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看了眼卓簡,“那,你們夫妻好好照料者,有事立即電話我。
”
“嗯。
”
卓簡答應着,看傅衍夜走遠,在王悅示意她去追後就立即追了上去。
背後有人在追的感覺……
傅衍夜走的更快了。
卓簡覺得他肯定是擔心女兒才會走的那麼快,她都要追不上。
電梯裡她氣喘籲籲,傅衍夜這才看了她一眼,但是眉頭皺着。
卓簡知道自己體力不好,他瞧不上,隻是還是去看了眼他懷裡睡着的小家夥,擡手摸了摸。
傅衍夜沒動,但是心緊繃着,并且,聞到一陣熟悉且好聞的味道。
他忍不住去看她,她身上香的地方又何止是手。
——
.
半個小時後,醫院的高級病房。
醫生讓留院觀察一陣,所以此時他們都在。
橙甜在床上睡着,他們倆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坐在椅子裡。
距離很近,近到他的腿稍微一動,可以碰到她的。
卓簡看着他的腿擋在那裡,不知道他是有意無意,總之,很礙事。
她從小就迷他的大長腿,有次放學,幾個女同學見到他在校門口站着,便議論起他來,尤其是說到他那雙筆直的大長腿,簡直想要跪舔,她當時就覺得,嗯,這位同學應該沒有誇大其詞。
可是現在……
兩個人都沉默着。
傅衍夜一直盯着她,盯到歎氣。
卓簡這才看他一眼。
他問:“不是跟那個男人跑了嗎?
怎麼還回來?
”
卓簡又垂眸,眼觀鼻鼻觀心,她決定沉默,避免争執。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就因為我沒有立即答應你辭退程諾,所以你就喜歡另一個人?
”
他突然放低姿态詢問她。
“我們想法不一樣,還是安靜點讓橙甜睡覺吧。
”
卓簡輕輕說了聲,轉身去看橙甜,手輕觸橙甜的額頭試溫度。
“如果我們一直不溝通,那我們永遠都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麼。
”
傅衍夜突然說。
卓簡被這句話驚到,她轉眼看他。
他們沒溝通過嗎?
“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我辭退她不過是分分鐘的事,甚至你也可以不經我同意讓公司辭退她,我都不會有意見,但是前提是無論你怎麼幹涉,都不應該跟另一個男人暧昧,還是那麼多人面前。
”
“……”
卓簡倔強的小臉上有了些動容,不過不是為了他的坦誠而高興,而是覺得可笑。
“你把這話送給你自己反思一下行麼?
算是我拜托你。
”
卓簡還是提示了他。
傅衍夜望着她,也是眯起眼來,他反思?
當着那麼多朋友的面跟别人走的可不是他,而是她。
“你要是覺得我過分了你就離婚,你要覺得離婚傷面子,你就不離,我都不會再說什麼,但是你别再跟我提要求,我們沒必要再無效溝通。
”
卓簡心想,反正戒指也還給你了,你幼稚,我才不要陪着給自己添堵。
“卓簡,你不是小孩子了。
”
傅衍夜望着她許久,隻說出這一句。
“你是覺得我無理取鬧,還是覺得我不配再有人喜歡?
”
“……”
自然,他傅衍夜的女人怎麼可能不配讓人喜歡,何況她無論從長相到身材都越來越好,甚至……
他隻是希望她理智一些,好好想一想,想一想……
兩個人持久的對峙着,最後他無奈的歎氣,看向别處。
卓簡也低了頭,隻用力搓着自己沒戴戒指的手指。
突然想到他在包間裡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跟程諾那樣,她的眼睛還是刺痛了,她忍不住去看他,忍不住去問他,“在你心裡我是不是一文不值了?
”
傅衍夜看着外面的眼又看向她,她倔強又堅持着什麼。
“不是。
”
許久,他給出兩個字。
“……”
卓簡沒再多問,隻是覺得心酸。
他們怎麼也生了四個孩子,他怎麼能那麼羞辱她。
本來她以為她可以堅持,就當那些事情都不過是場夢,可是,或者是這一刻氣氛到了這裡?
她就那麼一直看着他,直到眼淚掉下來,她才又低頭。
傅衍夜突然想要去擦她的眼淚,他感覺到他的心在疼,可是看到她看着的她的手,他又忍住了那個想法。
兩點多,橙甜退燒,兩個人被允許帶橙甜回家。
路上傅衍夜說了聲,“你給媽回個電話。
”
“你回。
”
卓簡嘟囔了聲,抱着橙甜不打算打。
傅衍夜掏出手機,一邊跟王悅通電話一邊看卓簡。
王悅在前面開車,隻覺得無奈。
這大半夜的。
“嗯,先挂了,今晚我們回盛園,離醫院近一些。
”
傅衍夜說完挂斷電話,但是眼睛還是盯着卓簡。
卓簡聽到回盛園,心裡立即就有些介意,但是想到盛園房子多,她又安靜呆着。
“累不累?
我抱一會兒。
”
傅衍夜說。
卓簡抱着女兒不理他,才不用他管。
不過下車的時候,傅衍夜還是将女兒接了過去,并且發神經的體貼,“抱久了你胳膊又要疼怎麼辦?
”
卓簡稱他偶爾的體貼叫,抽風式關心。
回到盛園,傅衍夜也是将橙甜放到他們主卧的大床上,然後看在旁邊掀被子的人,“今晚她不能離人。
”
“我知道。
”
卓簡輕輕給女兒蓋被子。
“我得守着她。
”
傅衍夜坐在床沿看着她,還是剛剛放下女兒的傾斜姿勢。
卓簡擡了擡眼與他對視,不久後點了下頭,“行。
”
傅衍夜看她直起身,還是盯着她,“你去哪兒?
”
“我睡沙發好了。
”
卓簡說了句,然後便去找被子。
傅衍夜坐起來,看她踮着腳去拿被子,小細腰的視覺感太好。
卓簡被子才剛夠到一點,突然人就被從後面撞到,她條件反射前傾,好在被子掉了一半下來,不然她覺得她肯定腦袋會受傷。
而腰間的手臂是結實的,勒的她很緊。
自然他也不會讓她摔着。
“我想你了。
”
他突然說。
卓簡覺得他真的可惡。
他難道不知道,女孩子那麼愛的男人說一句想她對她來說是多麼值得激動地事情?
她的眼睛又看不清,她的心也提着,她甚至哽咽,可是沙啞的嗓音卻隻能低聲問他,“你又抽什麼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