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祖安一驚,急忙抓住他的雙手,“韋兄有什麼辦法?
”
韋弘德微微一笑:“其實并非我有辦法,而是我爹有辦法,至于具體是什麼辦法,我卻并不清楚。
”
祖安一臉郁悶:“你這不是耍我玩麼?
”
韋弘德解釋道:“祖兄誤會了,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和韋索之間的友情,讓我們願意相信你,所以沒有誰比你更适合當中間人。
但是具體如何解決,卻并非你我這種晚輩所能決定的。
”
祖安忍不住說道:“怎麼聽着有一種被鄙視了的感覺。
”
對方明擺着他沒資格談,需要楚家真正當家做主的出面和韋大寶談才行。
韋弘德微微一笑:“因為你和韋索是朋友,所以我才和你實話實說,言語中若有得罪,還望祖兄見諒。
”
祖安哼了一聲:“但你總得給我說點什麼吧,不然什麼也不知道,我怎麼回去和楚家的人說。
”
韋弘德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聽聞楚家如今急需用錢,我們可以在這方面提供一定的幫助,至于更具體的,我是真不知道了。
”
祖安心中一動,怎麼聽這話是放高利貸的啊。
韋家在明月城存在感一直很低,大家隻知道他們族中有人在京城為官,甚至似乎還有皇宮裡的關系,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他們家基本上不參與明月城各種事物,仿佛不存在一般,隻不過大家考慮到他們家裡的背景,而已沒誰願意去得罪他們。
所以這麼多年下來,韋家幾乎就成了隐形人,結果現在竟然出山了。
和韋弘德告别過後,祖安匆匆回到楚家,找到秦晚如禀告了韋家的事情。
至于鹽引,他現在還沒有眉目,再加上涉及到秋紅淚,也不方便告訴她。
聽他說完之後,秦晚如急忙召集楚家心腹還有二房、三房的人來商議。
祖安有些不解:“二房三房的人狼子野心,為什麼還要和他們商議?
”
秦晚如搖了搖頭:“他們雖然各有各的算盤,但再怎麼說畢竟都是楚家的人。
楚家若是完了,他們也沒什麼好果子吃,所以肯定也會幫助家族共渡難關的。
”
祖安前世在曆史書上見慣了各種窩裡鬥的事情,對她的理論實在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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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性格素來強勢,祖安也不會傻到去觸他的黴頭。
很快一群人聞訊趕來議事大廳,不知道是楚初顔臨走時的囑托還是這次的消息是祖安帶來的,秦晚如竟然破天荒留他在一起參與這樣重要的事務。
看到祖安也在議事大廳,不管是楚鐵生楚月坡也好,還是官家洪忠、侍衛統領嶽山,都非常驚訝。
畢竟這代表着他正式進入了楚家的決策層。
如果以前他隻是個沒人放在心上的贅婿,但過了今天,楚家上上下下的人應該沒人敢像以前那樣輕視他了。
楚鐵生本來要質疑,一旁的楚月坡拉了拉他的手,對他元氣傳音:“大哥不在,大嫂現在形單影隻,需要人幫忙撐撐場面,就随她吧。
”
楚鐵生這才作罷,不過還是問道:“嫂子,怎麼沒看到初顔呢?
”
莫說是他,連洪忠和嶽山也好奇地望了過去。
秦晚如說道:“初顔有事出門一趟,今天就不過來了。
”
她也沒有多說其他,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大廳中幾人各自交換眼神,都在暗自猜測楚初顔到底去哪兒了。
秦晚如清了清嗓子,将衆人注意拉了回來,這才将韋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過後,場中頓時炸開了鍋。
楚鐵生直接說道:“我覺得不對勁,韋家低調了這麼多年,結果現在突然來這一出,背後必有所圖。
”
楚月坡反而有不同看法:“據我所知,這些年來明月城一直有個組織暗中給一些急需用錢的家族提供貸款,當時還覺得他們背景神秘,現在想來多半就是韋家,既然我們現在正需要錢,不如找他們拆借一下也好。
”
秦晚如不置可否,而是望向了一旁的管家:“洪老,你意下如何?
”
洪家世世代代為楚家效力,洪忠更是精明強悍,還曾服侍過上一任楚家家主,在家中威望素來很高,楚氏夫婦也一直很尊敬他。
洪忠沉聲道:“我擔心的是另外一點,韋家有皇
宮的背景,會不會是得到了皇上的授意,給我們提供貸款是假,想趁機對付我們是真?
”
此言一出,屋中幾人紛紛點頭,連祖安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果然不愧是楚家的大管家,這份見識氣度遠超一般人。
可惜怎麼會生出洪星應那樣的兒子呢。
客觀地說,洪星應在同齡人中各方面素質還算不錯,但心态太浮躁,離他爹的沉穩差了十萬八千裡。
說起來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這家夥估計是被自己整怕了,在學校深居簡出,每次都故意躲着自己。
祖安胡思亂想之際,楚月坡又開口了:“也未必是陰謀,據我所知,京城那些達官貴人手握海量的财富,但自己不方便出面,而且京城管得嚴,所以往往就會找一些白手套代言人,在外地給他們放貸利滾利。
依我看這韋家多半也是如此,他們家是有在皇宮當差的,但背後未必是皇上,可能是宮中一些妃嫔啊,或者大太監什麼的,又或者京城一些勳貴……總之是皇上派來的概率很小。
”
……
幾個人議論紛紛,每個人說的都有幾分道理。
祖安好奇地看了一眼嶽山,從始至終,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果然是人如其名,整個人猶如山嶽一般沉穩可靠,難怪他一直是楚中天最值得信賴的手下。
一番讨論過後,最終秦晚如拍了闆:“韋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現在确實很難知曉。
不過我們楚家如今的确缺錢,是有必要和他們接觸一下。
”
想到前段時間和初顔去借錢四處碰壁,特别是李家家主竟然膽大包天對他産生觊觎之情,她便一陣鬼火冒。
見另外幾人還要再說,她伸手阻止:“放心,我有分寸,和他們接觸又不意味着一定會找他們借錢,先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再說。
”
其他幾人這才作罷。
散會過後,祖安正要離開,卻被秦晚如單獨留下。
“陪我去一趟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