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總算是跟教皇談完了,最終給了他兩成,剩下的則是自己留下。
這次他立了大功,“斬殺”了阿巴教的教主,揪出了與之有勾連的裴不器,為聖教大大揚威。
而且,教皇身在教廷當中,手也伸不了這麼長。
把電話挂了之後,齊等閑還憤憤不平地對陳漁道:“這老……嗯……這老陛下,居然還想跟我對半分,這不貪得無厭麼?
”
陳漁說道:“你這一下屬實是賺麻了,不過,咱們也遇到了新的問題了。
”
齊等閑道:“什麼問題?
”
陳漁不由歎氣,無奈道:“如你所料,我們的臨時政府指揮不動徐傲雪手底下的軍隊了,她手下的軍隊,現在正往嘎達市這邊來。
”
齊等閑聽後一怔,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道:“看來,她也是想借着這個機會一舉吞下南洋這塊大蛋糕,成為最龐大的一股勢力啊!
”
其實,局勢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不是陳漁能夠自如掌控的了。
而且,在她與徐傲雪聯手之前,就已經預見了這一幕,隻是沒想到,徐傲雪的動作會來得這麼快。
這邊,才逼得趙家把牌給打完,她便已經開始動手了。
“你說,她會不會暗中和趙家達成了什麼協議呢?
”齊等閑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
“很有可能,趙家無牌可打,多半會找徐傲雪和解,給她好處。
讓她掌控南洋,對趙家來說,總比由我們陳家繼續一家獨大要好得多!
”陳漁眼中也是寒芒一閃,沉聲說道。
雖然在卡布贊舉辦的宴會上,徐傲雪與黃莺鬧翻了臉,但是,臉面這種東西,丢掉了也是可以撿起來的。
趙家把姿态放低一些,再去與徐傲雪尋求合作,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齊等閑深深吸了口氣,道:“走,咱們立刻去找威廉-切斯特,同他談談!
最好是讓他直接出兵,阻擋住徐傲雪的步伐,否則的話,南洋的局勢還真得崩掉!
”
陳漁點了點頭,說道:“我估計,已經有人暗中聯絡過威廉-切斯特了。
”
話雖然這麼說,但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事在人為。
兩人立刻驅車趕到了港口來,威廉-切斯特的運輸船還駐紮在此,接濟那些受難的華人。
齊等閑也通過自己的渠道将此事在國際社會上大肆宣傳,以大主教的身份贊美了伸出援助之手的威廉-切斯特,這使得這位米國的海軍上将在這段時間内收到了極高的贊美。
于是,威廉-切斯特便也将兩人之間的約定繼續執行下去,出了不少的力。
來到了港口之後,齊等閑和陳漁便徑直找到正在抽雪茄、喝紅酒、曬太陽的威廉-切斯特。
他沒穿軍裝,而是白色的T恤和沙灘褲,看上去非常休閑。
“噢,齊大主教,我的朋友!
我說今天心情怎麼會這麼好呢,原來是你要來呢!
”威廉-切斯特大笑着說道。
他當然高興,他在國際社會上獲得了如此多的名聲,收獲了這般熱烈的掌聲,這可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齊等閑與威廉-切斯特略微握手,說道:“切斯特将軍,你還真是閑情逸緻啊!
”
威廉-切斯特笑了笑,說道:“我又沒有什麼事,當然得好好放松放松,享受生活。
不是誰都像你們華國人一樣,整天埋頭苦幹,生活沒享受不說,偏偏連錢也沒賺到幾個。
”
“……”
齊等閑沒理會威廉-切斯特的這點諷刺,而是看了一眼陳漁,讓她說話。
陳漁便說道:“切斯特将軍,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
威廉-切斯特一愣,道:“哦?
你們要我幫你們什麼忙呢?
太大的忙,我可幫不了,我能力有限呀!
”
陳漁道:“米莉森旗下的部隊正在往嘎達市進發,不願聽從臨時政府的号令,野心勃勃,似乎要搞大事。
我希望切斯特将軍能派遣部隊過去,将他們攔住,這筆軍費,可以由我來掏。
”
威廉-切斯特卻是哈哈一笑,道:“你們跟米莉森才是好朋友,自己找她談就是了,何必找我呢?
而且,我身為米國的海軍上将,是不宜幹涉他國政事的,這樣很不好。
”
齊等閑心裡罵娘了,這威廉-切斯特真是老狐狸,而且做了婊子又立牌坊!
要真不幹涉他國政事,還會派遣艦隊停駐在南洋一帶嗎?
他和陳漁從威廉-切斯特的話裡也确定了,趙家的人多半已經提前找過他了。
而且,趙家的人必然也找過徐傲雪,否則的話,徐傲雪的動作不會如此之快,她似乎已經笃定了威廉-切斯特不會出手。
“米國政府既然已經承認了我們組建的南洋臨時政府,那麼,現在南洋臨時政府遇到了威脅,米國方面似乎不應當坐視不理。
”陳漁道。
“唉,我也不想啊,但大張旗鼓派遣大規模部隊進入别人的國家,那像什麼樣子呢?
國會和總統都不會同意的。
”威廉-切斯特笑着把雪茄放進嘴裡,不鹹不淡地說道。
齊等閑覺得,米國佬打太極也是很厲害的嘛!
威廉-切斯特道:“況且,這是南洋自己的事情呀,你們組建的臨時政府更需要的是南洋人民的承認,而非是哪個國家的承認。
”
說完這話之後,威廉-切斯特對着自己手底下的士兵說道:“你們去拿兩個酒杯來,給我的朋友們倒兩杯上好的紅酒。
”
他這話一出,顯然就是不想再就此事談下去。
陳漁看了齊等閑一眼,顯得有些無奈。
齊等閑點了點頭,同樣覺得沒有辦法,隻能看看徐傲雪的野心到底已經膨脹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了。
“不出幾天,徐傲雪和她旗下的部隊,便會推進到嘎達市來。
我們經曆了這樣一場混亂,已經擋不住她了。
”陳漁說道。
齊等閑說道:“我試着讓教皇去給威廉-切斯特施壓看看,如果這都沒用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
陳漁擡了擡手,意思是讓他試試。
從威廉-切斯特這裡離開之後,齊等閑直接給教皇打了電話過去,并與他說起了此事來。
然而,教皇的态度卻是很冷漠,說是不會管這件事。
這讓齊等閑不由一怔,道:“陛下,要傳道可是需要一個穩定的局勢啊,你不能不管呀!
”
教皇道:“會穩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