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領着陳漁很快就到了恩特集團的一家賭場來。
“歐墨小姐,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要找你……”歐墨正在賭場後院開辟出來的一片場地當中打着高爾夫球。
“哦?
什麼人?
”一身黑衣,留着很短的頭發,滿臉冷酷的歐墨淡淡地問道。
她的腳下,躺着一個男人,男人的腦袋頂上,放着一枚高爾夫球。
她每一次揮杆出去,都會讓躺倒在地的男人吓得渾身哆嗦。
手下如實彙報道:“是兩個華國人,一男一女,說是你的朋友。
”
歐墨冷笑道:“朋友?
讓他們進來,我先看看!
”
說完這話之後,她一杆揮出,沒打在球上,直接打在了腳下男人的肚皮上。
“嗷!
!
!
”
這男人一聲痛苦喊叫,險些昏死過去。
歐墨冷冷道:“别動,我的球要是掉下去了,下一杆,就直接打爆你的腦袋!
”
男人頓時渾身哆嗦了起來,不敢再動,甚至都不敢再叫。
不多會兒,齊等閑和陳漁走了進來。
歐墨看到兩人之後,覺得陌生,不由冷着臉笑道:“你們知不知道,胡亂冒充我的朋友,可是要承擔一些後果的。
”
齊等閑看到了歐墨腳下的男人,滿頭鮮血,佝偻在地,狼狽得不像話。
他仔細看了兩眼,竟然覺得有些熟悉,頓時就樂了。
這他媽不是卷錢跑路到米國去的張紹傑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噢?
當初才從幽都監獄到中海來的時候,他可被這個張紹傑給惡心得夠戗,後來,張氏地産暴雷,張家父子卷錢跑路米國。
“我的确是你的朋友,陸零零。
”齊等閑看着這個眉宇間皆是冷酷與殘暴的女子,搖了搖頭,緩緩道。
歐墨聽到齊等閑叫出了自己的本名來,不由短暫驚訝了一下,然後瞬間暴怒,道:“陸零零已經死了!
我叫歐墨,你再亂叫我的名字,我讓你死在這裡!
”
齊等閑看着充滿暴戾的她,不由搖了搖頭,說道:“你否認自己的過去也沒用,你就是陸零零。
”
歐墨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獰笑着道:“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
說完這話之後,她狠狠一杆揮出!
這一杆,打飛了張紹傑腦袋上的高爾夫球,卻也蹭到了張紹傑的臉。
張紹傑一聲慘叫,捂着自己的臉頰直接滿地打滾起來。
“張少也有今天啊!
”齊等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搖頭笑道。
他當然不會憐憫張紹傑這種人,卷款跑路倒也不算什麼,主要是為人惡心卑鄙,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多半都是咎由自取。
他要不作死,憑張氏集團卷到的那些錢,足夠他在米國過上優渥的下半生了。
張紹傑不由愣了愣,然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叫道:“你是哪位?
你認識我?
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做牛做馬都報答你!
”
歐墨一皺眉頭,舉起高爾夫球杆就是狠狠幾下,打得張紹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滾也滾不動了,隻能縮着身體在地上瑟瑟發抖。
“讓你說話了?
”歐墨問着,又揮了幾下杆子。
“還能不能從你朋友那邊借到錢?
嗯?
”
“你說好的借來五百萬,結果隻有五十萬?
騙我好玩是嗎?
”
“你的腎,還要不要了?
要不到錢,兩顆都給你一塊兒摘了!
”
張紹傑蜷縮在地上嗚咽着,眼淚水嘩嘩直流,看上去非常的狼狽可憐。
齊等閑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你變成了這個模樣,真是讓我有些失望啊……不過,誰讓你是陸零零呢,唉……”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
如果陸零零不是陸戰龍的妹妹,變成這個模樣的話,他管都不想管。
歐墨的整張臉變得格外的陰沉,緩緩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最讨厭華國人了?
更何況,還是膽敢冒充我朋友的華國人!
陸零零,陸零零的,陸零零是你什麼人?
!
”
陳漁對齊等閑低聲道:“她在猶豫,并不是無藥可救。
你叫出了她本來的名字,讓她有些困惑,因為她并不認識你!
”
齊等閑平靜道:“我是陸戰龍的兄弟。
”
歐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臉上不由流露出無比怨毒的神色來,獰笑道:“你說什麼?
你是陸戰龍的兄弟?
!
”
齊等閑點了點頭,道:“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找你。
”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天大的笑話!
”
“陸戰龍這些年一直在找我?
他怕不是恨不得我早點死了,免得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影響了他光明正大的名聲吧?
”
歐墨直接仰天大笑了起來,似乎為了解氣一般,狠狠一腳踹在張紹傑的腦袋上,直接給人都踹暈了過去。
齊等閑的臉色難免因為這句話而變得陰沉起來,他拿陸戰龍當生死相交的朋友,更是明白他的為人和人品!
但是,他的親妹妹,在這一刻,居然在否認他?
歐墨往前走了一步,冷聲說道:“他在找我?
我這些年,給他寫了多少信,他一封都沒收到嗎?
”
“他在華國位高權重,我在犯罪團夥裡苟且偷生!
”
“他不搭理我,是怕我這個當妹妹的,會影響到他的前途吧?
會抹黑他那光芒萬丈的名聲吧?
”
齊等閑強壓把大嘴巴子甩到她臉上去的怒火,緩緩地道:“我想你一定有什麼誤解,我們最好平複一下情緒,認真地談談。
”
陳漁看着齊等閑,不由心想:“看來,他是真的很拿陸戰龍當朋友啊,這都能忍着。
”
歐墨搖了搖頭,冷冷道:“我不想跟你談,你滾吧,就當我沒見過你。
今天,我放過你,但下次,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
齊等閑嗤笑一聲,說道:“要不是為了陸戰龍,老子才懶得管你的死活!
”
“哈哈哈,歐墨小姐,這是在跟誰叙舊呢?
情緒這麼激動?
”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笑着走了過來。
歐墨看到這個男人之後,眉頭一皺,看向齊等閑,冷冷道:“最後問你一遍,你滾不滾?
”
齊等閑的眼神當中帶起了些許不耐來,看來,想要讓對方冷靜下來聽他說話,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然語言無法解決,那就隻能動用暴力喽!
見齊等閑不說話,歐墨對着走上來的男人就道:“差猜,你不是一直嫌我不給你機會嗎?
來,你把這家夥的腿給打斷,我今晚就跟你約會怎麼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