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
”
經過剛剛的切磋,傅東柳認可了常子秋的實力,很是客氣。
“聽聞顯聖城東側的别院洞府,乃是傅道友之物。
今日來此,一是為了與道友切磋;二是想要買下那處洞府。
”
常子秋一臉誠懇。
“哦?
”傅東柳微微眯起了雙眼,警惕了幾分:“常道友身為北荒之人,不常住于西疆,買下這處洞府有何作用?
”
“緣分吧!
”常子秋憋了半天,目光閃躲,輕聲說道:“希望常道友可以割愛,在下感激不盡。
”
“道友确實不擅長撒謊,一句緣分,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
常子秋身為北荒天驕,沒太大的可能紮根于西疆這個陌生的地方。
買下洞府,絕對不是用來居住,必然另有深意。
想來這一次的切磋,目的不是很單純。
“唉!
”常子秋一臉為難的表情,長歎一聲,緊鎖的眉頭舒緩了下來,開口道:“傅兄慧眼,确實瞞不過你。
其實在下得到了一個藏寶圖,一路尋來,最終發現寶藏之地位于傅兄名下的一處洞府,這才動了買下洞府的心思。
”
“藏寶圖?
”
傅東柳帶着幾分懷疑的眼色。
“如果傅兄願意讓我進入洞府探尋,願與傅兄共享。
”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常子秋故作頭痛的表情。
“是何寶物?
”
傅東柳沒有直接答應,内心深處一直保持着懷疑。
“我也不知,試試看吧!
”常子秋低眉而道:“傅兄應該知道,我乃一介散修,背後無人,想要獲取資源和造化,難度極高。
偶得一份藏寶圖,自然想碰碰運氣。
”
“修道之路艱難。
”這番說詞,倒是沒有虛假,傅東柳可以理解:“以道友的天賦和實力,天下勢力皆可加入,為何還要自行修煉呢?
”
“自由自在,習慣了,不願被約束。
”
常子秋回答道。
“也是。
”傅東柳感同身受,别看他在西疆的地位極高,很多事情其實沒法做主,需要聽從長輩的命令。
“傅兄,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
說着,常子秋起身抱拳,十分禮敬。
“雖然那處洞府我極少居住,但價值不菲,若是賣給常兄,而常兄尋不到寶物,豈不是很為難。
所以,看在你我惺惺相惜的份上,便與你一同進去瞧瞧,看能否尋得機緣。
”
傅東柳思考了一下,決定給常子秋這個面子,賣他一個人情。
“多謝傅兄。
”
常子秋說道。
“探寶之後,你我必要痛快一戰。
”
傅東柳提了一個要求。
“一定。
”
常子秋點頭道。
于是,一行三人前往了顯聖城的那處洞府。
傅東柳使出特殊的法印,将洞府外面的禁制解除。
這時候,常子秋取出了藏寶圖,交給傅東柳查看。
檢查了一下,傅東柳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離譜的是,傅東柳覺得這個藏寶圖上面寫的東西比較玄妙,一時半會兒還真解不開謎底,産生了興趣。
藏寶圖是陳青源所為,上面寫的東西,自己都不清楚何意。
進入以後,傅東柳與常子秋開始研究,在洞府内開始尋找。
“傅兄,洞府内沒有珍貴之物吧!
”
常子秋詢問。
“沒有。
”
傅東柳極少居住于此,不可能留下貴重物品。
“那就好。
”常子秋轉頭看向了存在感很低的陳青源,命令的口吻:“小李,你去其他地方找找,看有沒有異常之處。
”
“是。
”
陳青源抱拳領命。
常子秋瞥了一眼陳青源,元嬰巅峰的修為,氣息平淡,十分普通。
修為境界和氣息,自然是僞裝的。
“咱們分頭行動吧!
”
常子秋提議道。
“可以。
”
傅東柳點頭同意了。
而後,三人分開,各自忙活。
常子秋裝模作樣的尋找着藏寶地,陳青源則得到了玉镯的指引,慢慢靠近埋藏在這片土地下的那顆種子。
至于傅東柳,細細看了幾眼手裡的藏寶圖,若有所思,喃喃自語:“倒要看看你有何意圖。
”
直到現在,傅東柳也沒全信常子秋,躲在暗處觀察着。
一個時辰過後,陳青源來到了目的地,暗中傳音給了常子秋:“老常,吸引傅東柳的注意力,别讓他關注我。
”
得到了陳青源的示意,常子秋趕緊去尋傅東柳,與之商談。
與此同時,陳青源來到了一棵大樹之下,開始挖掘。
一指點出,面前出現了一個十丈深的地洞。
裡面有着玄妙的禁制,若不細細觀察,根本不可能發現。
“如何破開?
”
陳青源的一縷神念進入到了玉镯空間,尋求幫助。
很快,玉镯空間内出現了解除禁制的手法。
片刻後,陳青源破開了地洞内的禁制,将裡面的東西取出來了。
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經過三十萬年的歲月摧殘,這顆種子通體暗黑,散發出令人壓抑的一絲氣息。
來不及研究,陳青源立刻将石頭收到了玉镯的空間内,并且将此地恢複原樣。
“完事了。
”
辦完了這些,陳青源傳音給了常子秋。
常子秋得到了信号,開始表演。
接下來,常子秋按照藏寶圖的指示,一直在洞府内尋了數日,一無所獲。
從一開的期望,到如今的失落。
情緒上的改變,被傅東柳盡收眼底,很難懷疑。
“唉!
罷了,也許我與造化無緣吧!
”
最後,常子秋做出了放棄的樣子,将藏寶圖贈給了傅東柳。
“這不妥吧!
”
傅東柳沒太在意藏寶圖。
“此地乃是傅兄的洞府,或許這份造化屬于傅兄,而非在下。
”
常子秋輕歎一聲。
表面上情緒低落,心中很是平淡。
反正這藏寶圖不值錢,扔了就扔了。
趕緊溜走,免得出現意外而被困住了。
随後,常子秋表示自己心情較差,不适合切磋論道,相約以後再戰。
對此,傅東柳雖然還想打一架,但不能強求,說了幾句客套話。
就這樣,常子秋與陳青源離開了此處洞府,不知去向。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
傅東柳獨留于洞府内,回想着這幾日的事情,有種說不清楚的怪異。
他檢查了一下洞府内的東西,什麼都沒遺失。
難道是我多想了?
傅東柳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