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
饒是他臉皮夠厚,此時也不禁有些面紅耳赤。
不過注意到芈骊微微泛紅的玉頰,他反而淡定了:“皇後姐姐,我有些好奇啊,現在你既然是靈魂體狀态,幻化一下衣裳什麼的我還能理解,可為什麼會臉紅呢?
”
芈骊霍然回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這家夥是不是很得意?
我把你這根害人的東西砍了,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
說着手一招,那柄泰阿直接飛了過來,作勢欲望他腿-間砍去。
這下可吓得祖安亡魂大冒,瞬間就跑回床上,拉過錦被裡三層外三層将自己身體裹好:“皇後姐姐,莫要沖動莫要沖動,這可關系着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
“嗯?
”芈骊柳眉一豎,泰阿劍瞬間下沉了兩分。
祖安急忙解釋:“我是說我這樣的好-色之徒要是當不成男人了,肯定覺得活着沒什麼意義了,說不定會一死了之,到時候害到姐姐你就不好了吧。
”
“好-色之徒?
”芈骊哼了一聲,“你這家夥倒是有自知之明。
”
見她将劍收起來了,祖安這才松了一口氣,同時暗暗吐槽,這劍到底還是不是我的了,如今怎麼全聽她的了。
“把衣服穿好,本宮有事給你說。
”芈骊負手而立,視線不再看他。
聽她語氣鄭重,祖安也收起了頑皮的心理,急忙将衣服穿好,穿衣途中看到床單染上的那片嫣紅,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很快穿好衣裳,他急忙問道:“皇後姐姐,什麼事情啊。
”
芈骊轉過身來,看到他衣裳整齊,臉色方才緩和了幾分:“我想說的是你身法的問題,之前我看你和章邯他們打的時候,身份極為鬼魅神奇,後來和我打的時候,身法似乎就凝滞了許多;昨晚那個什麼石樂志追你時,這樣的情況又出現了一次,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
畢竟那樣神奇的身法是保命利器,她也希望祖安多會點這些技能。
說起這個祖安就一臉惆怅:“說多了都是淚啊,這套身法似乎是專門為太監打造的。
”
“太監?
”芈骊一愣,下意識望了望他腿部,心想這家夥和太監怎麼扯得上關系。
祖安老臉一紅:“那個,我說了你可不許笑!
”
芈骊高冷地哼了一聲:“本宮不知道見識了多少風起雲湧,怎麼可能因為你随便一句話而發笑。
”
開什麼玩笑,一國皇後這些訓練是從小就開始的,面無表情是最基本的,否則的話面對朝臣,突然笑場,那可丢的是皇家的顔面。
祖安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才将“葵花幻影”的事情告訴了她,同時告訴了她自己之前那裡被封印的事情。
芈骊聽得紅唇微張,眼神古怪地在他臉上和腿上掃來掃去,最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祖安一頭黑線:“你說了你絕對不會笑的!
”
看到他一副受氣寶寶的樣子,芈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最後甚至笑得花枝亂顫。
祖安:“……”
芈骊試圖忍住笑意:“不好意思,一般我是不會笑得,除非忍不住……”
還沒說完她又笑了起來。
祖安惱羞成怒了:“笑笑笑,你就笑吧,笑死算了。
”
良久過後,芈骊方才緩過氣來:“實在沒想到啊,你這家夥還有這麼悲催的過去。
”
祖安轉過頭去:“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
芈骊卻将身子輕了過去:“别這麼小氣嘛,把你不開心的東西說出來,既疏導了你郁結的心,又讓本宮開心了,怎麼看都是劃算的呀。
”
祖安:“?
?
?
”
這女人落井下石還真有一手,若不是顧忌打不過她,此時肯定早就将她按在地上打屁股了。
“難怪那些人知道你将無蹤幻蓮給楚初顔了,是那樣的表情,原來那是你用來解封的藥。
”芈骊伸出修長的手指,上面的指甲仿佛塗了鳳仙汁一般,輕輕勾住了他的下巴,“你這家夥為了女人,還真是拼啊。
”
感受到下巴傳來的軟軟觸感,祖安一愣:“你不是靈魂體麼,為什麼還有觸感?
