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那個……」祖安有些吞吞吐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難道鬼王還在下面,要追出來了?
」謝道韫吓了一跳,急忙望向了那棺材,生怕那黑漆漆的家夥從裡面沖出來。
之前那鬼王的恐怖都給小姑娘留下心理陰影了。
「不是,你不用怕,她不會出來了。
」祖安安慰道。
「難道他已經死在下面了?
」秋紅淚疑惑道。
「倒也不是……」
祖安正尋思着如何組織語言時,雲間月有些不耐煩了:
「到底怎麼回事,又不是生,又不是死,總不能你把他給睡了吧。
」雲間月沒好氣地說道。
祖安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
諸女:「?
?
?
」
雲間月也傻眼了,她也隻是随口一說,就因為不可能才這樣說的,結果這家夥真不幹人事啊。
連鬼王那種存在也那啥?
人,至少不能……
幾女默默地離他遠了點,紛紛神色詭異地望着他。
「不是,你們誤會了。
」看到幾女的反應,祖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忙解釋道,「她現在正在景藤體内。
」
「他奪舍了景藤?
」燕雪痕那一瞬間腦補了很多劇情,那鬼王似乎有種吸人魂魄的技能,如果他侵占了景藤的身體,祖安以為他是景藤,在不知情地情況下發生了關系……
可就算不知情,這件事還是相當炸裂啊。
「鬼王之前的形态隻是黑霧之主的形象,她其實是景藤的孿生妹妹。
」見幾人誤會越來越深,祖安急忙快速解釋起原委來。
原本是覺得這麼快和黑景藤也發生關系不好意思告訴她們,但沒想到她們誤會的東西更誇張,那還不如說實話了。
聽完了他的解釋過後,一群人神色極為精彩,每個人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可又不知道說什麼。
最終還是楚初顔幽幽說道:「你真行。
」
看來自己以後要多和他相處才行了,不然以他這效率,還不得給自己整一支軍隊的姑娘回來啊。
來自楚初顔的憤怒值+111+111+111……
燕雪痕一臉寒霜,大家在上面為他提心吊膽,結果他在下面姐妹雙收,過得好不快意。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111+111+111……
雲間月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玩得夠花的啊。
」
她雖然在笑,但不停冒出的憤怒值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來自雲間月的憤怒值+111+111+111……
其他幾女也神情各異,不停地貢獻着憤怒值。
祖安也很委屈:「我也是迫不得已。
」
他現在其實已經很注意檢讨自己了,絕不去随便撩撥别人,可架不住命運的走向不是他能抗拒的啊。
裴綿曼甜甜地笑道:「我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啊,所以又沒怪你。
」
祖安看了一眼她那笑盈盈的桃花眸子,心想要不是收到你這麼多憤怒值我就真信了。
這時秋紅淚則體貼地說道:「這件事确實怪不得阿祖
,景藤和鬼王也算是拯救世界,換成我是阿祖,也是要救她們的。
」
哼,你們都怪他,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讓他知道誰才是最好的。
祖安果然感動得稀裡嘩啦,還是紅淚最貼心了。
燕雪痕幾女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茶裡茶氣的,也不知道誰教的。
雲間月眉毛一揚,挑釁地瞪了回去,怎麼,不服氣啊?
我的乖徒弟,這才有妖女的風範嘛。
幾女正在勾心鬥角之時,整個大墓響起一陣恐怖的轟鳴之聲,到處也有石塊落下。
幾女臉色微變:「難道大墓又出什麼問題了?
