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早被傳喚十分詫異,不知道父皇又是為了什麼。
等見到陸家母女幾人,他心中才有了數。
原來是陸知意不滿成為側妃,想要討說法呢。
這女人還真是不知進退。
三皇子心中湧起一股厭惡之情。
他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在三個人之前,先進了禦書房中。
沒想到還未站穩,就聽見皇怒斥一聲:「跪下!」
三皇子二話不說屈膝跪下,不能皇帝再開口,他就搶著說道:「父皇,今日可是為了孩兒的婚事?母親前幾日告知孩兒,成親之事已經與陸夫人商議妥當,實在不知她們今日為何又要反悔?」
他三兩句話表明態度,此事都是母親做主,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皇上冷笑一聲,「你成親之事我已經全都交給你母親去做了,你以為我這麼閑,會為了這種事情特意叫你們來?」
「那是為何?」
三皇子不解。
皇帝將手中書信拋在他的腦袋上,厲聲道:「為何?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三皇子疑惑的接過信,看清楚信封上的印記,已經大驚失色。
待將裡面的信抽出來看完之後,後背的冷汗已經濕透了三層衣服。
「父皇,這封信孩兒從未看過,信上的內容也全都是假的。
孩兒是大梁的皇子,怎麼可能勾結柯西部落,算計我大梁的子民呢!」
「你胡說!」
不等永豐帝開口,陸知意就搶著說道。
她今天穿著淡青色夾襖,披著藍白相間的鬥篷,整個人看著比往日素凈了不少,卻也更加襯的她臉色發青。
再加上為了好看而特意塗紅的嘴唇,往那裡一站,倒顯出了幾分詭異。
三皇子看見她這個樣子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這段時日不見,陸知意竟然弄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她現在的模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從她嘴裡說出的話。
「陸知意,你剛才在說什麼?」三皇子問道。
陸知意冷冷開口:「我剛才說,你在說謊!」
「你瘋了!」三皇子有些慌張。
陸知意的模樣和她說出來的話,就像是索命的厲鬼。
「我沒瘋,我隻是快死了。」
陸知意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笑容,「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說完,陸知意跪了下來,對著皇帝說道:「皇上,臣女陸知意,狀告三皇子通敵賣國,臣女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臣女願以命相抵。」
「父皇,你別聽她胡說,她一定是因為悔婚的事情對我懷恨在心,才說出這種話來。
陸知意,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種話,你們整個勤王府都要給你陪葬!」
「老三!」
坐在上首的皇帝狠狠將茶盞摔到地上,茶杯頓時被摔的四分五裂。
旁邊伺候的太監嚇的連頭都不敢擡,趕緊跪下來收拾摔碎的殘渣。
永豐帝失望的道:「枉我還覺得你是個可用之材,出了這種事,你竟然隻用婦人的嫉妒來為自己開脫。
那我問你,你到底做了什麼,會讓一個即將嫁入你府中做側妃的人如此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