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染本來不想透露太多,但看見左航這樣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金手指透露出來,她也不好再隱瞞,於是說道:
「我的金手指是個儲物空間,就裡面帶著一些我當初的東西。」
「空間?真有那玩意?」
左航似乎很興奮,「我醒來的時候就把全身上下都檢查了遍,到最後也沒發現有空間這種東西,當時還以為我自己裸穿了呢。
還好後面發現我的笛音可以控制動物的行為。」
「那你怎麼不會老啊?是你自己的原因還是穿越過來的人都這樣?」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和自己有相同經歷的人,葉欣染迫不及待的想要吸取一些經驗。
「這個,」
左航想了想,
「應該是我自己的原因,
我當初就是研究人體不老項目的,不過做了幾次實驗都沒有反應,我以為我失敗了。
沒想道,竟然在這邊將實驗的結果展示出來了。」
「你是一直住在這山上嗎?」
葉欣染見他的裝扮,並不像是一直隱居山林的樣子。
「你會一直住在這裡嗎?如果沒有地方去,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北疆。」
左航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並不想走,而且,我勸你和我一起留下來。」
「我?」
葉欣染伸手指了指自己,搖搖頭道:「婉拒了,我並不想住在山裡。」
「但是我有理由能夠說服你。」
左航的眼睛盯著葉欣染,漆黑的眼珠和雪白的頭髮形成鮮明的對比,詭異又魅惑。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
葉欣染道,「外面的那些,是我在這裡的家人,我是不會離開他們的。」
在這裡遇到同樣遭遇的人雖然值得高興,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沒辦法說服這個人同自己一起離開,那再多說也無益。
葉欣染起身,準備出去。
卻聽見身後的左航開口道:「如果我能帶你回去呢?回到你原來的家裡,你也不願意留下來嗎?」
葉欣染的瞳孔瞬間放大,猛的回頭盯著左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左航笑了。
一副果然如此,非常篤定的笑容。
「我說,我可以帶你回去你原來的家,你願意嗎?」
「怎麼回去?我原來的身體已經被炸沒了,回去的話我該怎麼辦?」
問完這句話,葉欣染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在考慮回去這件事了。
左航的表情嚴肅起來。
「這件事我也想過,不過以我的理解,既然我們已經與現在的身體融為一體了,那肯定是要帶著這個身體一起回去的。」
「帶著這個身體回去嗎?」
葉欣染腦子裡很亂。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高興,反倒是在擔心:
如果她就這麼回去了,那蕭淮安怎麼辦?
娘怎麼辦?
她種下的玉米該怎麼辦?
長卿做自行車的時候遇到困難怎麼辦?
郡主生孩子如果不順利怎麼辦?
……
太多的怎麼辦,讓她很難下定決心。
「怎麼樣?現在想留在這裡了嗎?」
左航篤定的看著葉欣染,知道她絕對說不出拒絕的話。
葉欣染想了想,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反而問道:「那我能問問你,我們要怎麼回去嗎?」
「七星連珠。」
左航指了指外面。
「再有半個月,天上就會出現七星連珠,那個時候,磁場混亂,時空逆轉,我們可以通過時空裂隙回到自己原來的家。」
葉欣染本來還在猶豫,聽見他這麼說,又忍不住樂了。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
左航沒想到葉欣染會是這種反應。
葉欣染:「七星連珠的事情,我隻在故事裡聽說過,況且就算時空出現裂隙,我又怎麼能保證自己回到的,一定是原來的那個家。」
「難道你的金手指最近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嗎?」
左航提醒。
她這樣一說,葉欣染才突然想起,自己手腕上的標記,這幾天確實有些變淡了。
一開始她還沒太放在心上。
現在左航這麼一說,葉欣染也難免懷疑起來。
左航察覺到了她的神色,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金手指是如何反應的,不過我可以給你說說我的。
最近這段時間,我禦獸的能力很不穩定,時強時弱,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
而且我的這把笛子,」他說著,將笛子拿給葉欣染看,「笛子上面偶爾會出現閃光,這些應該都是受磁場的影響。
我走了很多地方,最後選擇留在這裡,是因為在這座山上,磁場的反應最強。」
「難道這個笛子,就是你回去的關鍵?」葉欣染問。
「是啊!」
左航看著葉欣染,「你的那個空間,應該就是你穿越回去的關鍵。
你知道我剛剛在山上看見這幾頂帳篷的時候有多興奮嗎?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直到看見你,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原來是這樣。」
葉欣染已經徹底相信了。
既然他們能無緣無故的穿越過來,那就肯定會有機會再回去。
她之前也想過很多回去的方法,奈何相關的認知實在有限,最後不得不放棄了。
可如今左航已經將事實和方法擺在了自己眼前,葉欣染又開始面臨另外一個難題:
她要回去嗎?
到底是生活在原來那個年代更幸福,還是生活在這裡更幸福?
左航見葉欣染面露猶豫之色,出言提醒道:「怎麼?你是在猶豫嗎?難道你覺得在這裡生活會比回去好嗎?
你仔細想想,你敢把自己的金手指隨便展示給別人看嗎?
如果大家都知道你隨身帶著一個空間,會不會把你當成異類?
外面的那個男人不會是你在這的丈夫的吧?
你要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
「這……」
葉欣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左航說的有些道理,卻也不全對。
她是不能隨便展示自己的金手指,但是身邊的人早就接受了她有些異常的行為。
男人雖然大多靠不住,但是蕭淮安,他和大多數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