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在旁邊一臉着急,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瑞克又看着陳二柱,嘲諷道:“你想送死,就盡管去,我不攔着,但要我陪着你一起去送命,那絕對不可能!
”
說着,他轉頭就走。
他的眼神之中,帶着濃濃的嘲諷之色。
正在這時,陳二柱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百萬美金,隻要你帶我進去,我給你一百萬美金!
”
剛剛轉身走了兩步的瑞克,頓時停住了腳步,轉頭,瞪着眼睛,一臉奇怪地看着陳二柱。
“什麼?
你剛剛說什麼?
”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忙追問道。
陳二柱的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一百萬美金,隻要你帶我進去,讓我見到紅蠍幫的老大就行!
”
瑞克再次愣住了,打量了他好一陣,忽然笑了起來,道:“小子,你跟我開玩笑是吧?
一百萬美金,你有這麼多錢嗎?
”
陳二柱笑吟吟道:“你隻要答應,我這就給你轉錢!
不就一百萬美金嗎?
很多嗎?
”
“你……”
瑞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神色變得鄭重了起來。
他終于發覺,這家夥,好像不像是開玩笑的。
他忍不住,看向了吉娜,面帶詢問之色。
吉娜隻好道:“他……他的确不是一般人!
”
瑞克又看向了陳二柱,眸子之中,帶着幾分思索之色,想了想,他終于點了點頭,“好,一百萬美金,少一分,都不行!
”
雖然那片貧民區十分危險,但是,一百萬美金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他辛辛苦苦工作一輩子,也未必可以積攢這麼多錢啊。
俗話說得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瑞克在這麼巨額的金錢誘惑下,還是動心了。
陳二柱看到他答應了,笑了笑,“卡号給我!
”
瑞克也不廢話,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卡号,陳二柱也不多說,直接掏出手機,給他轉錢。
不多時,錢就到賬了。
瑞克看着自己收到的銀行短信,滿臉震驚之色,瞪大了眼睛之中,浮出了濃濃的難以置信之色。
他足足數了五六次,才确定,這真是一百萬美金。
天呐,這家夥,真的這麼有錢!
怪不得吉娜會跟着他!
想到這裡,他打量着陳二柱的眼神之中,閃過了幾道異色。
他笑道:“很好,看來,我小看了你!
”
陳二柱笑了笑,“現在,可以走了吧!
”
瑞克想了想,卻道:“等會兒,我去換套衣服,要是我這樣進去,恐怕很快就會被紅蠍幫的人給盯上!
!
”
陳二柱卻淡淡笑道:“那不是正好嗎?
我們不就是為了找他們嗎?
”
瑞克頓時愣住。
他皺起了眉頭,有些費解地看着陳二柱,“我說,你真的不怕死嗎?
你這麼有錢,又這麼年輕,要是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
陳二柱淡淡道:“放心,死不了,走吧!
”
說着,他轉身就走。
留下瑞克跟吉娜兩人,站在那裡,相互看着,臉上都帶着幾分古怪之色。
瑞克忍不住問道:“這家夥,确定腦子沒問題?
”
吉娜隻好道:“放心吧,陳先生,不是一般人,不會出事的,走吧!
”
說着,她跟了上去。
瑞克見狀,沉聲怒道:“好吧,既然這小子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
他也快步跟了上去。
他要是顯得太慫的話,吉娜肯定會看不起他的。
畢竟,在警局之中,他也算是一個十足的硬漢。
這個時候,怎麼能成慫包呢?
瑞克的這一身警察制服,實在是太過惹眼了,以至于,當他們踏入這片貧民區的時候,很快,就迎來了不少人異樣的目光。
瑞克滿臉緊張,放在槍套上的手,始終不敢松開一絲。
吉娜也有些緊張,畢竟,這地方可是臭名昭著的兇險。
不過看到陳二柱一臉淡然地往前面走着,閑庭信步,仿佛逛街似的,她心裡的緊張,也不由得放松了幾分。
可就在這時,忽然,從路旁,竄出來六個人,直接前後,就将他們給圍住了。
一道道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為首的那個小喽啰,身形精瘦仿若一隻狡黠的鬣狗,嘴裡斜叼着半截香煙,煙頭上的火星明明滅滅。
他腦袋一歪,眼神猶如惡狼鎖定獵物一般,透着股子兇狠勁兒,在陳二柱三人身上來回掃視,嘴裡随即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嘲諷:“喲呵,這不是瑞克警官嗎?
怎麼着,不在你的警局裡舒舒服服待着,跑咱這貧民區來瞎溜達,是嫌命太長,想早點歸西啦?
”
說着,他猛地一擡腳,将路邊一個易拉罐狠狠踢飛,“哐當”一聲巨響,仿若一道驚雷在這寂靜又危險的貧民區街道上驟然炸開。
驚得吉娜肩膀一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毫無血色。
瑞克牙關緊咬,腮幫子上的肌肉鼓起一道道棱線,強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可他的手卻不受控制地緊緊握住了槍把,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着慘白之色,宛如冬日裡被霜打過的枯枝,高聲喝道:“少廢話,我們來找人,和你們紅蠍幫井水不犯河水,識相的趕緊讓開!
”
然而,那微微顫抖的尾音,卻好似一道裂痕,無情地洩露了他心底深藏的恐懼,恰似平靜湖面下隐匿的暗湧。
“哈哈哈!
”
一陣張狂至極笑聲轟然響起,仿若惡魔的咆哮,一人慢悠悠地從後面踱步而出。
此人身形高大壯碩,足有一米九的個頭,往那一站,就仿若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
他身上那件黑色的皮夾克緊緊繃在結實的肌肉上,随着他的一舉一動,鼓起一塊塊仿若磐石般吓人的疙瘩,似在彰顯他的蠻力。
脖子上挂着根拇指粗的金鍊子,即便是在這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閃着俗豔到刺眼的光。
滿臉的橫肉随着他的肆意大笑而劇烈抖動着,一道從眼角貫穿到嘴角的猙獰傷疤,在這張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可怖,仿佛在訴說着他過往的血腥與兇殘,每一道褶皺裡都藏着一段黑暗的故事。
“就憑你們仨,也敢在我紅蠍幫的地盤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