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他們回家了
秦浼眼中掠過一抹促狹,拍着解景琛的肩膀,一臉羨慕的看着他。,w′b/s·z,.¢o*r/g_“華夏一個家,香江一個家,解景四,你可以啊!”
秦浼還報複性的捏了一把他的肩膀,肌肉太緊繃了,别說捏,掐着都費勁。
解景琛如觸電般僵住了,緊實的腹肌緊繃起來。
解景琛吸了口氣,握住她的手,勾勾唇角,眸光潋滟,熠熠生輝的凝視着她。“無論是華夏,還是香江,隻有你。”
秦浼愣愣地望着他,對上他那一對異常幽深的眸子,她心裡美得冒泡泡,嘴上卻依舊找茬。“日久見人心,天天吃一道菜,再怎麼愛吃,也會吃膩,你天天面對我,總有厭煩的一天。”
解景琛都有些無語了,昨晚對他熱情過火,今天就質疑他對她的愛。
解景琛嚴重懷疑,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天天面對我,會有厭煩的一天嗎?”
“這個嘛……呵呵……”秦浼壞壞一笑,另一隻手,在他胸膛上畫着圈。
“有沒有?”解景琛不想輕易揭過,秦浼會蹬鼻子上臉。
“不好說,萬一哪天,你腰傷惡化,不能那個啥了,解景四,你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好比,你讓我吃習慣了葷腥,突然有一天,你讓我戒葷,我又不是尼姑,常年吃素,我會……嗯……”
秦浼滔滔不絕的話,結束在解景琛的吻中,帶着幽怨的懲罰。
秦浼以為,解景琛會帶着她翻雲覆雨一番時,解景琛除了吻,沒有任何邪念的動作。
“?”秦浼滿頭問号。
這不正常,這不像解景琛這個狗男人的做派,窒息般的吻結束,解景琛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平複着體内的邪火。
秦浼卻來了這麼一句。“這是在外面吃飽喝足,回家後有些力不從心。”
解景琛瞪眼,捏了一把她的腰,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憐惜你,小沒良心的。”
秦浼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解景琛話中之意,頓時羞得泛起誘人的胭脂紅。
還真别說,這就是不知節制的後遺症,雖然泡了藥,還是需要休養,繼續進行她就真廢了。
誤會了解景琛,秦浼不想反思,更不會為解景琛的體貼入微而妥協,上綱上線的說道:“俗話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還真别說,話糙理不糙。
“秦、浼。”解景琛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作死,不作就不會死。
秦浼想了想,眼尾含着一抹桃花般的笑,繼續挑戰解景琛的底線。“我有說錯嗎?”
解景琛深吸幾口氣,努力告誡自己,别沖動,秦浼就是故意的,不能縱容本心,不然真傷了她,他會心疼死,後悔死。
解景琛将毛巾塞給秦浼,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幫我擦頭發。”
秦浼拿着解景琛塞進手中的毛巾,有些發懵,這家夥怎麼不按牌理出牌呢?
算了,别自找罪受了,秦浼跪坐在床上。“轉身。”
面對面幫他擦頭發,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胸前,對她是折騰,她的胸在他眼前晃,對他也是挑戰。¨c*h*a`n/g~k`a¨n`s~h-u·.?c¨o,m,
背對着她,他的呼吸順暢,視線也不受阻,對誰都好。
解景琛松了口氣,轉過身,等着秦浼幫他擦拭頭發,不給她找點活幹,她就捉弄他。
秦浼看着解景琛後腰上一團青,杏眸微凝,伸手去扯他的短褲,想看看被短褲遮掩住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浼浼。”解景琛倒吸一口涼氣,按住秦浼的手,剛剛壓下去的邪火又被秦浼挑起。
秦浼擰眉,聲音冷了幾分,問道。“跟人打架了?”
