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原本經曆了太多事情,她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結果聽到他提起,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初一絲-不挂地站在他面前的樣子,不禁羞憤欲絕。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300+300+300……
關鍵是這家夥還說也讓我看光了,那是單獨讓我看的麼?
場中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啊!
而且就算是單獨讓她看,這種事又怎麼能扯平。
看到後台收到的一連串憤怒值,祖安吓了一跳,心想怎麼把她惹到了?
幸好這時雲間月過來給他解了圍。
“你倆在這裡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她表情一臉狐疑。
“沒什麼。
”燕雪痕生怕祖安傻乎乎地将那件事說出去,那她真的可以不活了。
“古裡古怪的,”不過雲間月更關心另外一件事,“對了,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有鳳凰血脈?
”
燕雪痕也來了興趣,身為人族宗門領袖,她自然不希望祖安也有妖族血統。
祖安搖了搖頭:“主要是因為我修煉的功法的緣故。
”
兩女頓時恍然,之前皇帝從那那裡拿鳳凰涅槃經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她們也有所耳聞。
這時玉煙蘿有些不滿了:“阿祖有傷在身,現在應該多多修養,你們問東問西的煩不煩呀。
”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兩個女人天天繞着祖安轉,似乎圖謀不軌一般。
兩位大宗師平日裡哪有人敢這樣訓斥她們,不過涉及到祖安,她們卻心虛地忍了。
白、青兩位長老帶着兩位孫女還有蛇族一些高層走了過來:“族長,我們已經準備了房間讓各位貴客好好休息,另外也備好了各種療傷之藥。
”
見識了祖安剛剛大展神威過後,他們态度立馬來了個180度轉彎。
妖族最尊重強者,而打敗了金烏太子的祖安,絕對當得起他們最高的禮遇。
接下來蛇族舉行了盛大的歡迎晚會迎接族長歸來,同時給幾位尊貴的客人接風洗塵。
雖然主角理論上是玉煙蘿,但宴會開始後主角很自然就變成了祖安了。
無數蛇族少女少婦紛紛跑到他旁邊獻殷勤,那柔軟的腰肢,火熱的紅唇,當真是讓祖安都有些把持不住。
當然也有一些蛇族少年注意到了燕雪痕和雲間月,試圖過來搭讪兩人,隻不過剛剛接近兩人便感覺渾身發冷,同時空氣中似乎還有一絲絲實質的殺氣。
見兩女眼神不善一直望着左擁右抱的祖安,衆少年恍然,想起她倆是祖公子的女伴,一群人頓時不敢再造次,紛紛知趣地退開。
同時望向祖安的眼神當真是五體投地,有了天姿國色的族長還不滿意,竟然還能和兩個同等級别美貌的女人勾搭,關鍵是族長似乎一點吃醋的意思也沒有,還默許了他們的關系。
他們很想向祖安請教到底是如何辦到的,不過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一幕,一個個臉色蒼白,人家的本錢我們恐怕一輩子都學不會了。
此時另一邊燕雪痕寒聲說道:“這些蛇族女子當真是不知廉恥,竟然這般……這般……”
以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如一張白紙一樣幹淨的人生經曆,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些女子的做派。
“阿祖長得陽剛帥氣,蛇族這邊的男子又都有一股陰柔之氣,對比本來就明顯。
更何況今日和金烏太子一戰出盡了風頭,這些女人仰慕他很正常呀,”常年在魔教的雲間月對這一切倒是不意外,“話說他又不是你男人,正主都還沒急呢,你急什麼?
”
燕雪痕呼吸一窒,不過反應也快:“哼,我隻是為初顔擔心而已,這家夥明明有老婆了,還在外面對其他女人來者不拒,真是豈有此理。
”
祖安那家夥現在陷在脂粉堆裡,笑得賊開心。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333+333+333……
雲間月立馬不幹了:“什麼老婆啊,你徒弟和他早離婚了,要說老婆也得是我們家紅淚才是,他們早已情定一生。
”
燕雪痕冷笑道:“可有三媒六聘?
可有定情信物?
什麼都沒有,我們初顔可是明媒正娶的。
”
“前不久是誰口口聲聲說要拆散他倆呢,現在怎麼又說什麼明媒正娶。
”雲間月譏諷道。
“宇宙中唯一不變的規則就是變,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吧。
”燕雪痕淡淡地說道。
雲間月惱了:“冰石女,你是不是又想找抽了?
