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抱着楚初顔一路跑回她的房間裡放在床上,然後推着秦晚如來到門口:“嶽母大人你替我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
秦晚如沒想到他力氣這麼大,還沒回過神來便被推到了門口:“我已經喊了人去通知包大夫還有紀神醫,你先将初顔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就好。
”
祖安搖了搖頭:“來不及了,而且如今初顔的身體情況,就算他倆來了也沒用。
”
秦晚如怒了:“他們兩位醫術高明,他們都沒有用,難道你就有用了?
”
想到就是這家夥招惹來一個狐狸精把女兒害得這麼慘,她便怒火中燒。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787!
祖安急忙說道:“其他的病我肯定比不上兩位神醫,但初顔的情況,沒誰比我更了解。
你守住門口,千萬别讓人進來打擾,我不能有一丁點的分神。
”
說完也不帶她反駁,直接砰的一聲将大門給關上。
秦晚如差點被砸到鼻子,正要發作,忽然想到不管是大女兒也好小女兒也好,都提過他治療的事情。
而且前段時間也證明了的确有效。
想到他治療的時候需要脫衣裳,那場景的确不能讓外人看見。
于是隻好鼓着嘴守在門口,打算先讓他救女兒再說,後面再慢慢跟他算賬!
這時楚中天和楚還招等人也聞訊趕來了,兩人急着要進屋查看情況,卻被秦晚如攔了下來。
“不要進去,不方便。
”秦晚如說道。
楚中天:“?
?
?
”
我看自家女兒,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楚還招也反應了過來:“姐夫在裡面救姐姐麼?
”
秦晚如嗯了一聲。
楚還招松了一口氣:“那姐姐應該沒事了。
”
秦晚如眉頭一皺,二女兒為什麼這麼信任祖安?
甚至有一點點崇拜的感覺了。
“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啊。
”楚中天想到之前和秋紅淚商談時,她們母女的反應就很奇怪。
秦晚如猶豫了一下還是将之前祖安替女兒治病的事情說了。
“原來當初初顔好轉是因為他啊。
”楚中天忽然一愣,“等等,你說他們治療的時候要脫衣裳?
”
秦晚如點了點頭:“的确如此,因為要用針灸将初顔體内的寒氣疏導出來。
”
楚中天半晌沒有回過神來,想到好不容易精心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心情就不會太好:“他們關系已經……親密到這個程度了?
”
“應該是事急從權吧……”秦晚如語氣也有些不太确定,原本她是不相信女兒會看上祖安的。
但剛剛女兒那醋意盎然的反應沒有逃過她的法眼,同時想到連秋紅淚這種優秀的女人也倒貼着往上送,女兒看上他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可為什麼呀,她始終想不通祖安何德何能,能吸引到如此都優秀的女子,連自己的小女兒都對他服服帖帖。
難道這家夥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長處麼?
此時祖安正在房中查看楚初顔的傷情,氣機察覺到她體内寒氣肆掠得一塌糊塗。
之前這些天好不容易給她梳理好的全都前功盡棄了,而且如今她身體的狀況比之前沒有治療還要糟糕得多。
體内仿佛湧起了狂躁的暴風雪,随時都可能将她的生機
隕滅。
“你走開,我不要你救。
”楚初顔伸手要推開他,可惜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反而跌入了他懷中。
“你不要激動,你現在身體情況很不妙,随時都可能會死。
”祖安急忙扶着她。
“死了有什麼不好,反正我早就該死了。
”楚初顔語氣冷漠,沒有半點年輕人生機勃勃的感覺。
祖安急了:“秘境中我九死一生才将你救回來,你又怎麼能自己放棄!
”
聽到他提到秘境中的事情,楚初顔表情稍微柔和了一點,隻不過想到剛剛的事情,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祖安此時正在給她把脈,密切關注着她身體的情況。
感覺到她體内氣息又是一陣波動,急忙說道:“你是不是為剛剛的事情在生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我死了過後,正好讓你恢複自由之身,同時也成全你和那位秋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楚初顔發現自己很難像平日裡那樣控制情緒。
祖安忍不住笑了:“原來老婆你在吃醋啊。
”
“胡說八道,我吃什麼醋。
”楚初顔臉色一紅,将頭扭到了一邊不再看他。
同時心中也暗暗奇怪,自己這是怎麼了?
為何會這樣生氣,這不像我的性格啊。
難道真的是為了他?
祖安忍不住說道:“老婆,我沒記錯的話以前我好幾次問你,你都說不介意我找其他女人啊?
