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捐功勛!敗家產!掀翻假死夫君棺材闆

第496章 林老夫人要狀告郡主

  

  墨錦川解下身上的大氅,轉而披在宋言汐的身上,輕聲道:「時辰不早了,你先回郡主府歇息。」

  「那王爺呢?」宋言汐平靜問。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可她還是想要聽墨錦川親口說。

  此事,他管是不管。

  以寧王夫婦如今的相處之道,寧王妃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熬過一個十年。

  她還不到三十歲,便華髮早生,眉眼之間盡顯憔悴之態。

  昨夜之所以突發暈厥,除了心急與擔憂外,還有常年以來憂思過重的原因。

  再這麼下去,她的身體早晚會被拖垮。

  她相信寧王想要的,絕不是寧王妃冰冷的屍體。

  隻是謝婉君一看便是隱忍少言的性子,否則也不會積鬱成疾,將自己逼成這個樣子。

  而墨淩軒……

  他若是肯好好說話,夫妻之間又怎會走到這一步?

  所以她隻能寄希望於,與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匪淺的墨錦川身上。

  以他的性子,不像是會坐視不理的人。

  隻是此事關係複雜,更牽扯到皇室顏面的問題。

  她隻怕,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沒錯過她眼底的擔憂,墨錦川唇角微勾,低聲問:「擔心父皇會罰我?」

  宋言汐點頭,坦誠道:「我若是陛下,必不輕饒。」

  聽著她認真的語氣,墨錦川失笑,「不錯,膽肥了,都敢非議起父皇了。」

  宋言汐不由挑眉,「怎麼,王爺要告狀?」

  墨錦川:「我在你心目中,便是如此小肚雞腸之人?」

  他自然不是。

  否則,宋言汐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同他說笑。

  隻是說笑歸說笑,正事還是要提的。

  擔心隔牆有耳,宋言汐往前靠了幾步,壓低聲音道:「寧王妃憂思過重,恐心結難除,還望王爺面見陛下時為她陳情一二。」

  墨錦川低低應了一聲,眸色更沉了。

  知曉他是覺得為難,宋言汐咬了咬舌尖,又道:「為著皇室顏面,陛下雖不會成全寧王妃,可她往後的日子總會好過一些。」

  自古皇家的門便是能進不能出,除非犯下都錯被廢黜,收回玉蝶。

  歷朝歷代,凡被廢黜的皇室宗婦,或毒酒或白綾最終都難逃一死。

  比起皇家的顏面,區區一條人命算不得什麼。

  即便寧王妃是前太子太傅的幺女,被這王妃的頭銜鎖住,餘生也再難恢復自由身。

  她現在隻希望,宣德帝能看在謝太傅曾經為大安勞苦功高的份上,留她女兒一條活路。

  隻要他願意出手幹涉,哪怕寧王妃離不得王府,寧王也不敢再像從前那般對她肆意打罵。

  或許她看在兒子的份上,也不會再同此前那般消沉,甚至是萌生死志。

  心病最難的便在於一個心字。

  試想一下,一個人的心都不在了,隻剩一副軀殼怎能久活?

  墨錦川眸色微沉,輕笑道:「三嫂若知你如此為她費心,定會高興自己沒看走眼。」

  聽著他有些莫名的話,宋言汐隻當他是說起昨晚謝婉君信任她,請她為小世子診治一事。

  想到那張溫柔的臉,她輕聲感嘆道:「可惜了,像她那般溫婉的人,本該尋個大度體貼的夫君。

  而不是……」

  剩下的話她雖沒明言,墨錦川心中卻如果明鏡一般。

  他擰著眉頭道:「言汐,三哥和三嫂之間,並非是像你想的那般毫無感情。」

  宋言汐雖不知道二人之間具體的愛恨糾葛,卻有一句話想問。

  「王爺所謂的感情,難道就是日日惡言相向,動輒棍棒加身?」

  她扯了扯唇角,滿眼嘲諷:「那想要這份感情,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即便是寧王妃看走了眼,遇人不淑,這十多年的怨懟與折磨也讓她吃盡了苦頭。

  感情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

  可一個人將自己日日關在佛堂,抄經念佛,飽受內心煎熬之苦。

  而另一個,這些年來卻新人不斷,軟香如玉好不快活。

  寧王府的那些妾,光是她聽說過有名分的側妃便有兩個,夫人更是不知凡幾。

  也就是寧王妃膝下有個小世子,否則,在這府中還不知道要被磋磨成什麼樣。

  寧王的這份感情,可真讓人消受不起!

  墨錦川張口想解釋,暗一匆匆進了院子,面容嚴肅道:「主子,將軍府的人擡著林老夫人往大理寺去了。」

  這一大清早的,擡個半死不活的人去大理寺做什麼?

  暗一面上多了遲疑。

  墨錦川:「說。」

  「將軍府的人一路揚言,說是林老夫人要狀告郡主。」

  *

  臨近午時,謝婉君方才幽幽轉醒。

  宋言汐正坐在桌前寫著藥方,聽到動靜轉頭看來,恰巧與她疑惑的雙眸對上。

  她起身走到床邊,一邊扶她起身一邊解釋道:「王妃應是憂心小世子,接連幾日沒合眼,昨晚力竭暈了過去。」

  謝婉君扯起一抹笑,溫聲道:「多謝郡主。」

  「王妃客氣了。」

  宋言汐取了枕頭墊在她腰後,隻覺手下扶著的肩頭瘦的有些硌手。

  她道:「王妃該留兩個人在身邊伺候的,你的身體康健,才能更好陪伴小世子長大。」

  謝婉君眸光閃了閃,問:「郡主,宸兒可否醒了?」

  「阿城一個時辰前去看過,小世子已經醒了,喝了半碗粥同秦嬤嬤說了幾句話又睡了。」

  聞言,謝婉君猛然鬆了一口氣。

  她眼眶微紅,擡手拭去眼角淚意,不好意思道:「讓郡主見笑了。」

  宋言汐遞給她一方帕子,安撫道:「王妃是做母親的,擔憂小世子是為人母的本能。

  昨晚我為小世子看過,先前為他診治的大夫醫術高超,照著他所開的藥方吃上幾日葯便可痊癒。」

  謝婉君拉過她的手,感激道:「昨夜之事,真是麻煩你了。」

  她說著,才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眼神複雜問:「王爺背上的傷,如何了?」

  宋言汐如實道:「王爺背上的是皮外傷,不打緊。」

  聽出她似是話裡有話,謝婉君眉頭緊蹙,「他……」

  「王爺昨夜怒極攻心,嘔了一口血,如今尚在昏迷中。」

  「怒極攻心?」

  謝婉君說著,便要掀開身上被子下床。

  宋言汐止住她的動作,解釋道:「王妃無需擔心,我已經為王爺施過針,眼下並無大礙。」

  謝婉君瞳孔微縮,「眼下並無大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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