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要帶我去見誰,是我哥哥和念念嫂子嗎,他們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對嗎?
”溫甜笑着說道。
“秦朗。
”裴少沐的薄唇清晰吐出了這兩個字。
“砰”
溫甜手中的牛乳杯一下摔在了地上。
那牛乳流了一地,那杯子碎成了無數的碎片。
溫甜一下站了起來,她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秦朗?
你有秦朗的下落了,秦朗不是不在了嗎,他還活着嗎?
他現在在哪裡,你帶我去見他!
”
半個小時後,裴少沐帶着溫甜來到了a市邊緣的的地方。
下車之前裴少沐和溫甜說道:“溫甜,看到秦朗的時候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
溫甜猜想裴少沐說的心理準備肯定是秦朗被打得不成樣子了。
甚至他現在躺在床上根本行動不了。
她不等裴少沐說完就迫不及待沖進了屋子裡。
“秦朗,秦朗。
”她叫着秦朗的名字到處去找秦朗的身影。
陳悅和秦朗正在客廳裡,就這麼眼睜睜看着溫甜沖了進來。
兩個人的呼吸瞬間一止。
特别是秦朗,身體一下就僵硬了。
溫甜對眼前的秦朗視而不見,她見客廳裡沒有又跑到房間裡去找,然而每個房間都找遍了,甚至連角落都找過了,可哪裡看到秦朗的影子了。
溫甜沖到客廳,對進門的裴少沐急急說道:“裴少沐,你是不是搞錯了,秦朗根本不在這裡。
”
裴少沐的視線落在了秦朗的身上。
溫甜順着裴少沐的視線看了過去。
她看到了秦朗。
她的眼裡閃過了一抹疑惑,但随即,那疑惑漸漸變成了震驚。
眼前的男人像個六十歲的老頭。
可是讓她感覺到莫名熟悉。
如果不是裴少沐告訴她秦朗就在這裡,如果不是裴少沐的視線就這麼定定落在他的身上,溫甜也不會多想。
畢竟她不可能将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和秦朗聯系在一起。
可現在……
溫甜猛然想到到了自己體内的盅。
難道秦朗也中了這樣的盅。
溫甜不可置信走過去,每一步雖然是踩在地闆上,但卻如同踩在她的心尖上,
等走到了秦朗的面前,溫甜停下了腳步。
她盯着秦朗,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是秦,秦朗。
”
秦朗沒有說話,死死閉住了唇。
“你說話啊,你究竟是不是秦朗!
”溫甜擡高了聲音。
聽到溫甜近乎質問的語氣,陳悅猛然站了起來。
她狠狠瞪着溫甜。
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秦朗都快要好了,何必要送命呢!
陳悅恨不得對溫甜喊一通!
但想到秦朗,她終究是咽下了所有的憤恨大步走到了房間。
“砰”
她将房門重重帶上,把自己關在了裡面。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秦朗啊?
”溫甜都快要哭了。
秦朗站了起來。
他卻看向了裴少沐:“裴先生,你為什麼要告訴她!
”
秦朗的聲音帶着憤怒。
“秦朗,溫甜有知情權。
”裴少沐低沉的聲音含着沙啞。
沒有一件事情是能隐瞞得住的,就像溫甜之前隐瞞他一樣。
而這件事情就算現在隐瞞溫甜,日後一旦翻出,溫甜會如何他很清楚。
他不希望日後發生讓溫甜痛苦的事情,所以此刻告訴了溫甜。
秦朗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聽到這番對話,溫甜知道了,眼前的男人确實就是秦朗。
她吸了吸鼻子:“秦朗你也被下了盅是不是,你也變老了,你看看我,我也變老了。
”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不過我可比你好多了,你比我還要老。
”
“不老!
”秦朗立即說道:“你怎麼會變老呢!
”
在秦朗心中,溫甜還是那個肆意張揚的年輕女孩,她怎麼會變老呢。
“就是老了。
”溫甜說道:“不過你放心,裴少沐已經找到了辦法了,他可以救回我的命,也可以救回你的命,秦朗我們都有救了。
”
話音剛落,裴少沐和秦朗的心頭都泛出了苦澀。
“裴先生,我想和溫甜單獨說句話可以嗎?
”秦朗忽然說道。
裴少沐看向溫甜。
他在詢問溫甜的意見。
溫甜立即點頭。
隻要溫甜同意了,那裴少沐就是同意。
溫甜和秦朗走到了一間房内,秦朗将門關上了。
秦朗看着溫甜深深吸了口氣:“溫甜從現在開始你聽我說話,在我說的時候你不要打斷我,你聽我說完好嗎,而且不能有任何反對的意見,隻能贊同我。
”
溫甜:“……”
這還是秦朗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她不由說道:“秦朗,你要和我說得是什麼?
”
“你别管,你聽我說。
”秦朗說道。
溫甜點點頭:“那好,你說。
”秦朗開了口:“溫甜,我的身體裡沒有被下盅但是也活不長了,當時我被裴如偉打得半死扔進河裡本來是應該是沒有命的了,結果被一個女孩救了,那個女孩就是剛剛你在
客廳看到的,她是苗族人,所以懂得些偏門的東西。
”
溫甜想起剛剛秦朗身邊坐了一個女孩。
而且那女孩她還認識,她在醫院見過她,還救助過她。
隻是當時她滿心想着秦朗的事情,根本沒有在意那個女孩。
秦朗繼續說道:“雖然我的命是撿回來的,可根本活不了多久了,從今天算起也不會超過半個月了,也就是說我半個月後就會死了。
”
“砰”溫甜的大腦瞬間就炸了。
“但是溫甜,我現在雖然快死了,但是我的心髒還是好的,陳悅說了,你生命消亡主要是因為你的心髒被毒滲入,隻要換了心髒你還是有救的,可用的心髒必須是原主經過了一段時間藥物的療養,恰好我就是,當然也許可以再找這麼一個人,但是溫甜已經沒有時間了,你等不了那麼久,所以我決定把我的心髒換給你,溫甜,這就是我要說
的事情。
”
溫甜大腦“嗡嗡”作響。
她盯着秦朗,整整一分鐘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溫甜,記住我剛剛說的話,你不能有任何反對的意見,隻能贊同我!
”秦朗又說道。
溫甜終于爆發了:“秦朗,你神經病嗎!
什麼叫我隻能贊同你不能反對!
原來你是要把你的心髒給我,原來你是要拿你的命換我的命,原來這樣才能救我,我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