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我們半年的合約。
”
白莎呼吸微停。
她藍色眼眸閃過了淡淡憂愁:“william你提醒了我,對我們有半年合約,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工作了。
”
“嗯。
”
白莎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住了。
她回頭:“william,你還記得我們那半年合約上寫得嗎?
這半年隻要我有要求你必須要陪着我。
”
“我記得。
”
“所以,”白莎的唇角浮出了一抹笑:“今晚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餐,william你要陪我。
”
裴少沐的表情凝固了一下。
片刻後他薄唇輕啟:“好。
”
……
莉莉偷偷溜到了白莎所在的卧室。
她翻箱倒櫃終于找到了白莎和裴少沐的那張婚姻證明。
證明上有兩個人的照片還有手印。
莉莉立即拍下了照片。
她将照片發給了言初星随即打了一個電話:“言小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發給你了。
”
“很好,莉莉你做得很好。
”
“言小姐,那你接下來準備要怎麼做?
”莉莉問道。
言初星笑了一聲:“你就等着吧,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
溫甜下午去了溫家。
如今裴少沐好了,她打算和林采晴好好聊聊。
到了溫家以後客廳裡有一個陌生女人。
她的手腕上,脖頸上,甚至腳裸上全部都帶着各式的金首飾,看得實在讓人頭暈。
最讓溫甜覺得反感得是,那個女人直接就脫了鞋子,把一雙幹枯的腳搭在了茶幾上。
“你是?
”溫甜語氣不悅問道。
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溫甜一眼:“你是誰?
”
“我再問你!
”溫甜加重了聲音。
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啊,我可是這裡女主人的大姑。
”
溫甜:“……”
她蹙了眉頭。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念念走了下來。
女人立即把自己的腳放回了鞋子裡。
“溫甜來了啊。
”顧念念對溫甜招呼道。
這邊她又将手中端着的水果盤放到了茶幾上:“大姑,你吃些水果。
”
顧芳點點頭:“這個是從外國進口的水果嗎,我聽說有錢人都是吃外國進口的水果的。
”
顧念念說道:“這個不是外國的,這是國内的,因為這種水果國内的最好吃。
”
顧芳不樂意了。
她看了一眼顧念念:“我說大侄女啊,你是不是想嫌棄你大姑從鄉下來的啊,你搞些國内的水果給我吃,我知道有錢人是吃進口的!
”
顧念念哭笑不得。
她隻能說道:“那我等下讓傭人切些進口的水果來,美國進口的。
”
顧芳這才滿意。
溫甜看得是目瞪口呆。
她把顧念念拉到一邊:“我的念念嫂子啊,你從哪弄來的這麼一個奇葩啊。
”
顧念念把事情說了一遍。
溫甜沉默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顧念念父親的姐姐。
而顧念念的父親救過她哥哥一命。
雖然她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就挺不順眼的,但畢竟是顧念念的姑姑,那就算了吧。
溫甜勉強笑道:“那你好好照顧你姑姑。
”
顧念念苦笑:“我知道。
”
“對了,你是來找媽的吧?
”顧念念又問道。
溫甜點了點頭。
顧念念在心裡微歎了口氣。
“媽在溫念的房間裡,這幾天媽也不太理人就一天到晚在溫念的房間裡。
”
“我去看看媽。
”
溫甜去了溫念的房間。
此刻林采晴正呆呆看着嬰兒床。
溫念已經睡着了。
“媽。
”溫甜輕聲叫了一句。
林采晴回頭。
看到是溫甜她的表情很複雜。
片刻後她轉過了頭繼續看着溫念也沒有理溫甜。
“媽你别這樣你别不理我。
”溫甜說道。
林采晴沒有吭聲。
“媽你就很我說句話,我本來就已經很不好受了你這樣會讓我更不好受的。
”
“媽,我心理壓力已經夠大了,你還這樣,我會崩潰的。
”溫甜語氣哽咽。
林采晴終于回過了頭。
“我們去外面說,溫念在睡覺。
”
兩個人走到了外面。
“你要說什麼?
”林采晴臉色淡淡。
“媽,裴少沐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是個意外,我和裴少沐都不想發生的。
”
林采晴語氣有些冷了:“是意外為什麼瞞着我,從頭到尾你和少沐誰都沒有告訴我,這是把你媽當傻子戲弄嗎!
”
“當然不是!
”溫甜急急解釋道:“媽,隻是我們怕你擔心而已,你要理解晚輩的心情,我們絕對不是把你當傻子,我們隻是怕你擔心而已!
”
林采晴語氣還是冷冷:“不管怎麼樣你們就是瞞着我了。
”溫甜眼睛有些紅了:“媽自從念念嫂子和哥哥的那次誤會以後我知道你身體一直沒有恢複過來,我想如果我和裴少沐的這個事情被你也知道了我怕你的身體會垮,裴少沐曾經要告訴你也被我阻止了,媽我隻
是擔心你。
”
林采晴眼眸動了動。
此刻她臉色終于有幾分緩和:“溫甜,我是你媽你理應什麼都告訴我的。
”
“媽,我下次不瞞你了,我現在也難受,我是真的很難受。
”溫甜越說聲音越哽咽。
她幾乎都快要哭了。
而看到自己女兒這樣,林采晴所有的心防終于全部撤了下來。
“甜甜,你怎麼那麼命苦。
”林采晴悲哀道。
溫甜沒有說話。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和少沐分手?
”
溫甜搖搖頭:“媽,我想要和裴少沐繼續在一起。
”
林采晴面色複雜。
片刻後她才開了口:“甜甜我不知道你們年輕人是怎麼想,但在我這個年紀的人看來不管什麼原因少沐就是有妻子的人了,這樣的人你實在不能和他在一起啊。
”
“可是那場婚姻不是他願意的!
”
“不是他願意的難道還是别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成嗎!
他總歸是答應了隻是後面失憶了而已!
”
溫甜啞了口。
良久後她才澀澀說道:“他确實是答應了和白莎結婚,但是因為那時候白莎救了他,而且他躺在病床上沒有半點能力,媽他有他的苦衷。
”“不管什麼苦衷,他終歸是結婚了啊。
”林采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