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
葉天賜松開手,陳伯鈞的屍體像木樁子一樣栽倒在地。
“二哥!
”
“二伯!
”
……
陳家衆人紛紛痛呼,都忍不住跪在地上。
對他們來說,陳伯鈞不止是陳家的依仗,更是陳家所有的希望!
陳伯鈞一死,他們沒了依仗,也沒了希望,什麼都沒了!
痛哭聲在陳家人群中響起。
開始隻有一兩個人,悲痛情緒逐漸傳染,很快,陳家衆人都控制不住的哭嚎起來。
這樣的哭聲倒是和他們前來祭祖很搭配。
“葉天賜!
你殺我二哥,我陳家和你不死不休!
”
陳柏霖率先回過神來,站起身,咬牙切齒的沖葉天賜怒吼。
随後他看向衆多神機營衛,“你們就這樣看着自己的營督大人被人殺害而無動于衷嗎?
你們可都是神機營的人啊!
”
衆多神機營衛也從震驚中回過神,充滿仇恨的目光紛紛落在葉天賜身上,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動手。
感受到這些人的目光,葉天賜緩緩舉起手中龍主令,淡淡道:“龍主令在我手中,所有神機營衛聽令,放下攜帶的所有武器!
等待我的人把你們安全移交。
”
“如有抗命者,和陳伯鈞一樣的下場。
”
他聲音并不大,卻清晰的傳入每一名神機營衛耳中。
祝君侯一步踏出,高聲呼喝:“膽敢不聽從神将命令,格殺勿論!
”
“殺!
”
“殺殺殺!
”
周圍上萬名戰士緊跟着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
不遠處的坦克嘎拉拉啟動,炮管降低,瞄準了衆多神機營衛。
所有想動手,為陳伯鈞報仇的神機營衛都被震懾住了,眼中的仇恨光速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濃濃的敬畏。
葉天賜趁機道:“陳伯鈞以權謀私,明知大夏戰演規矩,卻肆意破壞阻攔戰演,并且狂妄踐踏南州戰區尊嚴,我隻斬他一人,與你們所有人無關!
”
“現在,我以天龍神将的身份保證你們所有人放下武器後,平安無事!
”
祝君侯緊跟着道:“我祝君侯執掌南州戰區,我也以我的身份保證你們所有人的安全。
”
見狀,衆多神機營衛們不再掙紮猶豫,紛紛放下攜帶的武器。
葉天賜擺擺手,示意李振華讓人把這些神機營衛全都帶下去,這些人全都會轉交到龍瑤手中。
“噗通!
”
……
趕來看熱鬧的人和衆多陳家的親朋好友紛紛跪地,卑微求饒。
葉天賜自然不會為難他們,但也沒有讓他們輕易離開。
這些人攜帶的電子設備都被兵衛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現場拍的所有照片和視頻全被删除,同時下達了封口令,衆人這才逃之夭夭。
現場,隻剩下陳家十幾口本家人。
陳凱回到了老爹陳柏霖身邊,此時,陳家衆人已止住哭聲,看着葉天賜,他們臉上的悲痛逐漸被驚慌取代。
“葉天賜,你……你放我們陳家一馬吧。
”
陳柏霖卑微的哀求道,再也沒有之前的狂傲和狠獰。
葉天賜神色漠然道:“你不是喊着陳家要和我不死不休嗎?
怎麼又讓我放你們一馬了?
其實相比于現在,我還是更喜歡看你剛才狠獰的樣子。
”
“噗通!
”
陳柏霖直接跪在了地上,臉色發白道:“葉天賜,我錯了!
”
“我不該和你叫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陳家一馬吧。
”
“說到底,我陳家和你并沒有太大的仇恨,我們也沒有對你做太過分的事,都是我二哥,是他執意要害你,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
葉天賜忍不住笑了,唇角微翹道:“陳伯鈞剛死,你就迫不及待和他撇清關系,把所有責任往他身上推了,你們這類人的劣性果然都是一樣的。
”
“想讓我放陳家一馬是吧?
可以,你要做兩件事。
”
陳柏霖的眼睛頓時睜大,滿眼期盼的問:“哪兩件事?
”
葉天賜邪笑着指着陳凱和輪椅上的陳超,道:“第一件事,你兩個兒子,隻能留一個。
”
“至于留誰,你自己選。
”
“什麼?
!
”
陳柏霖大驚失色,眼神惶恐道:“葉天賜,你不能這樣啊!
你這樣太殘忍了!
”
“卑鄙!
”
“你這個要求太缺德了!
根本不是人想的!
”
陳超和陳凱紛紛驚呼。
葉天賜眼睛一眯,冷聲道:“留一個,你陳家所有人活!
”
“否則,你陳家會步齊家的後塵!
”
“陳柏霖,齊家被我滅門,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
聽到他這話,陳柏霖臉色蒼白,沒有了一絲血色。
陳超和陳凱也都安靜下來,兩人眼中都露出恐懼之色,畢竟誰都不想死。
其餘陳家人都看向陳柏霖,等着他拿主意。
陳柏霖站起身,神情萎靡的看着兩個兒子,猶豫不決。
“爹,不能聽葉天賜的啊!
”
“是啊爹,我和大哥誰都不能死啊!
”
陳超和陳凱先後說着。
陳柏霖仰天長歎。
卻在這時,他聽到了一聲異響。
“噗!
”
那是銳器刺入人身體發出的聲響!
緊跟着,長子陳超發出了悲慘凄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
”
陳柏霖大驚,連忙低頭看去。
隻見,坐在輪椅上的長子陳超,被一把匕首從後胸刺透!
陳超整個人幾乎是被釘在了輪椅之上!
刀尖從陳超前胸心口處透出,鮮血汩汩而出!
同時,大量的鮮血從陳超口中噴出,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徒勞的伸着手臂,驚恐的瞪大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陳超輪椅的後面,陳凱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咬着牙,表情猙獰。
“大哥,為了整個陳家,你安心去吧!
”
“下輩子,咱們還做兄弟!
”
陳凱低吼一聲,又給了陳超一刀。
陳超連人帶輪椅,倒在地上,連抽搐都沒有,直接暴斃,命赴黃泉!
“阿凱,你幹什麼?
”
陳柏霖又驚又怒的呵斥道。
陳凱扔掉了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咬着牙道:“爹,大哥已經被廢了,活着也是個廢人!
”
“不如犧牲他一個人,保全咱們陳家!
我這是為了大局啊!
”
看着地上涼的透透的大兒子,陳柏霖重重歎了口氣,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虛弱無力的看向葉天賜:“葉天賜,現在……現在可以放我們陳家一馬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