解景琛呼吸一滞,這是關心他,頓時有些受寵若驚,握着秦浼的手,催促道:“浼浼,我們趕時間,快幫我把頭發擦幹。”
解景琛說的是“我們趕時間”,而非“我趕時間”,秦浼心中雀躍,試探性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華夏。”解景琛吐出三個字。
瞬間,秦浼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慨,總算可以回華夏了。
秦浼胡亂的幫解景琛擦拭了幾下頭發,毛巾丢給他,跳下床,将她收拾好的背包拿出來。
秦浼來香江,因走得太急,什麼也沒帶,回華夏她做了準備,滿滿一大包。
解景琛失笑地看着她的動作,還真是心急,毛巾丢在床上,起身穿衣服。
十多分鐘後,解景琛衣冠楚楚,一手提着一個大包,一手牽着秦浼下樓。
秦浼以為,外公和外婆會帶着衆人相送,會上演一出,戀戀不舍的道别,結果隻有管家一人相送,連景七都沒露面。
省去了離别的不舍,挺好的。
解景琛扶着秦浼坐上直升機,接着是解景琛,然後是管家。
秦浼震驚,俯在解景琛耳邊,低聲問道:“喬叔要跟我們一起回華夏嗎?”
“喬叔是送我們回華夏,順便接景五。”解景琛回答道。
秦浼錯愕,問道:“接景五?什麼意思?”
“外公外婆年事已高。”解景琛沒明說,秦浼不傻,自然懂其中深意。
景七還小,撐不起喬家,解景琛在華夏,真要出了事,遠水救不了近火。
秦浼更郁悶了,景七不參加高考,現在連景五……
景五走了,她的裝修怎麼辦?
景五在裝修上有天賦,還以為景五會成為裝修界的大佬,眼下看來,又是徒勞無益。
相比景五,秦浼更遺憾景七不參加高考。
四九城,空地上,秦浼沒等解景琛扶她,直接跳下去。
“四嫂。”解景珏等候多時,開心的朝秦浼揮手。
看着穿得花裡胡哨的解景珏,秦浼就覺得頭痛,這家夥太不靠譜了,喬家落到他手中,不被敗光才怪。
秦浼走到解景珏面前,開門見山問:“你走了,我的裝修怎麼辦?”
“裝好了。”解景珏得意洋洋,一副你快誇我的樣子。
“裝好了?”秦浼不信,這家夥裝了又拆,拆了又裝,美其名曰,不求速度,隻求最好。
“鑰匙我給媽了,保證不會讓你失望。?k!e~k`a+n/s\h?u~.·c¢o`m?”解景珏說道,接着又說道:“四嫂,下次你要裝修,别忘了我。”
秦浼苦笑,他都要去香江了,怎麼找他?
解景珏見她沒立刻答應,誤以為她是質疑他的裝修能力,沒多說什麼,事實勝于雄辯,等四嫂看到他的裝修成果後,她就會對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
管家和解景琛将東西搬下來,秦浼傻眼了,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
“二少爺。”管家從解景珏手中接過背包,看了解景琛一眼,率先上直升機。
解景琛對解景珏耳提面命,無論解景琛說什麼,解景珏都點頭,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他要拿出讓四哥放心的态度。
“四哥,四嫂,我走了。”解景珏走得也灑脫。
解景琛和秦浼并肩站,目送離開的直升機,直到消失在他們視線内。
秦浼低眸,看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怎麼弄回去?”
