也是自己對自己的一個挑戰是嗎?
”秦朗望着巴圖魯道。
巴圖魯笑笑道:“說對了,不過這隻是其中一個部分。
有一個忠告:永遠正視自己的内心。
我想經過這趟秘境之旅,起碼在神界八重天,你再無對手!
”
巴圖魯說着,再次揮手,就見剛剛的一切都消失了,而他們就站在一棵大樹下,樹上一隻鳥正沖着他們叫。
“我們走吧,這棵樹上有它的巢穴,巢穴裡有雛鳥,它是在怪我們影響它喂食了。
”巴圖魯說完,主動遠離了那棵樹。
秦朗将巴魯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在武者世界這麼久了,從來都是弱肉強食,适者生存,像您這樣有人文關懷的人不多了。
”
巴圖魯笑笑道:“隻有不如别人的人才會時刻想着把别人踩在腳底。
真正的強者,眼裡有萬物,萬物也會給予他回饋。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該去秘境了。
”
“能安全進入秘境的時間不多,今天非常符合。
錯過今天下一次進入的時間在百年後!
”
秦朗點點頭,朝巴圖魯作揖道:“我進入秘境後,我的人還請前輩看顧一二。
”
巴圖魯拱手還禮,親切道:“這是自然,你且放心好了!
”
巴圖魯帶着秦朗,繞行到神界八重天的一處斷壁處,施法将四周用靈力籠罩,與外界隔絕,這才帶着秦朗跳下斷壁。
“閉上眼睛,放松,什麼都别想,任由你的身體下墜,等你覺得你的身體輕的沒有重量的時候再睜開眼睛。
你進入秘境的道路我已經幫你築好,後續就憑你自己本事了……”
在跳下斷壁的那一瞬間,巴圖魯的聲音在秦朗耳邊響起。
秦朗跟着巴圖魯所說的話一一照做,突然之前聽到的耳邊傳來的風聲,跳下斷壁那一瞬間的恐懼……都不見了。
秦朗覺得自己很輕,那種輕柔仿佛自己在水中,水的力量托起他的身體,他輕輕地飄蕩。
繼而,是覺得自己像一片羽毛,風吹着他,去往更廣袤的世界。
漸漸地,秦朗又覺得自己像一粒沙,在土地上滾動,有無數的腳步聲遠去。
等到感覺到自己任何重量都沒有的時候,秦朗猛地睜開了眼睛。
秦朗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林中木屋前,中規中矩的建築,木屋前的窗棂上挂着一隻小小的鈴铛。
“跟着自己的心走,抛開一切。
”
就在秦朗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的時候,巴圖魯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巴圖魯的聲音,秦朗鎮定了一些,他明白現在還未真正進入秘境。
秦朗跟随着自己内心深處的聲音,走上前去,輕輕搖響了鈴铛。
在鈴铛搖響的刹那,是無數畫面一閃而過。
秦朗被其中一個畫面吸引住了。
那是秦朗從秦家少主的位子跌落那一晚,他心情低落,想去湖邊走走,沒想到卻無意間落水。
本來是武者的體魄,秦朗卻不明不白昏睡了三天三夜。
畫面中,還是那會頭發枯黃、瘦瘦小小的雲兒,見他一直不醒,換着方法想去喚醒他。
畫面中的雲兒,拿着不知從哪裡找出來的小鈴铛,輕輕地在他床前搖晃:“叮鈴叮鈴~”
想起之前的一切,秦朗微微有些動容。
就在這一晃神的功夫,秦朗突然覺得有一雙大手拽住了他,拖着他進入了林中木屋。
秦朗立馬開啟了自己的天眼聖魂去看,想要看清楚這一切然後應對。
然而令他詫異的是,他的武魂仿佛被人困在了某個地方,絲毫沒有反應。
秦朗心中一慌,他連忙動用自己的靈力,發現靈力也仿佛被什麼困住了,但好在還能感受到靈力的波動。
聯想到巴圖魯之前所說的和普通人差不多的情況,秦朗現在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在秦朗琢磨這一切的同時,秦朗發現原本漆黑的環境緩緩變得清明,而束縛他的那雙大手也慢慢松開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去告訴少爺!
”
就在秦朗打量周圍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冒出來,讓秦朗心内一震!
是雲兒!
雲兒怎麼在這裡?
秦朗循着聲音往前走,拐過彎去,就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多年前的秦家院落。
而眼前的景象更讓他雙目發紅。
隻見在他的院落裡,雲兒被人綁在柱子上,渾身染血。
然而就算這樣,雲兒也朝着對面鞭打她的人不依不饒地怒罵着。
秦朗習慣性地使出遊龍步邁步向前,同時揮出八重浪。
他怕那會的雲兒太弱小,他使出的功夫太深,波及到雲兒就不好了。
然而,他僅僅邁出一隻腳,因為靈力被限制,就被困在原地,而後出的右腳又來不及收回,兩隻腳絆在一起,秦朗狠狠地摔倒在地。
“什麼人?
”
聽到這邊動靜,鞭打雲兒的人停手,過來查看動靜。
此刻秦朗實打實摔在地上,臉部着地,一時疼的爬都爬不起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秦朗那個廢物!
”黑衣人見是秦朗,不屑地撇撇嘴道。
“幹脆殺了給小姐去邀功,有點賞錢我們又有花酒喝了!
”另一個藍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