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府的大夫包友路已經急急忙忙趕來了,正要推門進去,卻被秦晚如攔了下來。
“夫人,這是何意?
小姐不是病重麼?
”包友路好奇地問道。
秦晚如臉色一紅:“那個……裡面有人,現在恐怕不太方便。
”
“咦,莫非是紀神醫先到了?
”看到對方轉瞬即逝的嬌羞,包友路下意識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心想夫人真的嬌豔如花,若是我年輕個二十歲,說不定都會對她心動。
楚老爺倒是好福氣,隻可惜……
哎,造化弄人啊。
“那倒不是,有另外的人,還勞煩包先生稍等。
”秦晚如解釋道。
“哦?
莫非這明月城中還有另外的醫術高人?
那等會兒老夫可要好生見識見識了。
”包友路好奇地望着屋裡。
秦晚如有些尴尬,心想等會兒該如何解釋啊。
從剛剛開始楚中天便焦急地轉來轉去,這時候再也忍不住,将妻子拉到一旁問道:“夫人,阿祖到底靠不靠譜啊?
要不我們還是讓包先生去看看吧,或者去請一下紀神醫?
”
後面一句話他壓低了聲音,免得傷到了包友路的面子。
秦晚如也不确定:“我也不知道,但初顔似乎很信任他,應該靠譜吧。
”
邊上的楚還招馬上叫了起來:“我也很信任姐夫啊,他一定能治好姐姐的!
”
秦晚如手指戳了戳女兒腦袋,哼了一聲:“你個小丫頭片子湊什麼熱鬧!
”
楚中天聽得目瞪口呆:“原來你也不确定啊,竟然就敢讓他治?
”
“行了行了,”秦晚如心中一陣煩躁,“那個狐狸媚子你安排到哪裡去了?
”
“狐狸媚子?
”楚還招一愣,好奇地盯着兩人。
楚中天急忙說道:“孩子還在這裡呢,用的什麼虎狼之詞。
”
秦晚如哼了一聲:“難道不是麼,要不是那個女人找上門來,又豈會将初顔氣成這樣?
”
盡管她嘴上不服氣,不過還是改變了用詞,不想影響到小女兒。
楚中天忍不住說道:“其實那也怪不得她,她也想不到初顔有傷在身。
隻能說阿祖這家夥處處留情,才導緻了這一切。
”
“喲~”秦晚如頓時急了,“這還沒進門呢,這麼快你就替人家說話了?
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看人家長得漂亮,就各種鬼迷心竅。
”
“我哪有~”楚中天也是苦笑不已。
旁邊的楚還招聽得一頭霧水:“爹爹納小妾了?
”
說起來圈子裡那些叔叔伯伯哪個都是妻妾成群了,那些人的身份地位還不如爹爹呢。
這麼多年想起這事她都有些心疼自家爹爹,混得太差了。
她之所以這樣想,一來是這個世界貴族圈子裡三妻四妾很正常,二來很大程度也是因為從小到大母親比較兇,父親比較慈和,所以她心中下意識向着爹爹一點。
當然如果讓秦晚如知道了她這個想法,一定會讓她品嘗一下什麼叫母愛如山!
楚中天老臉一熱:“胡說八道什麼,沒有的事!
是你姐夫!
”
“姐夫!
”楚還招原本興緻勃勃地在吃瓜看戲,聽到這消息瞬間傻眼了,什麼情況?
“姐夫納妾?
”楚還招眨了眨眼睛,依然有些沒消化過來,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離奇了。
“哼,我也沒見過這麼嚣張的上門姑爺!
”秦晚如悻悻然地
哼了一聲,顯然對此事相當不滿。
“對方是誰啊?
”聽到這個消息,楚還招隻覺得心中空蕩蕩的,完全沒有剛剛以為是父親納妾的那種興奮勁。
“神仙居的人,也不怕辱了我們楚家的門楣!
”秦晚如說着還故意瞪了丈夫一眼,顯然是在提醒他對方的身份上不得台面。
“是那個秋紅淚麼?
”楚還招聲音一下子拔高了。
“你怎麼知道?
”楚中天有些意外,女兒怎麼會知道神仙居的事情。
“哼,之前姐夫去那地方鬧得沸沸揚揚,我怎麼不知道,竟然這麼快就要把人往屋裡領了!
”楚還招氣呼呼地看着楚中天,“爹,你把那個女人安排到哪裡去了?
”
“應該在客房吧,具體我也不清楚……”楚中天下意識答道。
怎麼感覺二女兒聽到這消息比大女兒還要生氣的樣子?
得到了答案,楚還招氣呼呼地往客房所在的方向趕去了。
隻可惜他們并不知道秋紅淚此時并不在楚家客房中,而是在祖安所在的那個院子。
“這裡就是你們家姑爺住的地方麼?
”望着眼前的小院,秋紅淚嘴角噙着一絲淺笑。
“不錯,姑爺就住在這裡,平日裡并沒有跟小姐一起住。
”那個家丁一臉讨好地說道,這女人太美了,身上也好香。
“多謝這位小哥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秋紅淚嫣然一笑。
那家丁頓時受寵若驚,急忙答道:“回姑娘,小的叫金豬。
”
“金豬?
