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漁在第二天後,便開始馬不停蹄地将陳家能夠控制的私人武裝與軍閥勢力統籌了一下。
然後,她與徐傲雪取得了聯系,兩者在南洋本就有一些合作,這會兒到了風雨飄搖之時,自然也該讓徐傲雪出點力了。
若是陳家轟然倒塌,趙家取而代之,那麼,徐傲雪在南洋的前途也便徹底斷送了。
這是風雨同舟,一根繩上的螞蚱,由不得徐傲雪不上心的。
徐傲雪在南洋雖然立足不久,但她憑借之前與米國人搞好關系的操作,拉攏了一批軍閥。
現在,這些軍閥雖有幾個動搖的,但還有不少都是對她死心塌地的。
“陳家作為南洋土皇帝,已經混到這種地步了嗎?
需要我一個外來人的力量。
”徐傲雪似笑非笑地問道,陳漁求到她這裡來,讓她内心裡甚至覺得很爽。
“正因為陳家是土皇帝,所以才會面臨如此可怕的境況。
明人不說暗話,趙家取代了陳家,你也得完蛋!
”陳漁冷淡地說道。
徐傲雪聽後不由沉吟了起來,道:“我最近也捕捉到了這種風向,趙家要取代陳家,可不單單是推翻你們一個陳家而已,而是要掀起一場可怕的大屠殺!
”
徐傲雪自幼在帝都長大,對那些頂尖圈子的事情都是耳濡目染的,再加上自身本就是天才少女,無比聰慧,能夠看清很多事情的本質。
她已經斷定了,趙家這是要借這次金融危機,以及借着卡布贊這個民望極高的政客,掀起一場史無前例的暴亂,将南洋徹底洗牌,也把陳家徹底幹趴下。
陳漁說道:“是啊,我之前還以為他們隻是想複刻傅風雲在蓬萊的操作,沒想到他們這麼瘋狂。
早知如此,就讓齊等閑把卡布贊先給宰了……”
徐傲雪道:“現在已經遲了,卡布贊身邊的防衛力量到了一個近乎連蒼蠅都無法靠近的地步了。
”
陳漁聽後連連皺眉,說道:“我需要你聯絡上那些願意聽話的軍閥,到時候,南洋的天塌了,便能有用處。
”
徐傲雪道:“怕是沒那麼容易,趙家知道我拉攏了幾個軍閥,這幾個軍閥不會背叛我,是我的鐵杆,趙家恐怕會想辦法給我幹掉。
”
陳漁道:“那就讓齊大主教來保護你好了!
”
徐傲雪淡淡道:“讓他來保護我,那我甯願去死好了!
”
兩人聊了一通,将一些事情都敲定,她們都感覺到了此次事件的非同小可,所以必須放下一切成見,精誠合作,不然的話,誰都無法在這場暴風雨當中保全下來。
“走,你跟我去電視台,不能再讓這檔節目繼續播下去了,否則的話,局勢糜爛得更快!
”陳漁抓着齊等閑,就要帶着他去電視台。
“好!
你們陳家雖然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出讓給了趙家,但畢竟還剩下一些,也是有權力參與管理的。
”齊等閑立刻點頭應下來。
就在今天,嘎達市内,又有一家大型企業轟然倒塌了,好多家庭一下子就失去了經濟來源,這場該死的金融危機,讓陳漁覺得無比的頭疼。
兩人驅車來到了南洋電視台大樓之前,這棟大樓現在已經防衛森嚴,到處都是暗哨,而且基本都帶槍。
顯然,趙家也有所防備,南洋電視台是面向南洋人民的重要喉舌。
電視台内,正在播放一檔關于卡布贊的紀錄片,該紀錄片記錄了卡布贊的生平,以及他是如何當上市長,并且做出怎樣功績的。
這部紀錄片,瘋狂拍着卡布贊的馬屁,将他神化,甚至吹噓到了那種“隻有卡布贊才能救南洋”的地步!
近期以來,卡布贊的活動頻率本就大幅增加了,再加上這檔紀錄片,他的名字必然會被更多的南洋人民所知道,也将會更多的南洋人民所崇拜。
“陳小姐您好,近期電視台不對外開放。
”
有人攔住了陳漁與齊等閑的去路,并對陳漁客氣地說道。
陳漁眉頭一挑,笑道:“我想進電視台都不讓進了嗎?
我在這裡面,可還有百分之九的股份呢!
你一個打工人,有什麼資格不讓我進去。
”
攔路這人臉色不是很好看,但還是硬着頭皮道:“陳小姐不要為難我,我若是讓你進去,會死的。
”
陳漁卻霸氣道:“你不讓我進去,那麼現在就會死!
你是選擇一會兒再死,還是現在就死呢?
嗯?
”
齊等閑也知道,今天多半是要來硬的了,否則的話,恐怕還真的連電視台都進不去。
“讓他們進來吧!
”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正是黃莺。
黃莺臉上還帶着一點輕微的傷痕,上次被徐傲雪抽的,尚未痊愈。
守門的人立刻讓開了道路,齊等閑和陳漁兩人攜手進入了電視台大樓當中。
黃莺走在前面,冷淡地道:“你是電視台的股東之一,我怎麼能不讓你進來呢?
走吧,到會客廳去,我想聽聽你要說什麼廢話。
”
陳漁對齊等閑低聲說道:“一會兒我給你個指示,你就直接動手把她宰了!
”
齊等閑一愣,沒想到撕破臉居然來得這麼快,便微微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反正他看黃歌姬也不爽,上次在帝都居然敢挑釁自己老媽趙思清,不過,趙思清那段位明顯不是黃莺能挑戰得了的,最終還是落得顔面掃地的下場。
随着黃莺到了會客廳門口的一瞬間,齊等閑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磁場,這股磁場非常的強大,沒有任何的遮掩!
“巴頓原來在這裡!
!
!
”
他心中略微震撼,然後沉下了心來,默不作聲摸出一個小瓶子,将之打開,一口飲盡。
現在聖水很多,怎麼用都不怕浪費,未雨綢缪才是最為重要的!
推門的一瞬間,陳漁仿佛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她的心口上,仿佛蒙了一層油布那般,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在會客廳正中央的一張單人沙發上,坐着一個外國人,此人身穿西裝,金發碧眼,入眼便給人一種亨利-卡維爾那般超級硬漢的感覺,而且,他的臉上還有一道刀傷,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為精悍!
黃莺對着陳漁冷笑道:“你還真當南洋是以前的南洋,什麼地方都敢來呢。
”
說完這話之後,黃莺走入會客廳,冷眼看着陳漁。
陳漁眯着眼睛掃了那鬼佬一眼,隻覺得頭皮有些麻,但還是一腳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