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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是在星光,有幾個老總還是給她送過花的,看她的眼神格外的灼熱。
卓簡跟台裡拉贊助的女領導張媛一起去的,開始隻坐在最邊上,然後坐在首位的老總拍了拍自己秘書的大腿:“你跟卓小姐換個位置!
”
那位老總的秘書立即站了起來:“是!
”
卓簡下意識的看了眼周圍人的神情,果然再多的大佬坐在一起,也是分名次的,無一人敢有争議。
本着不惹事不鬧事的原則,卓簡默默地站了起來。
“趙總可是給你這小丫頭大面子了,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位子,還不謝謝趙總?
”
張媛笑呵呵的提點她。
“謝謝趙總!
”
卓簡點頭緻意。
“卓小姐雖然年紀小,但是懂事的人,坐我腿上都合适。
”
那位被叫趙總的說了句。
衆人一聽他這話便知道什麼意思,都開始哈哈笑着配合他。
還有人說:“卓小姐一回A城就能傍上趙總這麼個大人物可是卓小姐的福氣,卓小姐還不快給趙總敬一杯。
”
卓簡心裡有個底線,隻要别人不碰她,多少說幾句龌龊的話,她都忍着。
所以開始她一直配合着,直到趙總拍了她的大腿。
她今天下班後就過來,穿的是褲裝,趙總拍着她的腿說:“女孩子還是要多穿點裙子漂亮。
”
卓簡垂眸看着那個說女孩子穿裙子漂亮的人的手開始在她大腿上流連,笑着說:“趙總說的是,以後我注意。
”
不着痕迹的把腿往另一邊側,讓他的手落空。
趙總擡眼看她一眼,随即收回手:“張媛啊,卓小姐年紀畢竟小,有些事你得舍得教她啊!
”
卓簡那位女領導看後笑笑:“自然!
卓簡,你再單獨敬趙總一杯!
他可是咱們節目的最大贊助商,又這麼擡舉你。
”
卓簡便又端起酒杯來:“行!
”
“哎!
敬酒沒意思啊,小卓,趙總那麼擡舉你,你還不得跟他喝個交杯酒?
”
“……”
卓簡清明的大眼睛看向斜對面說話的那個老男人,然後微微一笑:“抱歉,我做不到!
”
她太坦白,當場其實就得罪了人。
但是大家看她小,又嫩,再說趙總又是真喜歡才攢了這個局,所以便有人提議:“那你要是光敬酒,一杯可不行。
”
“那您說幾杯?
”
卓簡好脾氣的問。
雖然是在星光,但是沒有英雄救美,也沒有什麼意外,她被摁在包廂裡喝的爛醉如泥。
趙總半摟半抱的帶着她往外走,到了門口後對喝的要不省人事的卓簡說:“要不去樓上坐坐?
”
卓簡睜不開眼,但是還保留了一絲理智:“不行!
”
她始終笑着,和和氣氣。
趙總便給了張媛一個眼神,張媛過去接着。
趙總說:“下次我希望她出現在我房間裡。
”
張媛自然也不高興這樣,但是迫于壓力還是點了點頭:“明白!
”
趙總調頭便上了樓,那裡還有人等他。
但是張媛想要帶卓簡打車的時候卻被人攔住。
“把她給我吧!
”
“李玉清!
”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
李玉清把她從地上抱起來,然後帶着往自己的車子那裡走。
張媛站在邊上,真不知道自己這個領導是怎麼當的,總被人威脅。
李玉清把卓簡送回去,卓簡迷迷糊糊的認出他,說了句:“我忍住了!
”
“我知道!
”
李玉清其實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沒見過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孩子還會把女孩子往火坑裡推,而他,實實在在做到了。
卓簡醉死過去之前其實還在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職場?
潛?
規?
則?
自己竟然也嘗到了!
更像個普通人了!
挺好!
——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頭疼欲裂。
門鈴一聲聲的,震耳欲聾,她爬不起來,被吵的想哭。
後來門終于不響了,但是好像有些打鬥聲,還有什麼被撞碎的聲音。
她頂着一窩亂七八糟的頭發打開卧室的門,然後便看到傅衍夜壓着李玉清在地上死命的揍。
是幻覺?
她走近,然後一把抓住傅衍夜要揮出去的拳頭。
傅衍夜慣性的一掙,随即她便倒在了對面沙發裡,緊張的心髒怦怦怦亂跳着。
她突然清醒了過來,虛弱的扶着沙發,眼花缭亂看着那兩個還壓在一起的人。
傅衍夜看到她那驚恐的眼神顯然是反應了過來。
李玉清在他看着卓簡出神的時候便立即将他推了一把,然後跑到卓簡身邊:“你沒事吧?
他有沒有傷到你?
”
卓簡:“我,我沒事的!
”
傅衍夜:“……”
(這小子搶他台詞?
)
後來三個人坐在沙發裡,李玉清臉上挂了彩,傅衍夜絲毫沒變,卓簡看着他們倆,疑惑的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會在我家打架了嗎?
”
“誰讓你去參加那種飯局?
”
傅衍夜突然扭頭看着她兇狠的問。
卓簡一怔,明白過來後忍不住問他:“這不是正常的應酬嗎?
”
“正常?
你跟那些肮髒的老男人在一起叫正常應酬?
讓那些老東西把你……卓簡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自愛?
”
傅衍夜沖上去,突然抓住她松開的衣領質問她。
卓簡一臉懵逼,呆呆的望着他,對他講:“可是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職場新人!
這就是我要經曆的!
”
“誰說你隻是一個普通的職場新人?
誰說你一定要經曆這些?
我可以把全世界你想要的都捧到你面前,我沒說過嗎?
”
傅衍夜半跪在沙發裡抓着她問。
卓簡徹底呆了!
他可以把全世界她想要的都捧到她面前?
可是他怎麼不知道,在他選擇不愛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全世界帶走了。
她不想當苦情女主角,她笑了笑,對比較激動地男人說:“傅衍夜,你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說。
”
“說什麼?
先去給我把這身衣服換了,洗幹淨我們再說。
”
傅衍夜就要把她提起來。
李玉清立即伸手捉住卓簡的手臂,然後擡眼看着把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男人:“傅總,這恐怕不妥吧?
”
“我給自己的老婆洗澡,哪裡不妥?
”
傅衍夜一把将他的手從卓簡手臂上拿開,然後扛起卓簡就往屋子裡帶。
她本來就頭昏眼花,被他扛起來的那一刻,胃裡翻湧着什麼要吐出來。
但是扛着她的是一個重度潔癖症,所以她忍。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