解景琛也犯困,景五真不是一般的不靠譜,别說沒開爸的車,連自行車也沒騎。
“你準備這麼多東西做什麼?”秦浼好奇的問。
“不是我準備的。”解景琛搖頭,他習慣輕便出行,大包小包的太累贅了。
“那誰準備的?”秦浼問。
“外婆、許佳麗、景七、喬微。”解景琛回答道。
秦浼感動的稀裡嘩啦,她們不送行,卻準備了這麼多東西。
“浼浼,你在這裡守着,我一會兒回來。”解景琛對秦浼說道。
秦浼以為他去找車,朝解景琛擺了擺手。“去吧。”
解景琛走後,秦浼蹲下身,看着眼前大包小包的東西,很好奇裡面都裝着什麼。
拎了一下三個大包,怪沉的,好奇心越發重,秦浼還是沒打開,看着裝得鼓鼓的,萬一裝不回去了就麻煩了,等回到家再拆盲盒。
沒一會兒,解景琛回來了,沒有車,也沒自行車,隻有三個大漢。
三人上來就将東西扛在肩上,解景琛提着她的大包,牽着她的手,跟在三個大漢身後。
“你給他們多少錢?”秦浼低聲問。
“一人一塊。”解景琛回答。
秦浼默了,這勞動力真是廉價。
轉而一想,這個年代,有些人一天都賺不到一塊錢。
胡同裡,遇到鄰居,紛紛向他們投來羨慕的目光,有些象征性的問候幾句。
秦浼人緣不好,都是解景琛禮貌回應。
到家了,由于是上班時間,家裡沒人,院門都鎖上了,解景琛和秦浼都沒有鑰匙,解景琛讓三人将東西放在門口,付了錢,三人開開心心的離開。
“我們翻牆進去?”秦浼問向解景琛。
解景琛搖頭,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根細鐵絲,拿着鎖倒騰了幾下,鎖就開了。
秦浼朝他豎起大拇指,開鎖師傅啊!
打開院門,兩人将東西搬到院子裡,解景琛去廚房,找到鑰匙,将他們屋子的門打開,秦浼蹲在院子裡開盲盒。
沒有預料中的貴重物品,全是吃的,連景七給她準備的包裡都是吃的。
秦浼望天,在她們眼中,她就是一個吃貨嗎?
屋裡太久沒住,解景琛打掃衛生收拾屋子,秦浼坐在藤椅上,惬意的吃着零食。
“解景四,要不要我幫忙?”秦浼象征性的問道。
“你休息。”解景琛體貼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
秦浼最聽勸。“那好吧。”
景七沒回來,解景琛隻收拾他們的屋子,沒多久就收拾好了。
“我去買菜,你去嗎?”解景琛問向秦浼。
秦浼擡眸,睨了解景琛一眼,搖頭說道:“不去。”
解景琛沒勉強,出門買菜了,秦浼将東西分成幾分,分配好了,她也所剩無幾了。
公婆一份,解景珲和沈清一份,沈彤一份,阿兵和張浩遠一份,張老和花奶奶一份,二大媽一份,甯大媽一份。
秦浼騎着自行車,先給張老和花奶奶送去。
胡同口,秦浼遠遠就見花奶奶推着張老等候着,秦浼有些奇怪,她沒提前通知他們,她會來給他們送東西,顯然,兩位老人不是在等她。
花奶奶和張老也見到秦浼了,兩人目光閃了閃,懷疑他們眼花了。
“老伴,我好像看到秦丫頭了。”花奶奶說道。
“我好像也看到了。”張老也不敢确定。
直到秦浼來到他們面前,秦浼打趣的問道:“您們在等我嗎?”
“真是你?”花奶奶很震驚。“你不是在香江嗎?”
“回來了。”秦浼将自行車停好,取下挂在車籠頭上的網兜,遞給花奶奶。“花奶奶,給您,香江特産,帶回來給您們嘗嘗。”
“你這丫頭,有心了。”花奶奶很感動,接過網兜,交給老伴。
張老笑得一臉慈祥,緊緊将網兜抱在懷裡,這丫頭在香江都還惦記着他們,這丫頭對他們的恩情,這輩子他是回報不了了。
“您們在等誰?”秦浼好奇的問。
“等阿兵。”花奶奶笑着回答。
秦浼一愣,問道:“不疏遠他了?不怕連累他了?”
“這裡的人沒人知道我和阿兵的關系。”花奶奶低聲說道。
秦浼笑了笑,沒繼續這個話題,陪着花奶奶和張老聊了一會兒,也沒等來阿兵,秦浼讓花奶奶轉告阿兵,一會兒去她那裡一趟,便騎着自行車離開。
秦浼又将東西送去甯大媽家,甯大媽不在家,聽甯大媽的兒媳婦說,去賺錢了。
秦氏按摩催乳手法,甯大媽現在可熟練了,都是好評,甚至還有人給她送錦旗。
秦浼沒久留,放下東西就離開。
回到家,解景琛已經将飯菜做好,正陪着阿兵在院子裡聊天,看到秦浼回家,解景琛去廚房擺碗筷。
“秦老闆回來了。”阿兵打趣的開口。
秦浼瞪阿兵一眼。“禍從口出,你想害死我嗎?”