”
“野蠻的女人,我才不和你一般見識。
”燕雪痕哼了一聲,還是從心了。
這時主位上的玉煙蘿終于受不了了,看到那些莺莺燕燕仿佛要将祖安吞進肚子裡的模樣,她急忙以祖安有傷在身為由,讓星奴送他回房休息。
祖安倒也沒有異議,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宴會。
将他送到房間後,星奴行了一禮:“公子有什麼需要喊我就是。
”
“不必麻煩,你回去陪着煙蘿吧,她有傷在身,需要人照應。
”祖安說道。
“公子還真體貼呀。
”星奴抿嘴一笑,“那就不打擾公子了。
”
說完便退了出去,貼心地關上了門。
祖安掃視一圈,房間很寬敞,還有幾張精美的屏風,地面鋪着精美的地毯,桌上燃着名貴的熏香。
這些不是蛇族的風格,很多和玉家的布置很像,想來是這些年玉煙蘿派人運送了一些家具到了這邊。
這女人在吃穿住行方面倒是很懂得享受。
隻不過祖安現在的心思不在這上面,而是一改之前的笑容,拿出了泰阿劍查看,一臉心疼的表情。
因為劍身之上多了幾道蛛絲般的裂痕。
那是之前赢撼射日箭留下的創口。
射日箭實在太強大了,沒想到連泰阿劍都承受不住。
就在這時,一縷紅色輕煙飄出,緊接着一個宮裝麗人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床上,精緻絕倫的臉頰上,那雙标志性的丹鳳眼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睥睨之意。
祖安又驚又喜:“皇後姐姐,你醒了?
”
“叫師父!
”那宮裝麗人自然是芈骊了,她闆着臉糾正道。
祖安這才想起他已經拜師了,隻好改口道:“師父!
”
“這還差不多,”芈骊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搞出的動靜這麼大,師父想不醒也難啊。
”
說完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仿佛十分疲累一般。
“驚擾到了師父休息,實在是罪該萬死。
”祖安後怕不已,芈骊的魂體就暫時寄居在這泰阿劍中,如果泰阿劍被毀,她豈不是也要跟着灰飛煙滅?
芈骊伸手一招,泰阿劍已經拿在了手中,看着上面的裂痕沉默不語。
泰阿劍是楚國的神劍,後來又被送入了秦國,成為了秦王的天子佩劍,對于楚國公主秦國皇後的她意義非凡。
看到她眉宇間的傷感之色,祖安越發内疚:“都是我實力不濟,才害得泰阿劍受到了這難以彌補的創傷。
”
芈骊微微搖頭:“那射日弓是最頂尖的神級兵器,泰阿劍如今還沒有恢複昔日實力,沒有當場被射斷已經全靠你了。
”
祖安一愣:“泰阿劍還能恢複麼?
”
“自然是可以的,”芈骊答道,“泰阿劍被封印了實力,經過漫長的歲月,品階也下降了,沒有昔日的風采,如果你能将它重新鍛造淬煉,不僅能将這裂縫修補,還能讓其恢複神級兵器的品階。
”
祖安不禁大喜:“我這就去尋能工巧匠重新鍛造泰阿劍。
”
芈骊搖了搖頭:“泰阿劍雖然品階下降,現在勉強也算仙級兵器,哪是凡人工匠所能鑄造的,必須要一些傳說中的煉器之法,方才能鑄造仙級以上的兵器。
”
“什麼煉器之法,師父可以教我來試試。
”祖安一臉興奮。
“我不會。
”芈骊淡淡地說道。
祖安:“?
?
?
”
“你以前不是吹噓說你看盡天下藏書,對諸子百家都有涉及麼?
”
芈骊有些惱了:“我是看了不少書,但也隻是挑感興趣的書看啊,那時候我貴為皇後,打鐵鑄劍這些東西我怎麼會感興趣?
更何況秦國的藏書裡,也沒有煉制神級兵器之法。
”
“那怎麼辦,”祖安伸手撫摸着劍身上的裂紋,“這裂紋存在,萬一有朝一日泰阿劍斷裂,你豈不是魂體沒了庇護,很容易出事。
”
芈骊渾身一顫,一巴掌拍開他的手:“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平日裡不許摸劍身。
”
不過馬上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擔心他聯想到什麼,急忙輕咳一聲繼續說道:
“不過算你還有幾分孝心,我忽然想到當初在一篇古籍上看到的記載,可能有煉制神器之法的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