」
祖安有些疑惑:「按理說大墓封印現在堅固無比,不會有問題才是啊。
」
忽然他心中一動,感知到景藤傳來地一縷神念,急忙說道:「快走,這大墓要關閉了。
」
萬千年來,大墓長期處于封閉狀态,也就在特殊事件才會短暫開放,如今鎮魔神符修複,鎮魔大陣重新運轉,自然沒什麼必要開放了。
聽到他的話,幾人也不敢怠慢,紛紛往外跑去。
聽這個世界的人說,這大墓短則百年,長則上千年才會現世一次,她們可不想被關在這裡渡過那麼漫長的歲月。
很快一行人飛速往外走,沿途有遇到的人,祖安急忙提醒對方快走。
有一部分人确實察覺到異常,跟着往外跑。
另一部分人則以為他是故意要騙自己離開,好沒人跟他搶寶物,反倒怒罵不止。
他們覺得如今大墓的動靜說不定是什麼重寶要出世,反倒越發興奮往裡沖。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祖安一行人自然不會聖母到非要救他們出去,見狀繼續往外跑。
祖安還特意往之前進來的某處趕,想帶昏迷的韋索離開,之前為這事特意問過黑景藤,結果對方告訴他當時并沒有取韋索的性命。
倒也不是特意手下留情,隻是冥冥之中覺得留下他的命可能後面另有用處。
誰知掉如今他竟然失蹤了,祖安也不清楚他是自己醒了離開了,還是被大墓裡一些怪物給叼走了。
他在附近找了一陣,并沒有什麼發現。
這時周圍坍塌的地方越來越多,遠遠地看到墓門方向光亮越來越窄,原來是墓門正在關閉。
祖安不敢再耽誤,隻能默默替他祈禱了。
帶着諸女身形如電往大門口沖去。
這時留在附近的人終于開始反應過來,也紛紛哭爹喊娘地往外跑。
可眼看着那門關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的速度不可能趕在關閉之前跑出去,于是一個個惡向膽邊生,紛紛攻擊周圍的人,自己跑不了,别人也别想跑。
祖安一行人也遇到不少攻擊,幾人無奈之下也隻能反擊,出手不再留情。
雖然他們如今的修為對這群人是碾壓,可被攻擊或多或少也影響了速度,再加上前面争先恐後往外跑的人太多,擁擠了道路,幾人駭然發現以他們現在的速度竟然沒法在大門關閉前跑出去。
祖安臉色一變,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大手一攬,将身邊幾女全都抱在
了懷中,大喝一聲:「互相抓住彼此!
」
然後連續發動大風技能,不停往外瞬移,連續施展了七八次,終于在大門關閉前的一秒沖了出去。
幾人回看一眼,紛紛色變,大門關上後,整座大墓開始往下沉,形成了一個恐怖的漩渦,周圍的樹木牲畜,紛紛被吸了進去。
祖安不敢耽誤,繼續往外沖刺着。
這時他感覺到身形變得輕盈起來,精神力恢複也快了許多,一陣陣元氣源源不斷輸送到他身體裡,他清楚是其他幾人都在用各自擅長的方式幫助他。
就這樣一連沖刺到數十裡之外,那股恐怖的氣息方才消失,衆人紛紛癱軟地坐在地上。
饒是祖安如今地實力今非昔比,一路上帶着這麼多人,不停地瞬移沖刺,此時也累得臉色蒼白。
這時楚初顔拿來一個手帕替他擦汗,同時
拿出一瓶靈液喂到他嘴邊:「阿祖,這是白玉京的玫瑰清露,對精神力消耗有很好的恢複作用。
」
「謝謝。
」祖安喝了一瓶,隻覺得一抹甘甜清涼之意流入嘴裡,整個人精神頓時一振。
這時楚初顔幽幽說道:「現在可以放開我師父了吧?
」
祖安心中一驚,急忙往旁邊望去,發現自己左手抱着雲間月,右手摟着燕雪痕。
她們則緊緊抓着其他幾人,畢竟祖安手再長,剛剛也沒法同時抱着6個女人。
幾人神情詭異地盯着他,雲間月似笑非笑:「抱着燕觀主的滋味如何?
這世上不知道多少男子想一親芳澤而不可得,今天卻被你給抱了這麼久,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了,恐怕會嫉妒得想殺了你吧。
」
楚初顔有些疑惑地看了師父一眼,師父從來不會讓男子觸碰她身體的呀,為何這麼久了還沒生氣。
燕雪痕臉上紅暈一閃而逝,直接站了起來:「天底下想抱雲教主的男人也多了去了,同樣沒一個人成功啊。
」
雲間月哎呀呀歎了口氣:「誰讓世間那些臭男人更吃你仙子那套呢,哪像人家整日裡被人人喊打。
」
感受到兩人針鋒相對,祖安急忙解釋道:「剛剛形勢危急,我也隻是随手抓住了身邊最近的人,沒想到冒犯了兩位前輩,還望恕罪。
」
【鑒于大環境如此,
「前輩?
」雲間月和燕雪痕解釋眼神微眯,私底下甜言蜜語,人前卻隻能前輩相稱。
但她們也清楚,以她們的江湖地位,還有是紅淚與初顔的師父,對方确實該稱呼她們為前輩,想到這裡心中越發煩悶。
祖安也是頭皮發麻,感受到空氣中詭異的氛圍,心想以後千萬不能同時和幾個女人一起出來了。
三個和尚沒水吃啊。
秋紅淚這時則唯恐天下不亂地湊到祖安身邊,小聲問道:「怎麼樣,我師父和燕觀主,誰的腰抱起來更舒服。
」
她雖然盡力壓低了聲音,但如今燕雪痕和雲間月修為早已今非昔比,紛紛豎起了耳朵,等待着他的答案。
祖安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陣恐怖的波動從遠方傳來,緊接着看到一個人影朝這邊急速摔落過來。
「祭酒?
」看清了那人的樣貌,場中所有人皆是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