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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許你周全之廁所見

夜夜難哄 5390 2025-07-18 11:29

   許落顔一把甩開他的手,冷漠地道:“我們分手了,我做什麼都跟你無關。§?¢齊%?盛/小.×說¨.網¨¢2 ??+首|?發?”

   “那是你單方面提的,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沒用,你看到了,我有了新的相親對象,也許很快我們就能結婚了——周伽南,你能跟我結婚嗎?”

   沖着一腔怒意,許落顔終于将這話脫口而出。

   而後不意外地,場面死寂沉默下來。

   周伽南定定地盯着她,嘴巴動了動,最終沉默未語。

   許落顔心裡泛起冷笑,同時劇烈的疼痛彌漫開來,讓她雙眼瞬間刺痛濕潤。

   看,他果然不會結婚。

   所以她的決定是對的——他倆到了該分手的時候了。

   “周伽南,我很感謝你,真的,但我要的你給不了,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吧。”強忍着心痛,她落下這話,轉身回去。

   周伽南擡了擡手,而後頓住,但看着女人走遠的身影,他又非常不甘心,于是朝着許落顔的背影喊道:“那人就算肯跟你結婚,也必然是另有所圖,你現在跟病急亂投醫沒區别,小心上當受騙!”

   周伽南相信自己的敏銳性,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但是許落顔聽到這話,隻覺得他人品卑劣——自己沒法給對方一個承諾,有人願意給,他還要惡語中傷别人!

   許落顔強忍着回頭跟他吵架的沖動,頭也不回地重新進了那家男裝店。

   正好,靳淮安買單結束,拎起購物袋準備離開。

   看到許落顔回來,他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關心地問:“你還好吧?”

   “嗯,挺好的。”許落顔擠出笑來。

   靳淮安靜靜地看了她兩秒,兩人一起轉身走出店面。

   見外面沒有周伽南的身影了,許落顔暗暗松了口氣。

   靳淮安将她一切反應看在眼底,頓了頓低聲說:“看得出他很愛你,那為什麼你們不能在一起?”

   許落顔歎息了聲,沒有半句诋毀,而是很真誠地道:“他太好,我配不上。”

   “他家裡嫌棄你?”

   “不是,是我媽覺得我跟着他太高攀,怕我受委屈。”許落顔半真半假地回答。

   靳淮安也不知信不信,但沒再多問。

   兩人直接在外面吃了飯,原本是許落顔說請客的,但最後是靳淮安搶着買單了。

   飯後,兩人回到醫院。

   還沒推開病房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笑聲。

   許落顔心想,看來楚楚阿姨回國給媽媽帶來了不少歡樂。?s/s¨x¢i~a,o^s/h·u!o\._c′o~m¢

   從這方面來說,她就沒有理由拒絕楚楚阿姨對她的示好。

   可她才高興了幾秒鐘,心裡就又抑郁起來。

   ——難道,她真要跟身旁這個并不相熟的男人,來一個閃婚?

   想到閨蜜顧傾城的閃婚遇到了千載難逢的金龜婿,她忍不住幻想自己的婚姻。

   是會跟閨蜜一樣好運,還是命運不濟誤一生?

   思緒紛亂,心不在焉,她乍一聽到母親的話,猛地回神,“怎麼了,媽?”

   “你怎麼了?”吳春媚詢問女兒,眼神帶着探究,“跟你說話喊幾聲都沒聽見,在想什麼?”

   “沒什麼……”許落顔敷衍地回複,走到桌邊倒水喝。

   吳春媚看出女兒魂不守舍的樣子,也知道那會兒周伽南出現過,所以大概能猜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還是舍不得那花花公子。

   可當着好友母子的面,這話她不好講出來,便隻能轉移話題:“你跟淮安出去逛得怎麼樣?中午吃了什麼?”