”
芈骊将手收了回去:“哼,我現在的狀态應該叫半魂體,介于虛幻和實體之間,隻要我想當然有觸感。
”
祖安一愣,那豈不是可以做一些愛做的事情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泰阿劍輕顫不已。
祖安則捂着自己的手心倒吸涼氣:“你幹什麼?
”
“誰讓你滿腦子龌龊思想。
”芈骊哼了一聲。
祖安瞬間跳起來了,指着她叫了起來:“還說你不能讀取我的思想!
”
芈骊橫了他一眼:“本宮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這樣的小年輕有什麼城府,我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思。
”
祖安疑惑道:“那你為什麼能直接在腦海中和我說話?
”
芈骊淡淡地答道:“那隻是死生契闊讓我們的靈魂建立起一種神秘的聯系,我們的靈魂能以特有的頻率自由交流。
”
“連頻率這樣的詞你都知道。
”祖安眼睛瞪得老大。
“都和你說了我們的靈魂緊密聯系在一起,我說的很多詞語你會自動轉化成你自己熟悉、容易理解的形式。
”芈骊解釋道。
“是這樣麼?
”祖安将信将疑。
芈骊顯然沒心思和他拉扯這些,直接進入正題:“你小子修為雖低,但見識不凡,竟然能準确判斷出你那個葵花幻影隻适合閹人使用。
按理說别說你這修為了,就是八品的高手,也未必能找到原因。
難道你真的是傳說中的天才?
”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
”祖安一臉驕傲,心中卻不停地感謝東方不敗、嶽不群、林平之等各路大佬。
“你将葵花幻影的元氣運行路線和我詳細說一下,一丁點都不要遺漏。
”芈骊想了想說道。
祖安點了點頭,并沒有什麼猶豫,直接将“葵花幻影”和盤托出。
芈骊聽完後陷入了沉思,良久過後朱唇輕啟:“這套身法确實神奇,隻不過有些地方似乎誤入歧途,我給你改一下,将我輕身功法的一些特點融入進去,你到時候元氣運行、各個穴道配合如此這般……”
她一邊說着一邊開始示範,身形有如驚鴻一般翩翩起舞,當真是淩波微步,羅襪生塵,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祖安看得呆住了,心想那個始皇帝還真是狠心,竟然将這樣仙妃般的女子封印了數千年。
“你剛剛有沒有認真學!
”芈骊示範完後,忽然注意到他那有些發呆的眼神,不禁有些不悅。
“當然有在認真地學。
”祖安馬上答道。
“那你記得多少?
”
“差不多都記得。
”
“是麼?
那你走一遍示範給我看看。
”芈骊冷笑不已,這家夥剛剛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哪在專心學?
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他一番。
“好!
”祖安聽完過後在心中回想一下,然後突然睜開眼,直接一步踏出,房中忽然幻化出兩個他的身影,每個身影的氣息和他一般無二,差點連他自己都分不出來。
隻可惜在他踏出第二步的時候,忽然氣息一亂,整個人腳下拌蒜直接摔到了地上。
祖安一臉赧然:“剛剛失誤,要不我再試試?
”
芈骊卻是目瞪口呆:“你以前學過?
”
“學過啊,這些不是在葵花幻影基礎上改變的麼,隻不過以前可沒有這宛如影分-身的效果。
”祖安回憶剛剛的情形,發現如今這身法威力比之前大了不知道多少。
要知道以前葵花幻影勝在速度快、身法鬼魅,進退之間毫無征兆,如今這套身法卻多了強大的迷惑效果。
試想一下,場上敵人眼前忽然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還不是那種殘影,而是有着和本體一模一樣氣息的存在,那樣敵人想攻擊都不知道該朝哪個身影,完全算得上多了一條命啊。
芈骊盯着他:“不是,我說的是我剛剛那些口訣。
”
“沒有啊,就剛剛你教了我一遍,很難麼?
”祖安忽然臉上多了一絲古怪之色,“皇後姐姐你當年學這個學了多久?
”
芈骊直接别過臉去,一臉冷傲地說道:“本宮當年學這個,第一次可以幻化出四個身影,你這區區兩個身影,隻能算勉強合格。
”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暗地裡卻是臉紅不已,當年她分出兩道身影,可是足足花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