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策更是吃驚地張大嘴巴,恍惚想起上次聚會打牌,盛庭川忽然出現,還攻擊他,說他菜。
原來,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而何燦茹看着衆人震驚詫異的模樣,尤其是蔣池雨表情也終于松動,她笑出聲。
終于,
戳到了她的痛處。
“蔣池雨,你總說,我跟我女兒不要臉,你有什麼好貨色,你敢跟我說,對小盛總沒有任何私心?
”
喻鴻生轉頭,打量她。
眼神緊緊跟随,想從她口中聽到一個不字,可短短數秒,從她的肢體表情就猜得出大概。
一瞬間,
好似被雷劈中。
他深吸口氣,轉頭看向自己的好外甥。
盛庭川隻看向何燦茹:“我單身未婚,蔣小姐單身未嫁,即便我們之間有什麼,那又怎麼樣?
難不成正常戀愛交往也是不要臉?
”
喻鴻生隻覺得腦袋昏沉。
自己看着長大的外甥,如果他跟蔣池雨之間沒什麼,會直接挑明了說,斷不會說什麼【即使我們之間有什麼】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所以……
這些天,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何燦茹笑得張狂,“正常交往肯定沒什麼,但蔣池雨這個賤人,她腳踩兩隻船!
”
“因為……”
“她還跟商策不清不楚!
”
還處于懵逼狀态的商策,忽然被點名道姓,人都傻了。
什麼意思?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特麼一個大齡未婚單身狗,被家裡催婚已經夠慘了,他就是來吃個瓜而已,沒想到……
自己竟成了瓜。
盛庭川一記冷眼掃過去,商策人都麻了,看向何燦茹,“你特麼胡說什麼,我跟蔣小姐清清白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不清不楚了?
”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
“什麼?
”
“你們前兩日還在花店裡,拉拉扯扯,打情罵俏。
”
“……”
此時,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商策身上,他恨不能一頭撞死,“什麼拉扯,簡直可笑,我隻是路過,剛好去她那裡訂束花而已。
”
“真是人的心思龌龊,看什麼都覺得髒。
”
“我甚至可以當衆發誓,我跟蔣小姐之間十分清白,否則,我一輩子單身,再說了,她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為了拉她下水,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
“你說我們有關系,請你拿出證據!
否則……”
“今天這事兒,别人不追究,我也會跟你耗到底。
”
商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衆人自然相信。
京圈所有人都知道,商策心裡……
隻有賺錢!
何燦茹一聽這話,有些急了,“不可能,你們絕不清白!
”
“大嬸,我要證據!
”
商策直接将手裡拿着的文件甩在她臉上,“像你照片裡這樣的證據,你有嗎?
”
“紅口白牙,張嘴就來。
”
“還腳踩幾隻船,怎麼着,我和盛庭川看起來像弱智嗎?
會被一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
“還是在你眼裡,我和他都是傻逼?
”
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
盛庭川與商策都是潔身自好之人,連個绯聞對象都沒有,又怎麼會忽然間都成了蔣池雨池塘裡的魚。
造謠這種事,未免離譜。
“我看她這後媽簡直是瘋了,為了給蔣小姐潑髒水,甚至把小盛總和商家小爺都拉下水。
”
“膽子可真肥,現在好了吧,連商家都得罪了。
”
“這蔣池雨就算有手段,難不成還能在盛家、賀家與商家的眼皮底下,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
連造謠的水平都如此低劣,粗鄙不堪。
”
“被這種後媽糾纏,蔣小姐也真是可憐。
”
……
重口铄金,積毀銷骨。
何燦茹是又急又惱,她是實在見不得蔣池雨過得如此順風順水,手裡沒掌握實時性的證據。
隻是她此時敏銳察覺,商策否認了。
可是……
盛庭川沒有!
所以她話鋒一轉,直接看向盛庭川,“小盛總,你敢說,跟蔣池雨之間清清白白?
”
盛書甯握住自家先生的手,壓着聲音:“我怎麼覺得,我哥跟蔣小姐之前有情況?
他之前不是說,不喜歡她?
”
賀聞禮:“他全身上下,嘴最硬。
”
“……”
喻鴻生則緊盯着自家外甥,渾身緊繃。
他近來被認親的喜悅沖昏了腦袋,此番冷靜下來,已敏銳察覺了些異常,瘦削冷厲的臉上,臉色微白,表情甚是吓人。
甥舅目光對視。
空氣一時間都變得滞澀稀薄。
蔣池雨則給盛庭川遞了個眼色,今晚這事兒已經夠亂了,她與盛庭川并未真正确立戀愛關系,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所以沖他使眼色,讓他注意措辭。
結果,他輕飄飄的丢下一句:
“我們之間确實不清白。
”
此言一出,
又惹得全場死寂。
衆人隻在心裡說了句:
卧槽!
竟是真的?
他承認了?
何燦茹放肆大笑,“大家看到了吧,我就說嘛,他們之間絕不清白!
難怪之前你那麼幫她!
”
“你到底在得意什麼?
”盛庭川看她的眼神,尤若在看一個智障,“男未婚女未嫁,我追求她,正常交往,有這麼見不得人?
”
“喜歡的姑娘被人欺負,我幫她怎麼了?
”
“我就是喜歡她,那又怎麼了?
”
盛庭川語氣随意自然。
是啊,
到底怎麼了?
是不道德,還是犯了法?
何燦茹沒想到盛庭川會如此輕松承認這件事,這讓她無法接受,當了這麼多年蔣夫人,因為是小三出身,經常遭人冷眼,與金家聯姻,她是想把自己女兒推上位,結果……
金夫人一眼就相中了蔣池雨。
如今,竟連盛庭川都親口承認喜歡她!
她表情變得猙獰而詭異,身體因為過度激動而劇烈顫抖:“不、不可能,她不配,配不上你的喜歡。
”
“不配?
”盛庭川勾唇輕翹。
一笑,便風華無二。
他看向蔣池雨,“她很好,我倒覺得喜歡上她,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
“你是被她勾了魂,喻先生,難道你也覺得她配得上盛家!
”何燦茹看向喻鴻生,眼神透着希冀。
正常來往,與結婚那可是兩碼事。
在她的認知裡,越是有錢的,越是講究門當戶對。
喻鴻生剛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他還沒接受幹女兒有可能變成外甥媳婦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