阿兵捂嘴,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
“阿兵,你要謹言慎行,得意忘形的下場會很慘。”秦浼提醒道,真出了事,她有本事獨善其身,阿兵有嗎?
“嫂子,我……”
“行了,别說了,下次注意點。”秦浼直接丢給阿兵一個網兜。
阿兵接住,看着網兜裡的東西,眼前一亮。“嫂子,給我的?”
“你和張浩遠的。”秦浼說道。
“嫂子,謝了。”阿兵道謝,秦浼又遞給他一個網兜,阿兵剛準備說謝謝,卻聽秦浼這麼說。
“給沈彤的,你回去後給她,别獨吞了。”秦浼說道。
阿兵愣了愣,将網兜還給秦浼。“沈知青返城了。”
秦浼敲了敲額頭,高考在即,她怎麼給忘了。
送走阿兵,秦浼聞到飯菜香,樂呵呵去廚房。
“洗手,吃飯。”解景琛見隻有秦浼一人進廚房,看了一眼她身後,問:“阿兵呢?”
“走了。”秦浼朝水槽走去洗手。
等秦浼洗好手,她才注意到,解景琛盛了三碗飯,這樣一對比,她就顯得小氣多了,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去叫他回來。”
“不用,我們吃。”解景琛将筷子遞給秦浼,阿兵走了,是阿兵沒口福,不能怪秦浼小氣。
在香江這段時間,吃得都是山珍海味,解景琛做的家常便飯,秦浼還挺懷念。
兩人剛動筷,二大媽來了,直奔廚房。“喲!都吃上了?”
“二大媽,您吃了嗎?”秦浼客套的問道。
“沒有,我剛回來。”二大媽笑容滿面,秦浼回來了,她比誰都高興,秦浼在香江這段時間,雖說賺錢沒受到影響,可二大媽心裡沒底,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她是真害怕秦浼留在香江不回來了。
隔三差五她就會來解家找喬醫生,問秦浼什麼時候回來,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人給盼回來了。
“一起吃。”秦浼邀請,飯都不用盛了,直接将解景琛給阿兵盛的那碗飯拿給二大媽。“解景四有未蔔先知的能力,您看,飯都給您盛好了。”
解景琛默不作聲,二大媽受寵若驚。“景四,你自從娶了秦浼,真是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
解景琛依舊笑而不語,秦浼也沒接話。
吃完飯,二大媽沒幫忙洗碗,拉着秦浼去她屋子,從斜挎包裡拿出幾捆錢。“除去買草藥的錢,還剩五百七十三塊五毛七分,景四媳婦,你數數。”
有零有整,數什麼數?
秦浼沒數,将錢收起來。“二大媽,這段時間,您辛苦了。”
“不辛苦。”二大媽笑呵呵的說道,隻要能賺錢,再辛苦也值得,何況,比起以前過的日子,這根本不算辛苦,她也是從艱苦的歲月中蹉跎過來的。“景四媳婦,你們才回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
秦浼有些意外,二大媽居然沒拉着她說是非。
二大媽忙着賺錢,哪有時間說是非。
秦浼也沒挽留,将網兜給二大媽。
“這是?”二大媽驚訝,網兜裡的東西,有些她沒見過,有些她見過,很貴。
“香江特産。”秦浼笑着說道。
“你這孩子,唉!”二大媽很感動,沒有跟她虛僞的客套,說了聲謝謝,提着網兜開開心心回家。
解景琛回到屋裡,見秦浼将錢放進餅幹盒裡,步伐優雅,從容不迫的走過來,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搭在她香肩上,氣息噴灑在她耳畔。“這次又賺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