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瑾瑜憤憤丢了手中的布,朝裴阙低吼一句,“誰慫誰是王八!
”
說完,錢瑾瑜就大步朝臨風他們走過去。
“說說,還有其他人嗎?
”錢瑾瑜俯身問刺客。
但那刺客并不搭理他,閉上眼睛當作沒聽到。
見此,邊上有人低聲笑了下。
裴阙也笑了,過去拍了下錢瑾瑜的肩膀,“過來吧,審問這種事,有臨風他們就行,咱們去洗一洗,進城買東西。
”
“買什麼?
”錢瑾瑜愣愣道。
裴阙嫌棄道,“你這個腦子,以後怎麼哄夫人!
”
錢瑾瑜還是沒明白,但是等進了永甯城之後,跟着裴阙進了胭脂鋪子,才明白裴阙說的意思。
等兩個人離開永甯時,手裡都提滿了東西。
“你買那麼多東西,怎麼都給你夫人和孩子買,卻不給你自己買?
”錢瑾瑜不理解,明明看到裴阙盯着一些武器看,但就是不買。
裴阙嘿嘿笑了下,“這你就不懂了,想要的東西,自己可以買,但是自己買的遠不如夫人送的香。
等回去後,在夫人面前一頓獻寶,夫人必定會憐惜我。
我家夫人最是心腸軟,她可疼我了。
”
錢瑾瑜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他從沒聽一個男人這般炫耀家中夫人。
“四叔,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妻管嚴?
”
“當然不是。
”裴阙哼聲道,“我家夫人溫柔賢淑,有時候,我都覺得她過于體貼了,想要她多管管我。
”
裴阙的真心話,在錢瑾瑜聽來,就是炫耀,明晃晃地炫耀。
不就是夫人麼,他以後也會有的。
等兩個人回到之前的樹林,石子路上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完了。
臨風和朔風意思過來。
臨風先回話,“爺,那人受不了,都招了。
這一次的埋伏,他們準備了好幾日,就是等您從莊子出來,但沒想到您早就有打算。
來的确實是雲家的人,但這一次是皇上的意思。
現在,他們還有幾個留在附近的暗樁,小的已經派人去追查了。
”
裴阙點頭說好,又去看朔風,“你親自去定南一趟,沿路有什麼暗樁,都解決了。
到了定南後,跟定南王說一聲,雲家在附近的幾個門生,都可以解決了。
不過,斬草要除根,别留下什麼禍患。
”
裴阙要的是光明正大回京都,
錢瑾瑜聽着裴阙雲淡風輕說狠話,越發覺得裴阙是個狠人。
雲興邦派了刺客來,一次還來了那麼多人,裴阙怎麼可能不知道。
早就收到消息的裴阙,就已經做出了準備。
讓他比較意外的,是錢瑾瑜的到來,這無異于是天上掉餡餅,給了他一個大好的機會。
現在的雲家和許家鬥得不可開交,裴阙隻要不出永甯,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賀荀已經回了九夷,北邊的定南王又可以絕對放心。
可以說,不管現在誰來殺裴阙,都是死路一條。
但永甯外,又不一樣了。
永甯外,許家和雲家盤根錯雜,裴阙元氣大傷後,還沒有恢複到能離開永甯和他們叫闆的地步。
裴阙帶着錢瑾瑜先回了莊子。
剛進大門,他就搶過錢瑾瑜手中的東西,“你自個兒回去收拾下,明兒一早會給你準備馬匹,朔風會幫你去定南打好招呼,你從定南往北,快馬加鞭的話,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西部。
”
說完,也不管錢瑾瑜有什麼反應,大步去找安芷。
安芷這會抱着悅兒坐在藤椅上,邊上的冰露和春蘭在繡帕子。
裴阙進屋的時候,先放下手中的東西,讓冰露去打水洗臉。
安芷看裴阙滿頭是汗,把悅兒放進搖籃,主動幫裴阙擦汗,“外頭這般熱,怎麼不等傍晚再回來,出了一身汗,小心中暑。
”
“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怎麼可能中暑。
”裴阙結果冰露遞過來的帕子,他脫衣時,冰露和春蘭識趣地出去了,他就可以無所顧忌地脫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
擦了前面,裴阙黏到安芷邊上,用亮晶晶的眼珠望着安芷,懇求道,“夫人幫我擦擦背吧,我的手還是不太方便,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