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我不是你們的少主!!
“幹什麼都這樣看我?”
姜暖之很是不滿意他們的表情:“要是你們,你們不腿軟啊?”
這話一出,周圍有一個算一個,皆是沉默了下來。
事實上,大夥兒壓根也沒想過能在攝政王府,和那位攝政王對上。
帶入一下自己的話...
衆人看向姜暖之的眼神便更是不同了?
就算是戰神黎戎醒過來,真的會比她此番做的更好嗎?
冬藏卻是眼裡帶了幾分心疼:“對,夫人忙了這麼久,都沒閑着過,肯定累壞了,我背着您吧?”
不得不說,這還是冬藏第一次這麼親近且心疼姜暖之。
大抵是剛剛共同患難的緣故,便是此時瞧着大夥兒也甚是親近,不甚客氣要冬藏背着,隻是,下一秒,她猛的擡頭:“等等——”
“差點忘了這個,冬藏,這個你好生收起來。”
說着,姜暖之擱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錦囊來。
冬藏愣了一下:“這是……”
姜暖之:“這是蕭遠山的血,我說去梳洗,而後特意用特制的不透氣錦囊裹起來了。”
冬藏立即将那錦囊收起來,而後不解的看姜暖之:“夫人,咱們不是拿到一瓶蕭遠山的血了嗎?”
姜暖之點頭:“是拿到了,但誰知道他有沒有跟那裡頭下毒啊?蕭遠山這人,防不勝防,還是穩妥些好。對了,前輩,您那裡的那瓶血也給了冬藏吧,冬藏切記,莫要貼身收着,且拿東西包了,放馬車上頭,免得像是他家的米飯似的,會爆開。”
“對,您說的是!”冬藏深以為然的點頭。
“嗯,少主這話有理。”
黑衣老者此時再也沒有之前剛跟在姜暖之身後那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此時聽了話,便是将瓷瓶給了冬藏,甚至還和藹的看着姜暖之:“少主,不知我們可否跟着您去您府上瞧瞧主人?”
姜暖之眨巴兩下眼睛,下一秒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可不是老爺子的弟子啊,當不得你們的少主!”
“您不是……?”
兩位護法皆是皺眉,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眸子中滿是困惑。
“你若不是,為何我國師府曆代主人的印信會在您手上。”
姜暖之愣了下,瞧見她因為掏那錦囊而不小心扯出來一半的玉佩,頓時一愣:“你們說這個啊?這是老爺子昏睡前塞給我的。”
黑衣老者面色帶了笑意:“那您就是少主。”
姜暖之眨巴兩下眼睛:“别,等老爺子醒了,信不信他會立即跟我要回去?”
這話一出,兩個護法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畢竟,他們主人的性子的确不好猜。
“不過,我兒子是老爺子的徒弟,總有一日,我肯定給這東西哄來。”姜暖之說着,寶貝的塞回自己的懷裡,瞧着來倆人的摸樣,就知道這定是個好東西!
兩位護法也愣了又愣。話說,這話讓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如何接?
等等,她說她的兒子是主人的徒弟?
那她豈不是和主人平輩了?
他們該如何稱呼?
姜暖之自然不知他二人的糾結,此時她定了定心神,這腿也沒那麼軟了。
嘗試着起身,下一秒,卻直接被冬藏給背起來。
“夫人我抱你上馬車,咱們還是抓緊歸家,離了這是非之地。”
姜暖之也不客氣,直接找了個舒适的位置,又回過頭來對着幾人道:“對了,房太師、兩位前輩,還有劉統領。您幾位一同随我回去吧?
今日多虧了諸位助我脫險。否則隻靠我和冬藏二人,怕是已經埋骨于此。咱們今兒個算是首戰告捷,諸位今日怕是都還沒用膳呢吧?同我回去簡單吃口飯,開兩壇酒,咱們也算小小慶祝一下,如何?”
“好,好!”
兩位護法自然是願意至極。
畢竟他們已經多少年沒有見到主人了,甚至二人眸子裡帶了幾份隐藏的興奮。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
“等等,主人之前說過,不許我們跟着的。”
“但我們和姜醫師回去,是受她之邀,應該不算是貿然前往吧?”
“那是自然的吧?”
說是這般說,但倆人還是心中沒底的樣子。一時都看向姜暖之:“姜醫師,若是主人怪罪起來,勞煩您幫我們二人說嘴兩句。”
姜暖之胸膛拍的砰砰響:“放心吧,沒問題的!今日他絕對醒不過來。”
兩位護法:“......”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不對勁兒呢?
姜暖之沒瞧他們,視線落在房太師和劉統領二人身上。
劉統領也不是客氣,對着身後的精衛隊為首的男子吩咐:“你抓緊回去和皇上複命。我去護送姜醫師歸家。”
這般說着,對着姜暖之點了點頭:“我也憂心将軍如今的情形,這就厚着臉皮随您一同回去了?”
姜暖之笑着點頭,随後笑眯眯地看向了旁邊的房太師。
房太師此時其實想歸家,妻子孩子都在等着他。隻是最後卻還是點了頭:“恭敬不如從命。”
一則,他領了皇上的命令,自然要将差事辦好,二則,他對面前這和自己孫女年歲相當卻如此通透圓滑的女子着實是太好奇了。
索性和旁邊的一個護衛招了招手,便是讓他回府中先去傳信,自己便是去瞧瞧。
“那諸位快上馬車,這就走了。”
姜暖之進入自己馬車上,直接癱倒:“累死我了。”
随後立即吩咐:“冬藏啊,叫個人也給咱們跑一趟,讓她告訴臨春,咱們晚上吃鍋子。不拘什麼,家裡有的就備上些。能吃飽就成。”
“哎。”
冬藏将手上拿起來的一盤子點心放下,轉身出門吩咐去了。
沒一會兒,她回來的時候,姜暖之已經将面前的點心盤子吃掉了一半。
冬藏端了杯茶水給她,一時慶幸:“夫人,今日真是好險啊,我都沒想到,蕭遠山最後真的放人了,我還以為他學了針法,就要卸磨殺驢呢...”
說完這話,恍惚對上姜暖之幽怨的眼神,冬藏頓時一噎:“那個,我絕對沒有說夫人您是驢的意思...”
姜暖之白了她一眼:“還不如不解釋呢。”
想了想,又道:“蕭遠山又不是傻子,房太師和劉統領都跟着呢,可見皇上态度堅決。他真這般做了,不就真的是亂臣賊子了?
再者,于他而言,皇上沒幾天活頭了,玄庭不過乳臭未幹。阿戎這些舊人不過苟延殘喘,不過多等些時日,他有什麼等不得的?
還有,接下來三月,我會一直出入王府,他若要殺我,時機多的是,沒必要和皇上正面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