”秋紅淚噗嗤一笑,“這名字好特别。
”
那家丁頓時渾身都酥了,她對我笑了,她對我笑了!
“姑娘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
”叫金豬的家丁不停地獻殷情。
“多謝金小哥了。
”秋紅淚笑着将他打發走了,然後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小院。
“也不知道那家夥平日生活的環境會不會藏些秘密呢。
”秋紅淚一臉玩味之色,推開他的大門,正想四處查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祖安為何短短的時間從公認的廢柴變化這麼大的原因。
忽然她臉色一變,急忙往旁邊一閃。
與此同時,一道淩厲的風聲襲來。
“咦?
”對方顯然沒料到她會躲開這實在必得的一擊。
秋紅淚也暗暗心驚,對方時機角度選擇之精妙,讓她防不勝防,剛剛那一次閃避完全是120%的發揮,若是再來一次,她不确定是否躲得了了。
“女人?
”
對方那聲輕咦雖然一閃而逝,但瞞不過她的耳朵。
“到底是誰?
”
因為來不及掌燈的緣故,房中一片黑暗,兩人黑暗中瞬間交手十數招。
“難道是楚家二小姐?
”這個念頭剛生出來便被她否定了。
衆所周知,楚大小姐仿佛把楚家的靈氣一個人全用完了一般,她的妹妹除了長相遺傳了她那個漂亮母親之外,可謂是一無是處的廢柴。
至于她會不會藏拙……哼,這世上哪那麼多意外,有一個祖安已經差不多了,怎麼可能這麼巧還有一個。
“那對方到底是誰?
為何會在祖安的房間裡?
”秋紅淚心中疑惑,越發來了興趣。
打算先将對方擒下來再說,她感覺自己似乎接近了一個大秘密。
隻可惜對方修為高得不像話,她出手毫無保留,卻依然都被對方擋了下
來,好幾次甚至差點被對方反制住。
因為擔心驚動楚家的人,秋紅淚也不敢動用元素的力量,就這樣和對方比拼拳腳功夫。
結果越打越是心驚!
此時同樣震驚的還有裴綿曼,她原本在房中等祖安,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天下意識往他這裡跑。
也許是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吧,而祖安又和其他人不一樣,讓她十分珍視這段相處的時光。
當然她的理由是要訓練祖安避免其被陳玄給殺了。
今天來的比平日早了些,聽到外面的動靜,還以為祖安回來了,滿懷期待之下,卻發現進來的是個女人。
盡管看不清,但對方的氣息明顯不是楚初顔、楚還招這些楚家的人。
注意到她進門後鬼鬼祟祟的樣子,她隻當是陳玄派來的,所以直接便出手了。
本以為會輕松解決,哪知道對方修為竟然高得離譜。
兩人招招兇險,在黑暗中交手數十招,竟然都沒法奈何對方。
好幾次裴綿曼都差點忍不住要動用黑炎了,隻不過不想被楚初顔知道自己經常來這裡,硬生生忍了下去。
于是兩女各懷心思,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肉搏了起來。
祖安自然不知道自己房間裡此時的激烈戰況,他正全神貫注地給楚初顔療傷。
一開始的楚初顔是下意識反抗的,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反抗有多麼的無力。
隔了一會兒,她忽然渾身一僵,一張臉漲得通紅:“你個混蛋!
”
說完便一口狠狠地咬在對方的肩頭上。
她要将自己感受到的痛全數還給他!
祖安倒吸一口涼氣,倒不是疼,而是真的冷。
之前是誰說再冷的女人身體裡面也是熱的?
上次的确是這樣。
但今天的體驗,仿佛進入了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
若非他身體被《鴻蒙元始經》淬煉過天賦異禀,換作普通男人,恐怕瞬間就冷縮了,說不定還會留下一輩子無法恢複的創傷。
祖安輕輕地替她梳理有些散亂的頭發,充滿憐惜地說道:“你的身體竟然冷成這樣,之前還一直故作堅強,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
楚初顔眼圈瞬間紅了,這句話仿佛一瞬間擊破了她堅硬的外殼,将她最柔軟的一面剝離了出來。
“你有沒有傷到?
”經過一開始的羞憤,楚初顔如今反而有些歉意。
祖安哈哈一笑:“這種事情我求之不得呢,怎麼會被傷到呢。
”
“你個混蛋!
”楚初顔氣得又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不過他的确感覺對方仿佛一個炙熱的太陽一般,散發着無盡的溫暖。
“舒服麼?
”祖安忽然問道。
楚初顔:“……”
這家夥竟然問出這般無恥的話來,這讓我怎麼回答?
于是她索性将臉側倒一邊,咬着嘴唇什麼都不說。
注意到她的神情,祖安知道她想岔了,苦笑着解釋道:“我是問你現在好點了麼,我正在用鴻蒙之氣溫暖你的身體,哪裡不對的話你要跟我及時溝通,這樣才能盡快隻好你體内的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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