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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想做什麼我又不反抗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762 2024-12-20 12:45

  當初圖的就是清靜适合養病,剛搬進來時,院子空蕩蕩的,所有物件都是慢慢添置的。

  可這會兒,聽不到隔壁孫老夫子喊她去讀書,聽不到街上的喧嚣,虞聽晚又嫌太安靜了。

  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被打開。

  魏昭走出來。

  他走路利索,手裡拿着姑娘穿的外衫。

  身後跟着遲禦。

  魏昭:“西邊礦山。

  剛說了四個字。

  遲禦:“回将軍,都開采完了。

  魏昭颔首。

  擡眼朝虞聽晚看來。

  虞聽晚:……

  眼前這幕畫面,她見過。

  在那畫面裡頭……

  劉燕早已招婿,贅婿狼子野心,霸占了鋪子不說,還讓劉燕死于墜崖,劉家會大辦喪事。

  那時她也站在院子裡,看着魏昭一步一步走近。

  然後……親了她。

  讓她等他回來。

  在那提前預知的未來,魏昭是沒有帶她走的。

  劉燕的事,是她人為做了幹預。

  這次出門……

  能看出魏昭對數日子多麼計較了。

  可見一切發生都不是固定的,會随着變化而變化。

  姑娘眼眸顫了顫。

  正這麼想着,魏昭已至跟前。
将外衫披到了姑娘身上。

  “想什麼?

  這般入神。

  虞聽晚實話:“想你。

  遲禦:?


  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他朝虞聽晚抱拳行了一禮,去門外候着。

  和榮狄相比,他是真的會看眼色。

  半開的窗戶被吹的吱吱作響

  魏昭攏起姑娘被吹的晃蕩的一小撮發,将其别在耳後,不經意間觸及了白嫩滑膩的耳垂。

  “人不就在你眼前麼。

  魏昭幽幽:“想做什麼我又不反抗,怎麼還……隻靠想?

  虞聽晚:……

  便是再不舍,可終有一别。

  慧娘和衛守忠追出來把兩人送到門口。

  衛守忠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悶聲來了句:“你們倆都要好好的。

  魏昭深深看着他們,拱手行了個大禮:“兩位多保重。

  門口的遲禦看在眼裡,便知這兩位往後是有大造化的。

  不過最有造化的當屬虞聽晚了。

  這一趟至關重要,魏昭都要帶上虞聽晚。
可見将軍夫人的身份,她是坐穩了。

  慧娘看他這樣,心裡更難受了,忙轉過身子擦眼淚:“風大,迷了眼。
行了,走吧。
别耽擱了。

  上了馬車後,車輪滾動。

  沒行多久,身後傳來慧娘壓抑的哭聲。

  虞聽晚不敢掀開布簾去看,把頭埋到魏昭懷裡小聲啜泣。

  魏昭歎氣,輕拍她的背。

  “這裡分散着的鐵鋪,裡頭會留下一些魏家軍。

  畢竟兵器煉制運輸少不了。

  “他們會暗中照看衛家夫妻的。

  “該打點的都打點的差不多了。

  隔壁的趙家,便是虞家附近的何嬸子,李家成衣鋪子,魏昭也讓鐵鋪那邊留了心。

  這些,都是因為虞聽晚。

  就連那姜寡婦,也有虞聽晚的關系在,縣令有意向賀诩然賣好。

  念母女兩人相依為命,那昭昭又受了傷,看病吃藥都費錢,便給了姜寡婦在府上漿洗掃地的活計,還無需簽賣身契,開的工錢足夠她養女兒。

  姜寡婦不用再對男人賣笑,能挺直身闆做人。
眼下在縣令府上當幫傭,誰敢欺她們孤兒寡母?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善緣。

  虞聽晚攥緊他的衣領,郁郁寡歡,面上的傷感藏不住,語氣很悶:“娘是西臨村裡頭,頭個對我好的。
爹不善言辭,可他也很好。

  “我當時整日往山裡去,鞋子都磨破了,回來時天都晚了,娘敲我的門,給我送了一雙暖和的棉鞋。
我當時還格外警惕,怕她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可她隻是怕我冷。

  慧娘的确很好。

  魏昭沉默了。

  當初把他撿回去,也好似滿心滿眼的照顧他。

  說起來也可笑。

  順國公夫人都沒她體貼。

  魏昭道:“我會盡快弄死皇帝,把他們接回京城。

  虞聽晚:……

  “那你别急,一急起來會出錯。

  還是穩紮穩打比較好。

  魏昭想了一下問:“那我呢?

  他以為虞聽晚會說一句,他對她更好。

  虞聽晚嗚咽:“你是……你是,比我還欠的。

  魏昭:……

  ————

  馬車駛出澤縣。

  一路向西。

  虞聽晚眼瞅着澤縣城門一點點縮小,最後消失,扒着車簾的手微微泛白。

  道路不算颠簸,車廂内有鋪了厚厚的毛毯。

  姑娘調節情緒,試圖找話說,順嘴。

  “榮狄不和你一同去嗎?

  魏昭眯了眯眼:“你很關心他?

  虞聽晚:……

  怎麼,又戳着你了是吧。

  “那我頂頂關心的,隻有夫君你。

  “行,我信了。

  虞聽晚:……

  你的語氣告訴我,你不怎麼信。

  算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

  路線從官道改成了幽僻小路。

  越往前,越荒涼。

  晌午吃的是家裡帶的幹糧。

  為了趕路,就沒停下來過。
遲禦和順子換着駕馬。

  虞聽晚想過這趟行程也許會很久。

  可她從沒想過,竟足足走了四天。
也得虧每晚都能尋到投宿的地兒,吃些熱食。
不然身體真的遭不住。

  天色暗了下來,如潑了墨般籠罩的密不透風。

  手裡的夜明燈,成了光源。

  虞聽晚提着裙擺,被魏昭牽着走。

  遲禦在前面開路,順子在身後護周全。

  誰能想到,他們此刻走在山洞裡頭。

  山洞從剛開始的狹窄化為寬敞。

  虞聽晚腿快走酸之時,總算出了洞口。

  她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就聽一道女聲從前方傳來。

  “可是魏将軍?
我們爺已等候多時。

  女使恭敬上前,不敢多看。

  魏昭:“可有廂房?
備些熱水和飯菜。

  他看向虞聽晚,撥了一下姑娘的發簪:“你先去歇息,我去去就回。

  虞聽晚知道他要去商談要事。
姑娘也困了,胡亂應了一聲。

  魏昭看了眼遲禦:“護好她。

  “是。

  女使見狀,讓身後的人為魏昭引路。
自個兒則朝虞聽晚微微福了福身子。

  “您随婢子來。

  虞聽晚擡步就要走。

  “虞聽晚。

  有人叫住了她。

  魏昭嗓音好似能溶進夜色。

  淡淡的。

  說着别人聽不懂,但虞聽晚懂的話。

  “兩天。

  虞聽晚險些踩了裙擺。

  知道了知道了!


  用不着每天都提醒。

  不就是圓個房嗎,又不是上斷頭台,難道還能要了她的命?

  嗯。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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