   許落顔連忙回答:“淮安哥買了兩身衣服,中午吃的西餐,本來是該我買單的,可淮安哥搶着付錢了。”

   “你真是的,淮安剛回國,理應你為他接風洗塵。”吳春媚埋怨自己女兒。

   張楚楚立刻道:“都這麼熟了,客氣什麼!淮安大兩歲,而且男孩子本就應該紳士點,這頓飯是該淮安請。”

   兩邊互相客氣,聊得熱絡,偶爾歡笑,偶爾懷舊,隻有許落顔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後來張楚楚母子離開了,吳春媚抓住女兒就問:“你覺得靳淮安怎麼樣?是不是不比周伽南差?但絕對比周伽南專情靠譜些。”

   許落顔不說話。

   她耳邊還回蕩着周伽南對靳淮安的“诋毀”——雖然她覺得那些話是诋毀,但又覺得男人最了解男人,周伽南本身就是個愛玩兒的花花公子,也許他能辨别“同類”呢。

   所以聽着母親這話,許落顔不發表意見。

   吳春媚覺得女兒是在用沉默做對抗,心頭難免不悅,臉色也嚴肅了些。

   “如果你不舍得跟他說重話,我可以把他約來好好談談,本來受了恩惠的人是我,如今我這做法不地道,理應我跟人家當面解釋下,賠禮道歉。”吳春媚打算自己出面做棒打鴛鴦的惡人,好讓女兒心裡不那麼愧疚。

   可許落顔搖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跟他把話說清楚了,他也看到靳淮安了,知道我跟他為什麼分手。”

   吳春媚有點懷疑:“是嗎?都說清楚了?”

   “嗯。`p-i?n?g′f/a`n+w`x`w_.!c+o`m*”

   “那他有沒有怪你,或者羞辱你?”

   許落顔苦笑了下,看向母親直接說:“媽,我們都做了過河拆橋的事,還在乎别人怎麼評價嗎?你總不能要求人家還對我感恩戴德吧?”

   這話怼得吳春媚啞口無言。

   ————

   一連幾天,許落顔隻要去醫院,都能遇到張楚楚來陪伴母親。

   不得不說,母親有了好友陪伴,整個人精神狀态都好多了。

   她心裡感激張楚楚,但一想到這婦人可能會成為自己婆婆,又覺得這關系分外微妙。

   這天,許落顔剛到病房門口,正好遇到靳淮安送張楚楚過來,準備離開。

   兩人碰上,吳春媚馬上說:“顔顔,你下樓送送淮安,我這兒有你楚楚阿姨陪着,不要你操心,你們出去轉轉也行。”

   許落顔正要找借口拒絕,靳淮安開口了,“我這有兩張美術館的展覽票,找不到人結伴同行,你今天若是有空的話……”

   靳淮安一邊邀請,一邊取出那兩張票晃了下。

   許落顔對這種風雅藝術不太感興趣,她偶爾看過幾次展覽,都是陪着顧傾城去的,而且都因為顧傾城的作品也在展覽之列,她才有興趣去看看。

   但這會兒,當着兩邊長輩的面,她不好拒絕,擔心得罪楚楚阿姨,擔心惹媽媽生氣。

   于是她隻好點頭:“行啊,我正好有空。”

   靳淮安面露微笑,手一揚,兩人走出病房。

   美術館裡,靳淮安顯然是半個行家,他對很多知名作品都相當了解,也高度評價了這次畫展。

   許落顔意興闌珊,但要裝作聽得懂又很驚訝的樣子,隻覺得心累。

   中午吃飯時,她露出疲态。

   靳淮安給她倒茶,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是我見過脾氣最好的女生。”

   “啊?”許落顔吃驚,“我脾氣最好?”

   她從沒這麼覺得。

   她是學法律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知名律師。

   當律師的哪可能脾氣好?

   不但不能脾氣好,還要看起來就不好惹,這樣才能給委托人安全感,到了法庭上才能有壓倒對方的氣勢。

   可面前這個男人卻說她“脾氣最好”。

   “是啊,你看你對畫展根本不感興趣,卻還是極有耐心地陪我看完所有畫作,我跟你講的那些東西,你肯定覺得很枯燥,但你依然津津有味地聽着。”

   許落顔聽完,不知怎麼接話。

   原來他是這麼覺得自己脾氣好的。

   這不是為人處理最基本的涵養嗎?

   “其實我也看過幾次畫展的,都是陪我閨蜜,她在圈内小有名氣,有不少作品都參展得獎的。但今天這些西方藝術我确實不懂。”

   許落顔最大的優點就是真誠,坦白。

   心裡怎麼想的,嘴上就怎麼說,不會為了顯得自己很有見識而班門弄斧。

   靳淮安見她如此真誠,看向她的視線多了幾分好感,索性開門見山地道:“你知道我這次回國的主要目的嗎?”

   許落顔看向他,愣住。

   這麼快就要戳破窗戶紙了?

   她繼續坦誠直言:“是遷就楚楚阿姨的意思,跟我相親?”

