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爾隻覺心底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好似洶湧的浪潮,将她的理智徹底淹沒。
不過轉瞬之間,衣物便淩亂地散落一地,像是一場慌亂又熱烈的告白。
暧昧的氣息仿若春日裡最輕柔的柳絮,在空氣中絲絲袅袅地彌漫開來,不着痕迹地将整個房間溫柔包裹,每一寸空間都被甜蜜填滿。
這小小的房間,空氣像是被點燃,滾燙得讓人幾近窒息,又黏稠得如同化不開的糖漿。
每一絲空氣裡,都似有無數細密的情絲在肆意翻湧、糾纏、蔓延,将她與陳二柱緊緊纏繞,難解難分。
他們的世界,在這一刻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與呼吸。
一夜缱绻,如夢如幻,令人沉醉。
艾維爾在這一夜,真切見識到了陳二柱身上那仿若蘊藏無盡能量的東方力量,一番折騰下來,她幾乎徹夜未眠,身體和心神都被填得滿滿當當,分不清是疲憊還是滿足,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場絢爛的煙火之中,身心都被這熾熱的情感點燃。
直到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悄然爬上窗台,艾維爾才在疲憊與歡愉交織的餘韻中沉沉睡去。
陳二柱剛想休息會兒,衣兜裡的手機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尖銳的鈴聲瞬間打破了房間裡的靜谧,好似一場美夢被突然驚醒,讓人猝不及防。
陳二柱拿起手機。
手機屏幕閃爍着,“勞拉”兩個字在這昏暗裡顯得格外刺眼。
陳二柱的心猛地一沉,好似被一隻冰冷的鐵手狠狠攥住,五髒六腑都揪在了一塊兒。
刹那間,無數念頭如煙花般在他腦海中噼裡啪啦地炸開:“勞拉這個時候來電,莫不是調查有了重大突破?
”
這般想着,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通鍵。
果不其然,聽筒裡瞬間傳來勞拉那帶着明顯激動的聲音,甚至因為急促的呼吸,聲音都微微發顫:“陳先生!
經過這些天沒日沒夜的調查,我可總算查到古可君跟蘇萬裡兩人的蹤迹了!
”
陳二柱一聽這話,原本就緊繃如弦的心,瞬間被揪得更緊,仿佛那根弦下一秒就要崩斷。
他的雙眼瞬間瞪大,“嗖”地一下站起身來,對着手機大聲吼道:“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
勞拉在電話那頭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滿心的激動強行按捺下去。
緩了緩神後,她說道:“這兩人的失蹤,跟當地一個幫派——毒蛇幫脫不了幹系。
”
陳二柱聞言,眉頭擰成了一股兒,追問道:“這毒蛇幫什麼來頭?
”
勞拉的語氣愈發凝重,沉甸甸地說道:“毒蛇幫那可是本地出了名的窮兇極惡的犯罪組織,販毒、偷渡、人體器官販賣……天底下的壞事,就沒有他們不敢染指的。
他們手段極其殘忍,每次作案,都讓人寒毛直豎。
而且,他們背後的關系網錯綜複雜,根基深厚得如同千年老樹盤根錯節。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所有能查的線索都翻了個底朝天,卻連個關鍵頭緒都沒摸到。
他們組織内部管理嚴密得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層層設防,一般人隻要聽到他們的名号,就吓得腿肚子打顫,更别說招惹了。
”
陳二柱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滿是不屑,仿佛毒蛇幫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群上蹿下跳的小喽啰。
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毫不猶豫地果斷說道:“别廢話,趕緊告訴我毒蛇幫在哪,我這就去會會他們。
敢綁架我的人,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
勞拉一聽這話,頓時急得不行。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趕忙勸道:“陳先生,你可千萬千萬别沖動啊!
這毒蛇幫可不是一般的街頭混混,他們心狠手辣,手段陰毒得很,咱們必須得從長計議。
”
陳二柱此刻哪還聽得進去這些話,他心中的怒火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噌噌”地往上冒,燒得他整個人熱血沸騰。
他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我等不了。
我的親人還在他們手裡,生死未蔔,我必須現在就去。
”
勞拉見怎麼也勸不動他,滿心無奈,重重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裡好像裹挾着千斤重擔,滿是無力之感。
她說道:“行吧,可毒蛇幫的老巢防守嚴密得如同銅牆鐵壁,想要進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查資料時,偶然發現中央調查局在裡頭安插了一名卧底,代号‘鷹眼’。
不過,要激活他,得有上級權限才行。
”
陳二柱聽了勞拉這番話,眼睛瞬間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幾乎沒有絲毫遲疑,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你馬上給我去找傑夫,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是我的意思,讓他務必全力配合,少跟我耍心眼兒!
”
勞拉恭恭敬敬地回應道:“是,陳先生!
我這就去辦,保證不耽誤!
”
與此同時,在那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傑夫正優哉遊哉地坐在那張寬大得有些離譜的辦公桌前。
他整個人慵懶地窩在真皮座椅裡,上半身微微後仰,一條胳膊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手指像是無聊的孩童,在鍵盤上百無聊賴地一下一下輕輕敲着,發出斷斷續續、毫無韻律的“哒哒”聲。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猛地撞開,勞拉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傑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和動靜驚得渾身一顫,原本渙散的眼神瞬間如聚焦的射燈,不悅地朝着門口射去。
他眉頭緊緊擰了起來,眼神中滿是厭煩,仿佛在責怪這個貿然闖入者粗暴地打破了他的悠閑時光。
勞拉可顧不上傑夫這副難看的臉色,她步伐急促,幾步就徑直走到傑夫面前,說道:“我需要你的最高級權限,用來查閱機密信息,現在就要!
”
傑夫聽了這話,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那笑聲裡滿是不屑。
他慢悠悠地擡起頭,眼皮微微耷拉着,斜眼瞟了勞拉一下,語氣冰冷得仿佛能結出冰碴:“不好意思,就憑你,還遠遠不夠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