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極其難受,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着他的骨頭。
即便他是雷神,擁有強大的超能力,也是适應了好一會兒才稍微感覺好些。
他的雙腿微微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而風神、火神、水神三人,此刻,神情也凝重起來,他們也深知這石橋的可怕。
他們相繼邁步,踏了上去,一上去,都跟雷神一樣,臉色瞬間緊繃起來。
十幾倍重力,要不是他們有超能力,無論如何,都是不敢上去的,否則,就是必死無疑。
他們的身體也都微微顫抖,牙關緊咬,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
風神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火神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陷入了手掌之中,水神則是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恐懼。
這時,隻剩下陳二柱了,
水神看着他,焦急地催促道:“陳先生,快些吧,我們得趕緊過去,耽擱得越久體力消耗越大,危險更大。這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變故,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
陳二柱看着他們如此難受的表情,忍不住皺眉道:“真有這麼難受?”
一聽這話,雷神幾人,頓時怒了,
火神更是暴跳如雷,大聲罵道:“有本事你上來自己試試!站着說話不腰疼,等你體會到了這重力的恐怖,你就知道厲害了!”
陳二柱一笑,那笑容中帶着一絲自信,邁步踏了上去。
一上去,果然臉色微變,感覺身體瞬間變重了十幾倍。
不過,這點重力對他而言,可真是小兒科,畢竟,他可是修仙者,又有真龍之體,這點重力的影響,微乎其微。
他的肉身強悍得如同鋼鐵鑄就,已經超出了其他人的認知。
他隻是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便恢複了正常。
而雷神幾人,看到他竟然一臉輕松,都極其吃驚。
水神驚呼一聲,那聲音中滿是驚訝:“陳先生,你,你怎麼沒事的樣子?不應該啊!我們都被這重力折磨得死去活來,你卻如此輕松,這簡直不可思議!”
火神立即罵道,那聲音中帶着一絲嫉妒:“呵呵,一定是裝的吧,這小子,太能裝蒜了。怎麼可能有人能在這重力下如此輕松,他肯定是在逞強。”
風神也嘲弄道:“就是,難受你就直說,何必裝呢?别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了。”
雷神不說話,隻是冷冷盯着陳二柱,眼睛一眨不眨,心裡有些吃驚,暗自思忖:這家夥莫非真的如此輕松?他有些不信,畢竟,這石橋的重力他們都深有體會,絕不是常人能輕易承受的。
面對這幾人質疑的目光,陳二柱微微一笑,并不回答,隻是道:“抓緊過橋吧。”
火神一聽,立即笑了,那笑容中滿是嘲諷:“呵呵,果然害怕了吧,我就說,他是裝的。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他心裡總算平衡了一些,仿佛找到了一絲安慰。
雷神風神見狀,也都是輕蔑一笑,心裡總算放心了一些,覺得陳二柱之前肯定是在故作鎮定。
雷神神色冷峻,目光掃過衆人,沉聲道:“走吧。”
說着,轉身往前面走去,他的步伐依舊有些沉重,但比剛開始時好了許多。
風神火神跟上,他們的身體依舊顫抖着,但也隻能咬牙堅持。
水神也跟上,但卻奇怪地看了陳二柱一眼,心道:他肯定不是裝的,他竟然這麼輕松,如履平地?這,到底怎麼做到的?心裡無比好奇,眼神中滿是疑惑。
她一邊艱難地走着,一邊時不時地看向陳二柱,試圖從他身上找到答案。
這一掃,她那秀眉瞬間微微蹙起,心中不禁泛起了驚濤駭浪:他肯定不是裝的,瞧他那般模樣,腳步輕盈,神色自若,竟似在平地上行走一般輕松。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石橋之上,可是有着十幾倍重力的壓迫啊!
水神心中好奇到了極點,目光忍不住再次在陳二柱身上打量起來,仿佛想要從他身上找出什麼隐藏的秘密。
此刻,在這十幾倍重力的橋上,五人無奈之下,隻好手牽手連成一串,艱難地前行着。
每邁出一步,都仿佛是在拖動着千斤重物,那感覺,就好似陷入了一片濃稠無比的沼澤,每一步都舉步維艱。
才走了僅僅十幾步,雷神、火神、風神、水神四人的額頭上,就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顆顆汗珠仿佛黃豆般大小,順着他們的臉頰,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仿佛風箱在瘋狂地運作。
雙腿更是止不住地打顫,就像風中搖曳的殘燭,随時都可能支撐不住。
尤其是火神,他的忍耐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一張臉因為憤怒和疲憊而漲得通紅,突然破口大罵道:“麻痹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我真是受夠了,以後打死我都不來了!”
那聲音在這壓抑的空間中回蕩着,充滿了無盡的憤懑。
風神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地說道:“别廢話了,趕緊抓緊過橋!再這麼磨蹭下去,等力氣耗盡了,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他的聲音猶如寒冬的冷風,帶着絲絲寒意。
雷神也轉過頭來,臉色陰沉得可怕,沉聲道:“就是,都别說話了,保持好力氣和隊形。”
說完,他再次轉身,繼續帶頭前行。
風神趕忙跟上,火神雖然滿心不情願,但看到雷神那陰沉的臉色,也隻能悻悻地閉上了嘴,乖乖地跟在後面。
水神此刻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數根針同時刺着,渾身的肌肉酸痛無比,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出痛苦的抗議。
她全靠着一股頑強的意志苦苦支撐着,每走一步,都仿佛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陳二柱。
這一看,她整個人都呆住了,隻見陳二柱還是和剛開始一樣,臉上洋溢着輕松的笑容,面色如常,非但額頭沒有一滴汗珠,就連呼吸都平穩得如同在靜谧的房間中休憩一般,雙腿更是穩穩當當,沒有絲毫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