   “差不多吧。”靳淮安笑,微微搖搖頭,“我媽出去那麼多年了,觀念依然很傳統,覺得人這輩子必須結婚,哪怕她自己的婚姻也并不幸福……”

   許落顔:“……”

   “她挺喜歡你的,而且她跟我說,你母親也很喜歡我——所以現在的關鍵點在于,你對我的感覺如何。”

   “……”許落顔繼續尴尬無語。

   她沒想到,這個話題會猝不及防地擺在台面上。

   不過轉念一想,相親本就如此,上來就把話攤開說明,不用藏着掖着。

   條件擺出來,雙方彼此滿意,很快就開始談婚論嫁。

   而她現在也沒多少時間,準确來說,是媽媽沒有多少時間了。

   所以她需要跟靳淮安盡快切入正題,行就馬上結婚,不行的話再去找新的對象。

   許落顔以前被許家逼迫,相親過很多次,對這些流程再熟悉不過。

   既如此,就沒必要矯情了。

   于是沉默之後,她稍稍正色,看向對方坦白道:“我剛結束一段感情,說實話,短時間内沒有精力愛上下一個人。但我母親的病情發展很快,醫生說可能就幾個月的光景了。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她想看到我結婚,有個家庭和歸宿——所以,隻要對方人品可以,也不介意我目前的感情狀态,那我一切都可以聽從我媽媽的意思。”

   言外之意,她接受這段突如其來的婚姻。

   靳淮安有些意外,看她一眼說道:“這是你的人生,應該你自己選擇,而不是遷就長輩。”

   “沒關系,隻要我媽高興,不帶遺憾地離開,我可以犧牲下。”

   其實許落顔早就想好了,她學法,以後要做律師的。

   這段婚姻不管跟誰在一起,都隻是權宜之計。

   等母親離世之後,若這婚姻對她而言是束縛,是牢籠,那她會有辦法離婚的。

   她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所以也願意成全母親的遺願。

   靳淮安見她主意已定,點點頭沉思片刻,才說:“其實我覺得你挺合适做妻子的。”

   許落顔看他——這話是說,他也同意結婚?

   “找個時間,我們跟兩邊的媽媽好好談談?”

   “行吧。”

   靳淮安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水:“來,恭喜我們一拍即合。”

   許落顔也跟着笑,但心裡更多的是苦笑。

   這架勢,不像是談戀愛結婚,而像是搞項目合作。

   她突然有些信周伽南的話——也許面前這人,也有某種目的想要快點結婚,她可能也是人家計劃中的某一環。

   兩人碰杯後,禮貌微笑,仰頭喝茶。

   這一幕,正好被同來餐廳吃飯的周伽南撞個正着。

   周伽南身邊跟着一群西裝精英,看起來是商務餐。

   意外發現女友,不,準确說是前女友,跟情敵哥共進午餐,他心裡郁悶多日的不甘瞬間膨脹。

   吩咐助理帶着大家先去包廂入座,他轉而在一旁空着的位置坐下,跟個監工似的盯着許落顔二人。

   許落顔沒發現他,直到吃完飯,她跟對面的男人禮貌笑笑,起身去洗手間——都沒發現周伽南。

   但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在盥洗台前洗手時,身旁牆壁突然靠過來一道身影。

   “你倆天天挺膩歪的,看起來感情突飛猛進。”

   冷不丁地一番話,把許落顔吓了一跳,忙回頭看去。

   見周伽南神出鬼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調侃,她心裡既怒又悔又無奈。

   “……”無法回應對方的話,許落顔洗完手抽了紙巾擦幹,轉身要走。

   “急什麼?”周伽南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許落顔冷臉,“做什麼?放手,别拉拉扯扯的讓人誤會。”

   周伽南不但沒聽,還變本加厲地将她鉗制入懷,然後一把推進了女廁,擠進了最靠門口的那個格子間。

   許落顔吓壞了!

   等格子間門被别上,她才反應過來,驚恐地睜大眼,“周伽南,你流氓啊!”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是流氓的。”周伽南扣着她的臉,逼迫她擡頭看向自己,嘴角噙着邪笑,“我比這更流氓的時候你都見過了,大驚小怪什麼?”

   “……”許落顔無法回應這話。

   确實,她早就見識過這海王的流氓勁兒。

   “你真打算跟那人結婚?”周伽南捏着她的臉,繼續緊盯她的眸,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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