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外婆,我不配
“什麼?”高父不可思議地看着妻子。`蘿_拉¢小/說¨ *最-新¢章?節?更_新_快*
“我們離婚。”高母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高父沉默了,深邃的眸子滿是失望,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大自飛,高家敗了,他以為妻子會與他同甘共苦,事實證明他錯了,他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在他沒落後就要跟他離婚,讓他如何不失望。
“離,老大,跟這個喪門星離,憑着我的人脈,跟她離婚後,我給你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寡婦。”最後兩個字,高奶奶說得極其小聲,兒子已經到了中年,高家又落敗了,找個沒結婚的不現實。
高父依舊保持緘默。
高母諷刺道:“寡婦好啊,最好是喪偶的寡婦,有錢。”
“有錢就是優勢,不像你這個喪門星。”高奶奶越看眼前這個兒媳婦越不順眼,當初,她怎麼就妥協同意讓這個喪門星進高家的門呢?
“媽。”高父出聲了,他不想離婚。
“老大,聽媽的,跟她離婚,離婚後我帶你去國外投靠你妹妹。”高奶奶說道,她有一兒一女,長女嫁去了國外,日子很富裕,她有退路,所以有底氣。
高父動容了,看向高母,問道:“你真要跟我離婚嗎?”
“離。”高母堅定的吐出一個字。
高父深吸一口氣,不再給她機會了。“那就離吧。”
高母滿意了,毫無留戀,帶着高強離開。
高強說不出話,拉扯着高母的衣袖,眼神裡滿是擔憂。
“兒子,别擔心,媽一定會找人接上你的下巴。”高母朝高強露出一抹安撫的微笑,摸了摸鼓鼓囊囊的口袋,眼底滿是得逞的算計。
“老大,扶我起來。”高奶奶說道。
高父上前,剛碰到高奶奶,她就痛得嗷嗷大叫。“不行,不行,我的腰。”
“媽,您的腰怎麼了?”高父很擔心,他們現在的處境,媽若是傷到了腰,哪兒有錢給她治,誰伺候她?
“應該摔斷了,送我去醫院。”高奶奶說道。
“媽,我們沒錢。”高父告訴高奶奶一個現實的問題。
高奶奶擡起左手,拉高衣袖,将戴在手腕上的镯子取下來交給高父。“老大,這個镯子應該能賣點錢。”
高父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镯子,他不能不救治母親,他還指望母親帶他去國外投靠妹妹。
秦浼和許佳麗回到喬家,外公外婆回來了,外公和解景珊在書房,外婆在樓下客廳裡,見兩人回來,懸着的一顆心才落下。
“你們回來了?”外婆一臉慈善的看着她們。
許佳麗坐到外婆身邊,滔滔不絕向她炫耀自己的戰功,外婆一臉欣慰,許佳麗能徹底放下高強,她很高興。
外婆感慨道:“還是我大外孫有計謀,當初我們若是像大外孫那般,沒準言秋就不會嫁去華夏。”
“可不就是。”許佳麗附和。
秦浼一言難盡的看着許佳麗,她附和外婆的話沒毛病,許佳麗附和就有點怪了,解景琛拆散的對象是她和高強。,/ˉ5?¤4×看?書}× $?無¨`錯±>内?容???
