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
”
常子秋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了半步,與陳青源保持一段小距離。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與同輩論道嘛,傅東柳身為西疆有名的妖孽,正好能成為你的對手。
”
陳青源笑眯眯地說道。
“說具體點兒。
”
内心深處的那一絲不安,正在快速擴散,讓常子秋十分警惕。
“你與傅東柳打一架,套套近乎。
熟絡以後,看能否将這處洞府買下來,靈石我出。
”
陳青源說出了最為穩妥的辦法。
“你以為傅東柳蠢啊!
”常子秋說道:“咱們目的性這麼明确,他肯定不會答應。
”
“這我知道,直接和他攤牌。
”
這個方面,陳青源當然考慮了一番。
“怎麼攤牌?
”
常子秋詢問道。
“你就說自己意外得到了一份藏寶圖,位于洞府之内,可以與之分享。
”
說着,陳青源取出了一個泛黃的古冊,将其遞給了常子秋。
“不會是真的吧!
”
接過藏寶圖,常子秋沒看出異常的地方,上面标注的地點确實是這處洞府,看起來有點兒年頭了。
“假的,前幾日剛制作出來的。
”
陳青源老實說道。
“......”常子秋一怔,居然沒看出來,再次仔細的打量着藏寶圖,很難看出真假:“若是假的,到時候怎麼收場。
”
“隻要咱們混進去了,一切好辦。
”
陳青源進入了洞府,便可得到玉镯的指引,尋到紅衣姑娘所說的那個東西。
此地乃是西疆主脈的疆域,陳青源不可鬧出太大的動靜,隻能出此下策。
“如果傅東柳不答應呢?
”
常子秋沉吟道。
“若他不答應,再想其他的辦法。
”
陳青源回答道。
“你這麼想進去,難道裡面真的有寶藏?
”
看着陳青源這副模樣,常子秋不禁猜測道。
“故人之物。
”
陳青源不好明說,思索了片刻,沉聲道。
聽到這句話,常子秋的眼裡顯現出了一抹異色,不再多問。
頓時,他想到了那枚龍形血玉,乃是祖上之物,由陳青源轉交到了自己的手裡。
看在這個人情的份上,常子秋不好拒絕,點頭道:“行,這個忙我幫了。
”
“從現在開始,我便是你的侍從。
”
唯有這樣,陳青源方可名正言順的跟着常子秋,不會引人懷疑。
“哦?
你認真的嗎?
”
瞬間,常子秋覺得這個差事很不錯,似笑非笑。
“别胡思亂想。
”
陳青源輕輕踹了一腳常子秋。
兩人商議了一下,做足了準備,開始行動。
西疆,主脈聖地。
一座巨大的古殿懸浮于雲端,雲霧缭繞,遍布法則。
宏偉的建築,靈性十足的鳥獸,枝葉繁茂的古樹,巍峨高大的殿門。
成千上萬的守衛身着同樣的白色盔甲,立于宮殿的四周,氣勢磅礴,威嚴肅穆。
殿門口,時常有人進出,必須驗查身份,确認無誤才可通行。
一道道光幕從古殿的最上端傾瀉而來,為這片天空增添了幾分顔色,耀眼奪目。
七彩光幕之中,蘊含着聖地的禁制,防止意外出現。
“在下常子秋,來自北荒,欲與傅東柳切磋論道,不知閣下可敢應戰?
”
常子秋身着黑色長袍,突然出現,大聲邀戰。
霎時間,無數雙目光彙聚而來,諸多角落響起了嘈雜之聲。
很快,衆人弄清楚了常子秋的身份,略微驚訝。
位列北荒十傑的天驕,不可輕視。
當代天驕的約戰,主脈聖地的高層不好插手,讓人将此事告訴給了傅東柳。
也許傅東柳以前與常子秋打過交道,還是讓他們自行處理吧!
“常子秋,他怎會來了?
”
當聽聞這事以後,傅東柳眉頭一皺,較為疑惑。
北荒與西疆相距甚遠,兩人以前沒什麼交集,不至于橫跨界海趕來邀戰吧!
雖說有一絲異常,但傅東柳為了表達對同輩妖孽的尊重,還是出面了。
而且,傅東柳也很渴望與同齡天驕一戰,以此來增強自身實力,突破瓶頸,更進一步。
沒多久,殿門打開。
身着紫色錦袍的傅東柳,大步邁出。
“常道友欲與在下切磋,是何緣故?
”
傅東柳盯着淩立于虛空中的常子秋,詢問道。
“想知道?
”常子秋故作神秘:“打赢了我,我便告訴你。
”
“好。
”昔年百脈盛宴,傅東柳便聽聞了常子秋的威名,一直沒有機會碰面切磋。
今日,倒是有這個機會了,躍躍欲試。
“這裡施展不開,換個地方。
”
常子秋說道。
“行。
”
反正此地乃是主脈聖地的區域,傅東柳根本不怕遭遇埋伏。
再說了,以常子秋這樣的妖孽,應該不屑于做小人之舉。
兩人來到了一處無人的空曠之地,展開切磋。
開戰之前,傅東柳看到了位于不遠處的陳青源,見其穿着樸素,相貌平平,沒太在意。
“拿刀來。
”
常子秋輕聲一喝。
站在後方的陳青源将捧着的長刀推了過去,面容恭敬。
這一幕落到了傅東柳的眼裡,顯然陳青源就是一個刀侍,收回了目光。
大戰開始,各自施展出了真本事。
“轟隆隆——”
自從常子秋接受傳承以來,還從未真正出過手。
此次答應幫這個忙,他的心裡其實比較期待,很想通過實戰來提升自己。
戰鬥激烈,雷鳴電閃,虛空炸裂。
陳青源看着熱鬧,目不轉睛。
此戰鬧出了不小的轟動,許多人都在觀望着,很好奇孰勝孰敗。
上千個回合過去了,尚未分出勝負,皆有受傷。
打到這個時候,傅東柳熱血沸騰,愈戰愈勇。
忽然間,常子秋提出了暫時休戰的建議。
“為什麼?
”
傅東柳詫異道。
“累了,休息會兒。
”常子秋其實不想停戰,還想繼續,可是為了進入洞府必須得中止戰鬥:“坐下來聊一聊,等下再打,如何?
”
“行。
”
對手沒了戰意,傅東柳再戰下去也沒意思。
兩人是切磋,又不是仇敵間的生死之戰,有的是時間慢慢論道。
一處幽靜的庭院内,兩人煮茶論道。
陳青源站在常子秋的背後,雙手抱着長刀,低眉不言,盡到一個侍從的責任。
“道友,我這人不擅長撒謊,與你直言吧!
”
常子秋故作猶豫,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