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往邊上騰挪,給他們騰位置,何燦茹被喻鴻生的眼神吓到,呼吸微喘,懸在半空的手,又悻悻然落下。
“喻先生,我們的家事,您好像不該插手。
”何燦茹也是仗着在現場直播,努力鼓足勇氣。
“且不說你與蔣立松已經離婚,就算你還是她的後媽……”喻鴻生冷聲道:“如果我非要管這件事呢?
”
語氣嚣張,眼神銳利中透着絲挑釁,好像在說:
你……
能奈我何?
氣質凜然,十分狂悖。
何燦茹被一噎,“您、您怎麼不講道理!
”
喻鴻生隻笑了笑,“像個潑婦般,大庭廣衆撒潑打滾,跟你這樣的人,我需要講道理?
”
賀聞野也跟着附和,“就你這演技,還好意思讓人直播來賣慘,簡直是侮辱全國觀衆的智商,自己當小三,帶壞女兒,裝什麼無辜。
”
“蔣小姐,你就是笑臉給對了,把某些人慣得全是病。
”
“對付她這種人,你就該撕爛她的嘴。
”
何燦茹氣得臉色血色盡褪,導緻指印越發清晰,“你……”
她不敢罵賀聞野,隻能說道,“多管閑事,你有沒有教養。
”
此時,賀聞禮冷聲說了句:
“我們賀家什麼教養,輪得到你來說?
”
何燦茹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臉漲得一片血紫色。
盛書甯站在不遠處,沖蔣池雨招手,示意她趕緊到自己身邊。
而此時還在直播的幾人,減輕是不變,也紛紛放下手機,準備開溜,卻被蔣池雨的保镖給攔住了去路。
“你們幹嘛?
是她花錢雇傭我們來直播,就算出事,也跟我們無關啊。
”
“就是,我們隻是拿錢辦事,直播而已,又沒摻和這件事。
”
……
那幾人七嘴八舌,就把何燦茹給撂了。
本就是她自導自演,明眼人心裡都有數,蔣池雨今日是來赴宴,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還驚動了這麼多人,心下過意不去,不想跟她糾纏。
她扶着外婆,打算離開。
商策此時卻注意到了大家手裡拿着的文件。
他湊過去看了幾眼,咋舌道:“一把年紀,玩得真花啊。
”
“行了,走吧。
”盛庭川說話時,又深深看了眼何燦茹。
眉眼鋒利,警告意味十足。
而喻鴻生此時則笑着走到外婆身邊,跟她客氣打了招呼,甚至主動攙扶她,惹得衆人詫異不已。
“喻總性格是出了名的古怪,今天倒是奇怪。
”
“上次盛世年會那天,蔣家出事,喻鴻生也在場,看模樣,與蔣池雨有些私交。
”
“今晚盛家在這裡宴請,看來蔣小姐出現在這裡,是來赴宴的,看樣子,可能是盛家的座上賓。
”
“入了喻鴻生的眼,這蔣小姐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這何燦茹也是腦子被驢踢了,回頭有她受的。
”
……
何燦茹此時狼狽得像個小醜。
她本以為蔣池雨會像她母親一樣妥協,但自己多年前的事被挖出來,又被她以女兒相威脅,亂了陣腳。
此時,瞧見盛庭川與商策,她手指緊握成拳,看着準備離開的一行人,忽然高聲道:“蔣池雨!
你給我站住。
”
衆人沒理她。
畢竟,誰會搭理一隻狂吠亂叫的狗。
也就商策這個愛看熱鬧的,回頭說了句:“不要仗着自己臉皮厚就為所欲為。
”
他看了眼酒店保安,“你們還愣着幹嘛,趕緊把她拖走啊。
”
酒店工作人員早就想動手了,隻是礙于剛才在直播,擔心某人忽然倒地,一哭二鬧三上吊,颠倒黑白,輿論對酒店不利。
正當保安要動手時,何燦茹又吼了一句:
“蔣池雨,你别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
”
“是,我當小三不要臉,沒教育好自己的女兒,所以落得這般下場,是我們活該,可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
“喻先生,你真以為她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小白花,覺得她可憐,所以幫她,憐惜她?
”
“你怕是不知道,她私下跟多少男人勾勾搭搭。
”
……
蔣池雨深吸口氣:
瘋狗!
何燦茹直接看向她的外婆,“老太婆,你應該很厭惡小三吧,可是怎麼辦呢?
你的好外孫女,可同時吊着好幾個男人。
”
“你、你胡說!
”外婆怎麼忍得了這種話,氣得渾身發抖。
盛書甯實在聽不下去,“何女士,注意你的言辭!
”
“賀太太,你還是被保護得太好,不知人心險惡啊。
”
“你剛才還招呼她過去,看來你們應該很熟,你把她當朋友,可人家拿你當跳闆!
”何燦茹笑得放肆。
反正她的老底都被蔣池雨給揭了,她也在乎其他的。
要死,
也要拉着她墊背!
此言一出,原本已平靜的人群又瞬間議論起來。
她話裡話外的意思,明顯是在說蔣池雨跟不同男人關系暧昧,甚至還想借盛書甯攀高枝。
蔣池雨簡直要被氣笑了。
真是瘋狗亂咬。
“何燦茹,你當真以為我不打女人?
”喻鴻生為今天的認親宴,籌備良久,也萬分期待,如今卻被她攪得沒了心情。
“喻先生,我也是好心提醒,你身邊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
”何燦茹冷笑,“她在蔣家蟄伏隐忍這麼多年,最後蔣家沒了、公司沒了,說家破人亡也不為過吧。
”
“而她呢,全身而退不說,還拿走了全部财産,這份心機謀略,您跟她走得近,就不怕她另有所圖?
”
“您無兒無女,隻怕她惦記着你的那點财産呢!
”
蔣池雨無奈,“何燦茹,鬧夠了嗎?
”
“我跟喻叔隻是正常來往,從沒想過惦記他的任何财産,關于這點,我甚至可以當着大家的面做出保證和承諾。
”
何燦茹表情癫狂,“是啊,喻先生的那點财産你怎麼瞧得上。
”
“你惦記的更多,你想要的……”
“是做盛家少夫人!
”
“你是惦記上小盛總了吧。
”
一語落下,整個大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蔣池雨與盛庭川身上逡巡打量。
說實話,
很般配。
喻鴻生表情瞬間冷肅,那雙本就淩厲若鷹隼般的眸子,此時更是犀利到駭人,緊盯何燦茹,警告道:“何女士,流言猛于虎,請你慎言!
”
衆人震驚詫異,似乎都沒把盛庭川與蔣池雨聯系到一處。
賀聞禮隻清了下嗓子,看了眼自家大舅哥。
他面無情緒,隻是……
他怎麼覺得,某人在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