秦浼想了想,沒盲目附和外婆的話,而是說了一句實話。“外婆,媽要是不嫁給爸,就不會有解景琛。”
外婆看向秦浼,無法反駁秦浼的話,她對女婿不滿意,對外孫們卻極其滿意。
提起那個女婿,她就糟心。
外婆轉移話題。“小浼,聽我大外孫說,你們要回華夏了。”
秦浼一愣,是她吵着要回華夏,她以為解景琛隻是敷衍她,沒想到解景琛給外婆打了預防針。
秦浼原本還可以說,高考在即,景七要趕回去參加高考,景七不回華夏了,這個借口就不成立了。
“我想媽了。”秦浼換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外婆歎口氣,眼底滿是不舍,想到景琛把景珊留下,心裡舒服多了。“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秦浼想說,越快越好,怕老人家傷心,秦浼把解景琛給拉出來:“景琛決定。”
決定權真不在她身上,她隻能催促,解景琛不走,她又不能獨自離開,即使她懇請外公外婆給她安排直升機,沒有解景琛的同意,外公外婆不會幫她安排。
外婆舍不得他們走,可想到解景琛盯上她花園裡的花,外婆就不想挽留了。
外婆拿出一份合同,給秦浼簽字。“小浼,把這個簽了。”
秦浼第一反應是賣身契,等她接過,看着上面的字,瞳孔一縮,翻開一看,股權轉讓書,百分之二十。
“外婆,我不能簽。”秦浼合上合同還給外婆,如果外婆給她存折,她會心安理得收下,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她受之有愧。
天上不會掉餡餅,即使有,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轉而一想,這是解景琛的外婆,她會給自己布圈套,設陷阱嗎?
顯然不會,這就是餡餅,大大的餡餅。
“簽吧。”外婆将合同推給秦浼。
“外婆,我不配。”秦浼說道。
“誰說你不配?你是喬家大少奶奶。”外婆霸氣的說道,一副誰要是敢站出來反對她就滅了誰的氣魄。
“我有自知之明,我真不配。”秦浼又将合同推給外婆。
看着兩人推來推去,許佳麗按住秦浼推合同的手。“别推了,小浼,簽吧。”
“簽不了。”秦浼咬牙切齒的看着許佳麗,她摻和什麼?
“我也有,隻是沒你多。”許佳麗翻開合同,将鋼筆塞進秦浼手中。
許佳麗言下之意,她隻是外婆的侄女,她都有股權,秦浼是外婆的大外孫媳婦,理應有股權。
秦浼将鋼筆還給許佳麗,咬着牙從牙縫裡迸出。“受之有愧啊?”
跟解景琛來一趟香江,就得到喬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知道的人,她是回來探病,不知道的人,她就是沖着股權來的。
别說解景琛會不會懷疑她居心叵測,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居心不良。
“愧什麼愧?别啰嗦了,爽快點,快簽。”許佳麗催促,見秦浼推拒,如果她簽有效,她都想爽快幫秦浼簽了。
秦浼陷入沉思,良久,問向外婆:“解景琛知道嗎?”
“知道。′鴻?特¨小\說_網- /已′發!布/最^新~章-節^”外婆回答。
聽外婆這麼說,秦浼不糾結了,拿着鋼筆,龍飛鳳舞的寫上自己的大名。
“解景琛有多少?”秦浼随口一問。
“百分之二十。”外婆回答道。
秦浼錯愕,解景琛百分之二十,她也百分之二十,她居然跟解景琛一樣多。
“我婆婆呢?”秦浼問道。
“百分之十。”外婆回答道。
秦浼愣住了,婆婆才百分之十,她就有百分之二十,不現實,太不現實了。
秦浼吞咽了一下口水,将簽好字的合同給外婆。“景珏和景珊呢?”
“景珊是百分之十,景珏是百分之五。”外婆回答道。
秦浼默了,這也太區别對待了。
“我也是百分之五。”許佳麗笑眯眯說道。
景七百分之十,秦浼是真心覺得少了,景七可是喬家未來的繼承人,解景珏跟許佳麗一樣多,一個是親外孫,一個是親侄女,這多多少少有些說不過去。
秦浼敲了敲額頭,她簡直是在徒增煩惱,喬家股權的分配,是外公和外婆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不過,秦浼覺得受寵若驚。
外婆拿着合同上樓,秦浼俯在許佳麗耳邊,低聲問道:“我公公呢?”
“誰?”許佳麗沒聽懂。
秦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表姐的老公。”
許佳麗懂了,卻裝糊塗。“我哪個表姐?”
