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雪盈身體的藥效漸漸散去,眉宇間也恢複了一絲清明。
望着身上的男人,她輕輕咬了咬嘴唇,心想當初楚小姐是怎麼受得了他的,自己的身體此前已經被藥物徹底激發,就算是這樣都差點沒緩過來。
想到當初楚初顔元脈盡斷,渾身修為盡失,隻能靠柔弱的身體硬扛,喬雪盈便心生佩服。
“我這是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麼呀!
”
喬雪盈羞澀難當,隻能僅僅抱住身上的男人,一時間心虛不敢讓他看自己的眼睛。
……
第二日一覺醒來,祖安隻覺得神清氣爽,下意識伸手往旁邊摟去,卻沒有昨晚的溫香軟玉,入手處隻是空空如也。
他心中一驚,急忙坐了起來,發現佳人已經芳蹤杳杳,隻有被窩中那迷人的香氣顯示昨晚并非是夢。
“雪兒!
”他急忙起身要尋找。
“不必白費力氣了,她已經走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隻見芈骊的靈魂體正随意地側卧在遠處的橫榻上,裙擺間隐隐露出了修長白皙的雙腿,一張傾倒衆生的絕色玉顔上,此時卻是一臉寒霜和煞氣。
來自于芈骊的憤怒值+233!
祖安一臉懵逼,走了?
竟然就這樣走了?
關鍵是你為什麼要生氣?
“皇後姐姐你怎麼了?
”祖安試探着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
”芈骊直接從榻上坐了起來,“你這荒-淫無恥的家夥竟然讓本宮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還讓我看了整整一晚!
”
來自芈骊的憤怒值+513!
祖安抓狂了:“誰讓你看了,你完全可以閉上眼睛啊,還看一晚?
我被你占了不知道多少便宜啊!
”
一邊說着一邊急忙抓起錦被擋在自己胸前,仿佛防女色-狼一樣。
芈骊:“……”
“你說本宮占你便宜?
”她身形一閃,直接來到床邊,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踩在床上,就那樣居高臨下地望着他,眼神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祖安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上,不禁暗暗咂舌:“秦朝的穿衣竟然這麼大膽麼?
”
如今芈骊身上的衣裳并非實質的衣服,而是她的精神力所化,想必是按照她的喜好和習慣來的。
竟然穿低胸裝?
看來皇後姐姐也有一顆火熱的心啊。
“你那眼睛往哪兒盯呢?
”見他不僅不回答自己,還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芈骊惱了。
來自芈骊的憤怒值+256!
“你拿胸往我眼前糊,我想不看也不行啊。
”祖安心想都是靈魂體了,怎麼火氣還這麼大啊,“再說了,你穿成這樣不就是給人看的麼,我多看兩眼證明你穿得好看,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
芈骊:“……”
“你這家夥果然油嘴滑舌,難怪能騙得一群小姑娘團團轉。
”芈骊嘴上雖然不饒人,但臉色明顯好轉了幾分,同時站直了身體,不自然地将身前衣裙扯了扯,被他這樣看着總覺得不自在。
這人也是奇葩,換作以前,不管她怎麼穿衣裳,哪個敢這樣肆無忌憚看她?
哪怕現在,大秦已經滅了,雖然沒有皇後的身份了,但若是有人敢對她這樣無禮,眼珠子早就被挖出來了。
偏偏這家夥和自己本命相連,實在是殺不得,連重一點的懲罰都沒法做到,簡直是油鹽不進,讓她無從下手。
祖安急忙問道:“對了,你剛剛說雪兒走了,雪兒走去哪裡了?
”
“我怎麼知道,”芈骊哼了一聲,随手往旁邊一指,“你自己睡得像死豬一樣,她給你留了封信走了都不知道。
”
“信!
”祖安看到一旁的桌上果然有一紙信箋,急忙跑過去将信拿了起來。
看他赤條條地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芈骊臉色微紅,急忙不自然的将臉轉到一旁:“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來?
”
“你都看了一整晚了,在你面前我穿不穿衣服還有區别麼。
”祖安翻了個白眼。
芈骊:“……”
這家夥真是讓人火大啊!
正要回過頭說什麼,忽然視線注意到他身體某處,心頭一跳,剩餘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
祖安沒有搭理她,而是專心地看起了喬雪盈留下的信,信寫得很簡短:
“我走了,如今和石家鬧翻,我得趁石家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回去處理好族人的事情……”
“昨晚……謝謝你,另外昨晚的事情不要告訴楚小姐。
”
“如果以後在楚家呆得不開心了,可以來京城找我。
”
……
看到信箋上娟秀的字迹,有幾個字似乎有點淩亂,顯然她寫的時候心中充滿了猶豫。
“竟然就這樣走了。
”祖安想到昨晚她的婉轉動人,一時間心中空落落的。
将信紙收好,祖安看到一旁的芈骊,忍不住埋怨道:“既然你在,為什麼昨天不攔一下她,好歹将喊醒告個别吧。
”
芈骊答道:“我為什麼要攔她?
”
祖安:“……”
姐姐你反問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誰知道芈骊卻越想
越不爽:“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替你做了多少事情!
”
“你為我做事?
”祖安一臉吃驚,心想昨天那種情況你能為我做什麼事,總不可能幫我推……咳咳~
“哼,你們昨晚搞得那麼大動靜,那個小姑娘看着挺嬌小的,沒想到聲音那般大,若非我替你在屋子周圍張開一個結界,你們的事情早就被全楚府的人知道了。
”芈骊一想到自己堂堂皇後,卻淪落到像那些太監宮女一樣,做這種善後的事情,心情就極度郁悶。
來自芈骊的憤怒值+627!
祖安一陣汗顔,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投入了,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
“謝謝啊……”祖安也不知道該說啥。
“這樣擦屁股的事情以後别讓我幹,下次我可不會這麼耐心了。
”芈骊現在想起看了一晚的現場表演都還耿耿于懷。
祖安讪讪一笑,急忙轉移話題:“你既然醒着,那為什麼昨天我遇到危險呼喚你你不出來?
”
“這不是沒死麼?
”芈骊白了一眼。
“差點就死了。
”祖安說道,“我可是底牌盡出,若非有個米老頭,你和我恐怕都死了。
”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出來麼?
”芈骊冷淡地說道。
“因為你打不過那個石樂志?
”祖安試探着問道。
芈骊:“……”
來自芈骊的憤怒值+314!
這家夥的嘴巴真是……讓人一言難盡啊。
冷哼一聲,她才繼續說道:“區區一個八品入門,自然不是本宮的對手,之所以不出來,主要是不想你因為我的存在産生依賴性,否則将來你想着反正有我給你托底,你就會肆無忌憚冒險。
”
“一來增加了死亡的風險,二來一旦你産生依賴心理,你就永遠無法變得真正的強大。
”芈骊沉聲說道,“為了我能活得更久一點,前期一些冒險也是值得的,如果這些小難關你都沒法活下來,那還不如趁早死了算了,也免得我之後操心。
”
祖安心中一動,對方的話猶如洪鐘一般在他心頭響起,他這段時間各種肆無忌憚,比以前大膽激進了許多,确實就是因為想到有芈骊在,她總不可能坐視自己死的想法在内。
良久過後他深深向對方行了一禮:“受教了,以後我不會再想着依靠姐姐出手,而是盡量靠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
”
“不是盡量,而是必須,以後除非宗師以上的人物對你出手,否則我是決計不會相幫的,希望你也明白這點。
”芈骊說完過後,又面無表情地補充道,“還有,你以後和我說話的時候,把衣服穿好,不要在那裡甩來甩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