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猛地将其丢進了火堆裡!
随後軍醫走來,基本的診斷與阮眠差不多。
阮眠參照了他開的方子,配合自己的靈泉水,還有一些抗病毒的藥物混合,熬了一鍋中藥。
在此期間,她又讓人把那夥食營帳全部燒了。
不管裡面什麼東西通通不要,有些士兵還舍不得他們抓來的飛鼠,把那些沒有剝皮的飛鼠想獻給霍宗嘗一嘗。
得虧阮眠阻止得快。
“這東西你們千萬不要再吃了,你們體内的毒物,大概就是這東西帶來的。
”
士兵一聽,手裡就跟拿了個燙手山芋似的!
猛地将其丢進了火堆裡!
她将營地内症狀輕的人安排在一起,重的又安排到另一處,還找到将軍身邊的小厮。
那小厮沒有進過營帳,一直在馬車上待着,阮眠便站在營帳門口,隔空喊話,讓他記下要去準備好的東西。
除了指定的藥材,還有一些布料等用品。
想到自己要在這呆幾天查看情況,她便和霍将軍請示:“将軍,可否讓那小厮差人去和我家人報個平安,我怕他們擔心我。
”
霍宗自然同意。
安排好一切後,已經是深夜了。
不少人喝了她的藥後症狀好了不少,尤其有一些症狀輕的,那頭昏腦脹的感覺很快就沒有了。
他們欣喜不已,可一個晚上還不到,又因為營帳過冷,還是受了寒,病情起起伏伏。
營地此時不能進出,準備的柴火都快見底了,即便那小厮運過來也數量有限,柴火堆還不集中,隻能稍微暖一暖,無法給身體提供足夠的能量。
見此,阮眠大半夜地走出去,拎着一把生了鏽的鐵劍,來到營帳後的小坡上。
借着明亮的月光扒開白雪,如她所料,這下面的泥土很松軟,也沒什麼雜質,土質非常均衡,還帶有一點點的粘性。
想必是距離濕地近的原因。
于是她使勁挖了一些出來,不多時,身後便傳來謝淮安的聲音。
“阮娘子這是做什麼?
”
從阮眠出營帳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路跟過來。
阮眠見他過來,正好多一個人力。
招呼道:“大人來得正好,我打算給大家做個取暖的好東西,有利于病情恢複,現下需要一些松軟又幹淨的泥土,大人既然來了,不如一起?
”
“取暖的好東西?
”
這倒是讓謝淮安産生了興趣,他索性去把霍宗一起喊來。
霍宗此刻還迷蒙着睡眼呢,看着像不耐煩,阮眠見他這麼大塊頭,生怕他有暴躁的起床氣,連忙說。
“霍将軍還是去休息吧,我們兩人就行。
”
聽她這麼一說,霍宗立刻打起精神!
!
“怎可讓阮娘子你一個女子勞苦?
等着,我馬上喊人。
”
不等阮眠制止,他已經去營帳裡搖了幾個下屬,有他們這些大老爺們,用不着多少時間,已經挖了一堆的黑泥土。
都要堆成小山了。
然而這些還不夠,她還需要一些石頭,越多越好。
她方才看了,這裡的山石比較規整,而且修城牆很多都是在這附近的山頭取得原材。
霍宗便帶着那些人又連夜挑了一堆石頭。
“糧草營帳内還有很多幹草,那些沒有燒完的木炭也能應急,都找過來吧。
”
木炭不多,所以阮眠趁着衆人沒察覺之時,在那些木炭裡摻加了一些自己曬幹的泥煤。
如此一來,燒的時間便長一些。
一切準備就緒,還剩最後一個東西,隻見他看向将軍:“霍将軍,還得麻煩你讓下屬去取一些糯米砂漿來。
”
修建城牆需要大量的糯米砂漿,這些東西在驿站,亦或者他們勞役的地方随處可見。
然而阮眠沒想到這個營地裡就有。
霍宗找人去取了不少:“之前這還是修城牆的補給點,你要的這玩意多得很,這下齊全了,所以阮娘子是打算如何做?
”
既然東西都全了,阮眠也就趁熱打鐵,開始在一個空的營帳内壘石頭,利用糯米砂漿固定起來,搭建一個炕體。
随即又在炕體上墊上一層幹草,能保暖的同時還能增加舒适度。
緊接着将那些潮濕的泥土填充炕體,包裹石頭,再用力給它壓實了。
最後一步,将那些可燃物木炭散布在炕體的中央位置,點燃起來。
一個簡單但又十分保暖的火炕完成。
阮眠拍了拍手,示意霍宗道:“将軍不如上去躺一躺?
”
霍宗覺得稀奇,在躺上去之前,阮眠又拿了一些厚實的獸皮毯子鋪在上面。
霍宗隻覺得火炕下的熱意漸漸來襲,不多時他的身子骨便暖和起來!
“阮娘子真是聰慧無比!
有這東西,躺上去幾個人都不冷了!
來來來,謝大人,你也來躺躺試試看?
”
霍宗拉着謝淮安躺下,嘴裡還念念有詞。
“阮娘子不愧是謝大人相中的能人,困在那收容營裡太可惜了!
”霍宗想起朝廷傳來的話,多看了阮眠兩眼,問她。
“阮娘子,你們阮氏出身商賈,三代以來也就你哥哥在朝廷為官,理應不該卷入朝廷紛争,為何這次被流放?
”
“而且還與那伯府謝府的人一起?
他們的罪行可不輕。
”
阮眠聽出了霍将軍話語間的意思,淺笑道。
“人心叵測,雖然我哥哥這次因為詩詞而被卷入亡國童謠案裡,但背後的推手到底有多少,誰也無法說清楚。
”
“即便是謝大人親自審理這案件,應該也有關注不到的地方吧?
”
這隻是燕王起異心的第一起事件,燕王一黨在背後植了多少勢力,做了多少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全部拔出的。
伯府的人是後來才并入一個隊伍,很有可能,就是被判刑後,有人在其中又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也就是說,不知道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哥哥,總之,朝廷有人正盯着他們。
目前阮眠猜測,可能與五公主有關。
但她也不能肯定。
正想着,霍宗忽然聞到了一股别樣的味道:“這裡燒了泥煤嗎?
”
阮眠沒想到他鼻子那麼靈敏,封在火炕裡,還是和那麼多的木炭一起燒的,都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裡聞出來。
她指着火炕解釋:“我在木炭裡面加了點風幹的泥煤,怕不夠燒。
對了将軍,木炭若是一時半會調不過來,倒是可以先用泥煤頂一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