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完完整整看完了這個節目,然後,他不由咧了咧嘴,這已經快不是暗示了,無限接近明示了。
陳家衆人吃飯都明顯不香了,有一種心惶惶的感覺,有些好似面臨革命前夕的雪國皇帝。
吃過飯之後,陳家衆人這才離開,他們走的時候,有大量保镖護送。
顯然,他們這會兒是真的害怕發生意外,所以身邊安排了許多能夠信得過,能為他們擋槍的狠人。
“總讓我有一種封建王朝即将被民主之手推倒的感覺,原來,這就是革命的力量啊……”齊等閑背着雙手,看着衆人離去。
秦青荷待人走了之後,這才憂心忡忡地對陳漁道:“你拟定的這個對賭協議實在是太危險了,你就這麼有把握解決華盟商會?
而且,現在風雨飄搖,整個陳家都不穩定,就算老太太願意讓你動用陳家那些底蘊和力量,起到的效果也不一定比得上從前了。
”
陳漁卻是呵呵笑了笑,道:“老媽你不用擔心,我男朋友自然會幫我的。
”
秦青荷看了一眼齊等閑,無奈歎了口氣,問道:“我倒是搞清楚了他有很強的個人武力,但那又如何呢?
難道還能把華盟商會的人一個一個殺了。
”
陳漁便道:“他有的是本事,你放心喽!
”
秦青荷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不太看好這個家夥。
齊等閑卻是轉過了身來,道:“我攤牌了,我不裝了,克拉克是我打死的,我要搞定一個華盟商會,還是很容易的。
”
“啊?
!
”
秦青荷聽到這話,人都愣了。
齊等閑調整呼吸,手在面頰上略微揉搓了幾下,恢複本來面目,那胖胖的身軀也逐漸變瘦了下來。
時刻保持僞裝其實也很累人,對骨骼、筋膜、肌肉的負荷都很大,都這個時候了,他也沒有隐藏下去的必要了。
秦青荷看清楚人之後,嘴角頓時抽動起來,道:“原來是你啊,幽都監獄二當家,聖教南方區大主教,齊等閑?
!
”
陳慶、陳烈兩人可都是被齊等閑給救過命的,秦青荷自然知道他,而且,在此之前陳漁和他也一直走得很近,隻是到哪種程度,作為母親的她并不知曉。
“哈哈,裝逼犯……”陳漁忍不住發笑了。
齊等閑對着秦青荷點了點頭,道:“阿姨你好,因為之前有些特殊原因,我不得不僞裝自己,避免發生意外。
時局到了現在,我也沒必要在你面前裝下去了。
”
秦青荷内心震撼,說不出話來。
而高師傅則是饒有興趣地打量齊等閑,道:“我早就有直覺那不是你的本來面目了,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大高手,哈哈哈,克拉克死在你的手上,這對我們這些華人武術家來說,可謂是一種莫大的振奮!
”
齊等閑對着高師傅拱了拱手,道:“高師傅謬贊了。
”
克拉克簡直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得很多華人武術家都擡不起頭來,他一個米國鬼佬,偏偏将華國的武學修行得如此淋漓盡緻,這般的強大可怕,怎能讓人不心生敬畏?
齊等閑把克拉克打死,的确是讓很多華人都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尤其是在蓬萊現場見證了他與克拉克那一戰的武術家,對他的佩服,已經快到五體投地的地步了,直言他就是一個把武功練成了仙的人。
“原來是你在幫陳漁,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許多了。
”秦青荷回過神,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來。
正如陳漁所說,齊等閑現在也是名聲大噪的頂尖人物了,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通過強硬态度震懾住東聯财團。
齊等閑笑道:“我跟陳漁的關系一直都不錯,有什麼困難的事情,她當然會第一時間想到我,我也當然會第一時間出手的嘛!
”
秦青荷便道:“你該早點告訴我,那還要啥裴不器?
”
齊等閑覺得秦青荷這說話的方式也是挺逗的,哈哈一笑,說道:“阿姨,我覺得你最近也要多安排一些人手到自己的身邊來,避免發生意外。
因為,南洋一旦亂起來,那些人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
”
秦青荷道:“你覺得南洋會亂到什麼地步?
”
齊等閑臉色凝重,道:“恐怕會遠超我們的想象,這點,我也說不好的。
”
陳漁歎息,說道:“一開始我也隻以為趙家是想扶持卡布贊當總統,從而複刻傅風雲在蓬萊的布局,但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趙家的野心甚大,膽大到了包天的地步,居然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如果進一步演變下去,會發生什麼,他們應當也是知道的……”
齊等閑平靜道:“執于權力者,心無敬畏者,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
隻希望,我提前布局這麼多,能夠起到一些效果吧,能夠拯救一些人。
”
陳漁眼神鋒利,說道:“不能再讓南洋電視台繼續播放那些節目了,那些節目播出,會成為可怕的催化劑,讓那天柱傾倒的局勢來得更快!
”
齊等閑點了點頭。
陳漁繼續道:“南洋國術總會副會長一職,你必須要拿到手,這樣,在天柱傾倒之後,我們也可以借用南洋國術總會的力量。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有強大的個人武力,這樣的一群人彙聚在一起,還是很有作用的!
”
齊等閑道:“好,沒問題,這個副會長,必須是我的囊中之物。
”
秦青荷看向齊等閑,臉色溫和,慎重道:“齊先生,這些事情,就麻煩你了,此前的種種誤會,還真是抱歉。
”
齊等閑笑道:“我之前又沒表露真實身份,所以你也不用因為那些事情而尴尬。
”
齊等閑又随陳漁回到室内坐下,一同與她商讨了一些事情和應對策略。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陳家那邊的權力,陳漁可以大幅調動起來了。
“齊師傅你有什麼手段能搞定華盟商會?
我很好奇啊!
不可能一路殺過去吧,他們也都是同胞。
你若如此做了,與趙家行徑無異了。
”高師傅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摻上一嘴。
“我現在可是神聖驅魔大法師,怎麼會幹那種血腥殘忍的事情呢?
”齊等閑一臉嚴肅地說道。
高師傅想起裴不器曾被抓到教廷接受審判一事,嘴角不由動了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