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那扇緊閉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剛剛那個工作人員神色慌張,腳步踉跄地闖了進來。
這一次他心急如焚,甚至連門都顧不上敲,整個人如同被狂風裹挾一般,徑直沖了進來,慌亂間腳步一個踉跄,差點就摔倒在地,雙手在空中亂揮了幾下才勉強穩住身形。
“萬主管,不好了!”他一見到萬主管,聲音便不受控制地拔高了幾個度,還帶着哭腔,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惶恐,仿佛天就要塌下來了一般。
“那個嚴奔竟然也隐藏了實力,他竟然有着A+的實力,這太出人意料了!恐怕那個楚塵不是他的對手,咱們這次競技場要虧大發了!”
萬主管聽到這話,他的臉色瞬間變換了一下,仿若一片烏雲快速掠過,原本晴朗的面容閃過一絲陰霾。不過,他畢竟久經沙場,短暫的情緒波動後,還是迅速恢複了平靜。
隻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将這突如其來的煩悶一并吸入肺腑,随後一屁股重新坐到了椅子之上。“這次确實是我們計算失誤了。”
他微微皺眉,語氣中帶着些許無奈與懊惱,雙手抱頭,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指插入發間,仿佛在腦海中飛速思考着如何應對這棘手的變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倒是讓那群賭徒撿了個便宜!”
萬主管揉了揉太陽穴,那裡突突地跳着,仿佛在應和着他此刻紛雜的思緒。
最終,他還是擡起頭,目光掃向那個工作人員,随後開口說道:“那個楚塵真要是輸了,咱們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嚴奔的實力确實隐藏了不少。”
他頓了頓,微微歎氣,接着道:“到時候那些賭注該賠就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損失一筆錢财總比砸了我們競技場的招牌要好!”
萬主管這番話說得很果斷,雖說要賠出那些巨額的賭注,就像從他身上割肉一般,讓他心裡直抽抽地疼,但是比起毀掉這經營多年、好不容易積攢下赫赫聲名的競技場招牌,孰輕孰重,他心裡自然跟明鏡似的。
而且如果真的把競技場的招牌給砸了的話,上面的老闆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而賠點錢隻是業績上面的損失,影響倒是沒有那麼大。
“現在隻能看看有沒有奇迹了,如果那個楚塵也能夠隐藏實力就好了!”這時候,那個工作人員也是滿心期許地開口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之光。
而萬主管在聽到這話之後,嘴角微微下撇,不由地翻了一個白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異想天開的孩童。
“我看你就是在做夢!”
他毫不留情地開口駁斥道,“那個楚塵雖然天賦不錯,但是他畢竟隻有神将境初期,能夠有A級的戰力已經十分的厲害了,你還指望他能夠隐藏實力!”
在萬主管看來,如果楚塵也是神将境後期的話,或許他還能揣測這小子是不是留了一手,藏着掖着什麼厲害殺招,但是很遺憾,楚塵的實際實力明明白白擺在那兒,就是神将境初期。
“說的也對!”那工作人員聽到這話之後,有些無奈地耷拉下腦袋,苦笑着點了點頭,臉上的希冀之光瞬間黯淡下去。
而此時,競技場之上,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嚴奔周身裹挾着那仿若能吞天噬地的龍卷風,一步使一步向着楚塵緩緩逼近,每一步落下,都好似有千鈞之力,将堅硬的地面踏得顫抖不已,塵土簌簌飛揚。
他臉上扭曲的笑容在狂風的呼嘯聲中顯得格外猙獰,那是一種混雜着得意、怨恨與瘋狂的神情:“楚塵,現在怕了吧!這是你挑釁我的下場!”
他的聲音被狂風扯得支離破碎,卻依舊能讓人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怨毒,“你能夠逼出我用這種壓箱底的大招,也算你有幾分本事了,不過現在你也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想起剛剛楚塵對他的羞辱,那輕蔑的眼神、嘲諷的話語,他可是一直咬着牙記在心裡,此刻既然拿出了全部實力,他定要讓楚塵為自己的狂妄付出慘痛的代價。
此時,觀衆們也都被這緊張的氛圍感染,一個個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場地中央。
押注在嚴奔身上的人,此刻臉上滿是緊張之色,雙手不自覺地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嘴裡不停地念叨着讓嚴奔趕緊取勝,那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仿佛他們自己也置身于這激烈的戰局之中。
而少數押楚塵的人,雖然人數少得可憐,但也暗自為他捏一把汗,目光中滿是期待,畢竟他們押楚塵赢,其實也隻是抱着一絲僥幸心理,想看看能不能在這看似懸殊的對決中撿個漏,此刻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滿心盼望着奇迹出現。
“你确實讓我有些意外。”
楚塵微微眯起雙眸,眼中閃過一抹幽光,似是星辰在暗夜中乍現,那眼神當中滿是玩味之色,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仿佛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趣味橫生的遊戲,“沒想到你竟然還有着這般底牌。”
雖說嚴奔這突如其來的強大招式,多多少少打亂了一些他的節奏,讓他心底泛起了絲絲漣漪,可這點意外,對他而言,就如同平靜湖面的微瀾,掀不起什麼大風浪,局勢依舊牢牢掌控在他的掌心之中。
“不過如果你的底牌就是這個的話,那今天這場鬧劇。”楚塵身形筆挺,衣袂随風獵獵作響,他昂首闊步向前踏出一步,每一個動作都帶有着與生俱來的霸氣。
那醇厚且極具穿透力的嗓音在競技場的上空回蕩,“也就到此為止了。”
此言一出,仿若一道驚雷在衆人耳畔炸響,刹那間,全場仿若被按下了靜音鍵,陷入到一片死寂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