”
楚初顔臉色一冷:“不錯,我的确這樣說過。
”
可這能一樣麼,當時我倆也就是個名義上的夫妻,本來也沒什麼交集,自然不想這樣自私地束縛住他。
可如今兩人都……
來自楚初顔的憤怒值+233!
“老婆你果然在吃醋啊。
”祖安輕輕地将她摟入懷中,她的身子如今仿佛一個冰塊一般寒冷,不過卻沒有冰塊那麼硬,反而像棉花一般軟。
楚初顔正要反抗,卻聽到他接着說道:“我和那個秋紅淚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樣說,可能是我魅力太大,導緻她饞我身子吧,但我絕對沒……沒和她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發誓!
”
他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之前和雪兒的事情,幸好改口改得快。
“真的?
”這個世界契約的力量很強大,楚初顔也下意識信了八分。
不過聽到他說秋紅淚饞他身子,怎麼這麼想打他呢?
“當然是真的,家裡有個天仙般的老婆,我又哪裡看得上别的女人。
”祖安笑道。
楚初顔臉色一紅:“人家秋姑娘明明長得也很美。
”
“她的目的恐怕不怎麼單純,隻是現在我還不清楚她到底所求的是什麼。
”祖安沉聲說道。
楚初顔從之前的憤怒漸漸退去,理智重新占了上風:“你這樣一說的确有些反常,她那樣的人怎麼會看上你。
”
祖安:“……”
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出口傷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看到他的反應,楚初顔噗嗤一笑,當真是猶如冰雪初融:“好啦,知道你魅力大,也許人家隻是單純喜歡你。
”
“這還差不多。
”祖安哼了一聲,不過很快皺眉道,“老婆,你現在體内的情況不太妙啊。
”
楚初顔也收起了笑容,
身為一個修行者,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情況,微微搖了搖頭,淡然地說道:“正所謂生死自有定數,之前我就該死了,現在多活了這些時日,也該慶幸了。
隻可惜楚家如今風搖雨墜,小招又不懂事……”
祖安忍不住打斷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操心别人。
”
“讓我說完,不然就沒機會了。
”楚初顔硬撐着說道,“我們楚家如今夾在皇上和齊王之間,這是在逆大勢而行,可惜我們有千年的家族傳統和榮耀要維護,不願意被任何一方吞并,所以結局已經注定了。
”
“原本有我在,還能試着看能不能堅持到新皇登基否極泰來,但看來現在是沒機會了,光靠我爹娘獨木難支……”
“阿祖,我去了過後,你能不能幫幫楚……哎,算了,你在楚家的日子确實不開心,我這樣的要求太自私了。
”
“不過還是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将來真的楚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看在小招對你還不錯的份上,幫我好好照顧她。
另外我還有個妹……咳咳,我還有個弟弟在京城讀書做質子,有可能的話你也幫我救他出苦海。
”
……
聽到她語氣虛弱平淡地說着這些,祖安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怎麼搞得在這裡說遺言了,誰說你要死了?
”
楚初顔凄然一笑:“我修煉這麼多年,這點判斷還是有的,如今我這情況,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來了,你之前那針灸排寒的法子現在也不管用了。
”
之前她體内的寒氣整體還是在可控範圍内,所以能通過那種細水長流的方式将寒氣一點點排出體外。
可如今她體内的寒氣已經徹底泛濫,成為一片汪洋,針灸排出的那點寒氣根本于事無補。
“神仙來了救不回來,但我可以啊,你應該知道還有一個法子。
”祖安看着她美麗的眼睛說道。
楚初顔先是一怔,隔了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原本虛弱蒼白的臉頰瞬間通紅:“不行,絕對不行!
”
“難道你甯願死也不願意麼?
”祖安有些失落。
“當然!
”楚初顔下意識答道,不過馬上也意識到有問題,急忙解釋道,“我不是因為你什麼……哎呀,總之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答應。
”
“可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啊。
”祖安露出一絲笑容。
“我們隻是一對假夫妻啊。
”楚初顔急忙糾正道。
“假麼?
”祖安忍不住說道,“于名,我們明媒正娶,整個明月城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夫妻;于實,我們早就有過夫妻之實……”
楚初顔急忙要解釋,祖安又說道:“于心,你如果真的不願意的話,那為什麼剛剛知道我和秋紅淚的事情會生那麼大的氣?
”
“我……”楚初顔一陣茫然,一時間心中亂成一團,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見她失神,祖安便順勢低頭吻了上去,這時候就需要男人主動了。
很多事情男女關系就差那一層紙,如果捅破了,很多事情就順理成章;如果一直保持着,估計最後反倒漸行漸遠。
嘴唇被吻住,楚初顔一雙眼睛張得老大,雙手也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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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最後一個書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