“你很多表姐嗎?”秦浼想掐許佳麗的脖子,這姐妹的心眼兒越來越壞了。
“多啊。”許佳麗笑着說道。
“喬言秋。”秦浼咬牙切齒直接說出婆婆的名字。
“呵呵。”許佳麗笑了,伸手勾住秦浼的肩膀。“逗你玩的,他沒有。”
“唯一的女婿沒有,我這個外孫媳婦卻有,多少不符合常理。”秦浼劃開許佳麗勾着她肩膀的手。
許佳麗聳聳肩,攤了攤手。“沒辦法,誰讓他沒得到大姨和大姨父的認可,尤其是大姨父,巴不得他們離婚,怎麼可能把喬家的股權分給他。”
秦浼默了,表示理解,鳳凰男要防着,不然會被吃絕戶。
“我這身份,給我百分之二十,你不覺得多嗎?”秦浼問道。
許佳麗搖頭,誠懇的回答道:“不覺得。”
秦浼白了她一眼,她自己都覺得多,尤其是得知婆婆隻有百分之十,景五更慘,隻有百分之五,景七景五許佳麗加起來才跟她一樣多,太不現實了。
“以後整個喬家都是你和景琛的。”許佳麗又補了一句。
秦浼不語,以後整個喬家是景七的,可不是她和解景琛的。
秦浼起身,上樓,她被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砸中,走路都是飄的。
二樓,遇到景七,秦浼頓了一下,沒準備停下腳步。
“四嫂。”解景珊叫住秦浼。
秦浼停下腳步,沒說話,隻是看着景七,眼神很平靜,平靜得讓解景珊備受譴責。
“四嫂,對不起。”解景珊愧疚的說道,四嫂一心想讓她參加高考,她卻讓四嫂失望了。
秦浼歎了口氣,景七有什麼錯?解景琛也沒錯,是她太天真了。
高考對有些人來說,是改變命運的捷徑,解景珊本就站在金字塔的頂尖上,高考隻是在證明自己,或是在浪費時間。
“這樣挺好的,你不參加,多出一個名額,給需要的人多一個機會,挺好的。”秦浼沒什麼情緒的說道。
“四嫂,你是不是在怪我?”解景珊問道,可憐兮兮的瞅着秦浼。
她辜負了四嫂,想到四嫂說的那些勵志的話,景七心裡就難受。
秦浼會說那些話,是事先不清楚狀況。
“不怪你。”秦浼果斷的搖頭。
“可是……”
“景七,如果我讓你跟我回去參加高考,你會跟我回去嗎?”秦浼打斷解景珊的話。
解景珊沉默,低下頭,攪着手指。
秦浼沒給她逃避的機會,咄咄逼人的逼問:“你會嗎?”
解景珊咬着牙,仰面看着秦浼,眼神堅定。“不會。”
秦浼笑了,上前一步,拍了拍解景珊的肩膀。“你看,你都決定好了,隻要你不後悔就行了。”
“可是……”
“沒有可是,景七,隻要你……”秦浼的聲音戛然而止,沒再多說什麼,隻說了一句。“我累了。”
秦浼朝三樓走去,解景珊站在二樓發呆,不知許佳麗什麼時候走來,手搭在解景珊肩膀上。“别自責了,你嫂子大度,她會想明白的。”
解景珊斜睨一眼許佳麗,扯下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轉身朝她的房間走去。
許佳麗摸了摸鼻子,有些自讨沒趣。
解景珊留下,她是真的開心。
秦浼躺在床上,看似在冥想,實則在放空。
不知過了多久,開門聲響起,秦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看着風塵仆仆一臉疲倦的解景琛,滿腦門問号,這家夥去幹嘛了?
兩人四目相對,解景琛眼神炙熱深情,秦浼清澈的目光裡滲出幾分羞赧。
想到昨晚的畫面,秦浼頭腦有些發懵,臉頰泛起一抹誘人紅暈。
昨晚她真是瘋了,熱情過火了。
秦浼羞得躺下,拉高被褥,當起縮頭烏龜,沒臉見人了。
解景琛很累,想倒床就睡,看到秦浼,困意瞬間消失,精神抖擻。
昨晚他回家,是想睡覺,結果被秦浼誘惑成功,不僅沒睡覺,還越戰越精神,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解景琛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邁步朝衛生間走去。
聽到從衛生間裡傳出來的水聲,秦浼探出一顆頭,視線瞬也不瞬的盯着衛生間的門,這家夥是什麼意思?
