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衣面帶憂色:“師弟……”
不過轉眼見了風無塵那副成竹在胸,她卻又明白了什麼:“一切小心!”
“嗯!”
“……”
月天賜雖然不明白風無塵是何用意,但是得了命令,卻也隻能照做,領着沈紅衣以及敖劍五人,離開了宴席。
出門以後,敖劍幾人眼中盡是憋屈之色。
“颠倒黑白……是非不分,這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那陸忠誠分明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舵主為何要如此袒護于他?”
“呵……”敖劍無奈冷笑:“陸忠誠雖是小人,但其出身總舵,有着不少關系,于舵主有利,而我們算什麼?她自然不可能為了我們得罪陸忠誠。”
是啊,風無塵與沈紅衣二人便不必說了,他們并非水龍吟的弟子,與夏語冰更無私交,後者卻是不可能站在他們這邊。
而敖劍幾人,雖是水龍吟弟子,但卻不過是天君修為,可有可無。
至于月天賜,雖有堂主之名,但卻因其是飛升者的緣故,并不受總舵待見。
“唉!”月天賜輕歎一記:“那夏語冰常年在權勢與利益間摸爬滾打,做事早已是滴水不漏,她此前那番說辭,卻是擺明了已經吃定我等!我等在總舵并無人脈關系……此事怕是難了……”
月天賜話落,衆人便陷入了沉默。
正值衆人憋屈之際,沈紅衣卻忽然停下了步伐。
“沈姑娘?”
女子似笑非笑,看着身後那宏偉的建築,沖月天賜問道:“你真覺得他會如此輕易妥協?”
月天賜搖頭,眼底透着幾分疑惑:“可我确實想不到什麼好的破局之法……”
“破局之法?看來你是不了解他啊……他讓我等先走,就說明他已經有了破局之法!”
聽到此處,敖劍五人尚覺雲裡霧裡,然而月天賜,卻是猜到了什麼,頓時眼瞳一顫:“師叔莫非是想……”
此言剛落。
“轟隆!”
就在他們剛剛走出的大殿之中。
一道磅礴的劍氣沖天而上,仿佛将虛空劈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痕,将本來漆黑的夜空照得清晰透亮。
“什麼……”
便在衆人詫異的眼神之中,劍氣亂飛,竟直接将四周的建築攪成了粉碎。
同時,三道人影沖而上,正是風無塵、夏語冰、陸忠誠三人!
而那道淩然劍氣,居然是從風無塵體内爆發而來。
那般氣勢與鋒芒,莫說是天王境二重天,縱然是天王後期,也不見得擁有啊!
“風……風師弟……”敖劍話至此處,卻又連忙開口:“風師兄竟有這般修為……他……他到底是什麼人?”
月天賜也頓時驚了:“小師叔他……這是想與水龍吟硬拼嗎?”
沈紅衣盈盈一笑:“你方才也說了,那夏語冰常年在權勢與利益間摸爬滾打,做事早已是滴水不漏,我等縱然真去了總舵,她也有萬千手段應付我等!對付這種人,往往隻能用最直接的手段,将他們打得怕了……方有結果!”
沈紅衣這一番話聽得衆人心驚膽戰。
一時間,他們亦不由對此女刮目相看。
沈紅衣在風無塵面前,可是一副溫婉大方的模樣,不曾想,她竟有此等魄力。
在衆生道萬千弟子之中,沈紅衣可是名義上的大師姐,此前在大荒之中,與諸子道院的天驕争鋒,沈紅衣早就褪去了尋常女兒家的氣質,說是巾帼不讓須眉也不為過。
空中,風無塵單手持劍,滿頭白發無風自動,在其約莫百丈開外,夏語冰與陸忠誠滿目駭色。
“你……你想與整個水龍吟為敵嗎?”
得問,風無塵卻一臉的淡然:“呵……不是我要與水龍吟為敵,是水龍吟要與我為敵!我本看在敖劍與月天賜的面子上,對爾等屢屢忍讓,但你們卻得寸進尺!既然不肯将辟邪交出來,卻也好辦,我便自己找吧!”
話落,風無塵一步踏出,腳下陰陽一閃,已然催動了太上逍遙身,踏至陸忠誠身前,猛地擡手,便沖此人擒去!
“休得逞兇!”
陸忠誠面目猙獰,爆喝一聲。
緊接着,其一身天靈氣狂湧,手中亦多了一柄法劍!
這陸忠誠并非劍修,無法驅動劍意,然而此劍亦非是尋常道劍,而是某種有着劍兵外形的道器。
法劍催動,便見其劍身閃爍着一道又一道的符文。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