秦浼又看了一眼窗戶外,陽光明媚,回家就洗澡,要麼幹了髒活累活,要麼在外面偷腥,前者是純粹洗澡,後者是消滅證據。
秦浼在胡思亂想時,解景琛洗好澡出來,光着上身,隻穿了一條大褲衩,肩寬腰窄,非常完美的倒三角比例,秦浼視線鎖定在他那充滿誘惑的八塊腹肌上,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解景琛手中拿着毛巾擦拭着濕漉漉的短發,幾滴水珠從發梢滑落在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帶了幾分蠱惑力,令人心弛蕩漾。
秦浼失神的望着他,管不住失了頻率的心跳。
這家夥真的很禍水。
“在想什麼?”解景琛薄唇輕勾,笑意猶然的看着她。
秦浼暗罵自己沒出息,這家夥是很妖孽,魅力無法擋,他們又不是初識,至于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嗎?
秦浼輕咳一聲,移開了視線,看向窗戶外。“俗話說,回家就洗澡,不是心虛就是心虛。”
解景琛擦拭頭發的動作一頓,不明所以。“心虛?我心虛什麼?”
“聽喬微說,你三妻四妾都正常。”秦浼沒冤枉喬微,上次進山采藥,兩人閑聊的時候,喬微的确跟她說過這話。
當時她太過自信,左耳朵聽,右耳朵出,根本沒放在心上。
喬微還對她耳提面命,什麼母憑子貴,秦浼當時以為,喬微在變相催生,眼下看喬微是高瞻遠矚。
利用孩子來讓自己的地位固若金湯,秦浼才不屑,解景琛敢背叛她,她就讓解景琛成為前夫哥。
解景琛臉色一沉,這個該死的喬微,在他媳婦兒面前胡說八道什麼?
眼下不是找喬微算賬的時候,他要表忠心,此時不解釋清楚,後悔沒商量。
解景琛拿着毛巾,坐在床邊,眼神深情缱绻。“浼浼,溺水三千,隻取一瓢。”
秦浼下巴一擡,撞進一雙幽深如潭的眸子中,深如漩渦,又帶着曼株沙華般的魅惑,秦浼媚眼一勾,那叫一個妖娆風情。
秦浼擺了一個性感豪放的姿态,解景琛倒吸一口涼氣,他娶的這個媳婦兒就是妖精,吸人精魄的鬼魅。
尤其是昨晚,她仿佛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讓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就你這身份,隻取一瓢,不會覺得可惜,不會覺得遺憾……”
“可惜什麼?遺憾什麼?”解景琛沒好氣的打斷秦浼的話,一邊施展渾身解數誘惑他,一邊提醒他娶三妻四妾,女人心海底針。
秦浼壞心思,他若是不警惕,下場會很慘。
秦浼不會輕易誘惑他,一旦誘惑他,絕對帶着目的。
秦浼不語,隻是含着奪魂攝魄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不經意間還流露出犀利,迷人且緻命。
解景琛身上的皮有些緊,妖冶的臉上透出幾分狡黠,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浼浼,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腰傷還沒好徹底,應付你一個就夠了。”
解景琛的求生欲極強,卻弄巧成拙,秦浼冷哼一聲,擡手,拍了拍他的臉。“聽你話中之意,等你的腰傷好徹底了,你就要多給我找幾個姐妹回來共享你。”
解景琛懊惱,禍從口出,他用腰傷當借口,單純的想證明,此生隻她一人,誰曾想到,會給她鑽空子。
“三妻四妾是糟粕,輕則思想教育,重則勞動改造。”解景琛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那是華夏,這裡是香江。”秦浼提醒道,這時候的香江,隻要你有實力,三妻四妾太正常了。
“我是華夏人。”解景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