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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表哥便不能忍受了麼?

咬春靥 6851 2025-08-02 10:13

   許是被謝淩昨日的話吓到了。辛捖本鰰棧 已發布罪辛彰結

   這導緻阮凝玉接下來見到謝淩都在躲。

   至于男人有沒有安安分分地吃藥,她并不關心。

   但盡管她怎麼逃,畢竟人在謝府,于是謝淩每回都會抓到他。

   他介意極了沉景钰。

   這日遇到他的時候,當時他跟謝易書站在一起,畫棟雕檐,綠樹清溪,公子如玉,路邊花架上的紫藤蘿垂落,花穗層層疊疊,上淺下深。

   謝淩着一身景藍杭綢竹葉紋袍,腰間懸了一枚墨玉。

   謝易書見到她,欣喜地叫了一聲:“表妹!”

   沒辦法,阮凝玉不能看見他們就扭頭就走,隻好遠遠地站在原地,對他們福身,喚了二表哥大表哥。

   謝易書哎了一聲,謝淩則沒有應聲。

   謝易書這段時間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埋頭苦讀,此時春闱剛過,就等放榜名次了,故此他總算能歇一口氣了,不過人比起過去,顯得要清瘦了許多。

   故此謝易書朝她走來,謝淩也默默跟了上來。

   有沉景钰這個先例在先,謝淩又站在邊上,阮凝玉無論如何都不敢對謝易書表現得太熱情。

   謝易書見表妹見到他總低着頭,也不太愛搭理人,覺得她今兒很是奇怪。

   而這時,謝淩的侍從福财卻是提醒他道。

   “二公子,你腰間的玉墜兒掉了。”

   謝易書低頭一看,還真是。

   那雙魚吉祥玉墜兒是他母親給他的,于他而言有着不一樣的意義。

   福财又道:“二公子應當是掉在了适才經過的留園裡,不如小的陪您過去,咱們分頭找找,也好快些尋着。”

   謝易書聽着有理,便轉向謝淩,略含歉意地說:“堂兄,我得先去尋那玉佩,還勞煩堂兄在此稍候片刻。”

   阮凝玉沒想到不過眨眼的時間,旁邊的福财和謝易書就都離開了,一下便穿出了後面的那個海棠門,不見了蹤影。

   阮凝玉擡步,剛想逃離。

   誰知謝淩卻抓住了她的手,她的後腰被抵在了紫藤蘿花架上。

   阮凝玉張開口,氣得要撓他,“表哥,二表哥還在後面呢!”

   她紅唇一張一疊的,謝淩卻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他冷硬如石的臉湊過來,親了下去。

   男人似乎是第一次破戒,沾染上了欲望,斷了一天不親就很痛苦難受。

   清風微涼,一樹的紫藤蘿花搖動,一些淺紫色的花瓣拂落在了他的肩上,她的頭頂。

   阮凝玉氣得去咬他的唇。

   他到底還要吻多少次才夠,才肯消氣?!

   她為何跟沉景钰出門,跟沉景钰說了什麼,他不都全知道了麼!他到底在計較些什麼?!

   直到謝易書尋着了那枚玉墜,跟着福财從那扇海棠門走了回來。/x?i`n_k′a!n-s′h!u?w,u..*c^o,m_

   遠遠聽到腳步聲,謝淩這才松開了她。

   阮凝玉立馬整理了下被他壓皺的繡蘭花裙擺,與他拉開了距離。

   謝易書剛想回來繼續說話。

   誰知阮凝玉卻道:“表姐們還在戲台子那邊等着我,不好讓表姐們等我太久,表妹便先離開了。”

   她看了謝易書一眼,看都沒看他旁邊的堂兄,便就這麼走了,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謝易書看向阮凝玉,目光卻頓了一下。

   是他的錯覺麼?

   适才表妹唇上的口脂有這麼淡麼?

   他沒有多想,隻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接下來的兩日,謝易書總覺得如今表妹一見到大堂兄,就象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夾着尾巴就跑。

   這讓他很是不理解。

   以前表妹有這麼怕堂兄麼?

   汪太後提出要提前搬到洛陽行宮避暑的消息,傳遍了朝野。

   衆人心裡都打着嘀咕,太後一向安居皇城,好端端的,怎會突然要去洛陽行宮?更何況眼下才是春末,暑氣遠未蒸騰,早晚間甚至還帶着幾分涼意,便是真要避暑,也斷不至于選在這個時節。這不合時宜的舉動,實在透着幾分蹊跷。

   更有不少人暗中揣測,陛下被汪太後轄制多年,如今怕是終于下定決心,要不顧那點母子情分,徹底鏟除為非作歹的江南士族了。

   畢竟太後這一搬出皇城,無形中便為謝淩回江南後的土地丈量之事掃清了諸多阻礙,沒了太後在朝中的掣肘,阻力想來會順暢得多。

   是以朝野間漸漸有了風聲,都說汪家這一次,怕是真的要撐不住了。

   不然的話,汪家明明有太後這棵大樹靠着,汪格非的兒子汪斂光為何至今還關在大牢裡,遲遲不見放出?

   而這時候,許禦史一家第一時間與汪太後劃清了界限,朝堂内外的趨利避害者們見狀,很快便紛紛效仿,一時間,曾與太後沾親帶故的人家都忙着撇清關系,生怕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波牽連。

   可這局面卻讓萬貴妃犯了難。

   她與汪太後之間沾着姻親,她的親弟弟,娶的正是太後的親生女兒,金尊玉貴的公主。

   而萬意安在太後面前一向最得喜愛,于是萬貴妃思來想去,一個穩妥的法子漸漸成形,不如讓意安這一個月先去洛陽行宮陪伴太後,一來全了親戚情分,二來也能解太後的孤寂,免得老人家在這風口浪尖上太過冷清。

   萬意安聽了,當下便爽快地應了。

   于是前面這幾日便緊鑼密鼓地收拾行囊。單是裝衣物的箱子,便足足準備了好幾車,錦緞華服、素色常服、應對不同場合的衣衫鞋帽,一一打理妥當,隻待啟程。

   那日慕容深進宮請安,正給萬貴妃端過一盅炖得綿密的甜燕窩,萬貴妃便開口囑咐道:“意安這幾日就要動身去洛陽了,你近來巡哨再忙,也得勻些時辰多陪陪她才是。”

   慕容深将燕窩輕輕擱在案上,垂首應道:“兒臣每日都陪着她呢。-頑!夲-鰰¢顫- \埂^芯/蕞?哙·”

   萬貴妃卻仍是不放心,眉峰微蹙着細細叮囑:“你也知道她身子弱,離了藥便容易心悸。那些常吃的藥,你務必讓人仔細檢查清楚,看是否都備齊了。有些藥材本就稀有,我怕她到了洛陽,一時半會兒未必能尋到妥當的。”

   她頓了頓,又想起一樁事,忙補充道:“還有,意安最是怕蚊蟲叮咬,夜裡總睡不安穩。你記得多備些上好的驅蚊香,讓她帶在身邊才好。”

   慕容深一一答應了。

   萬貴妃用個金線大紅枕靠着身子,瞥了眼在旁邊垂眼的慕容深。

   她心裡總有個遺撼,若不是自己不能生育,也不會從一群身份低微的皇子過繼一個過來。

   然而慕容深卻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期。

   這孩子學什麼都快,唯獨文墨上差了些火候。可昨日演武場上,明帝對着他那手百步穿楊的箭法,可是贊不絕口,笑聲隔着老遠都能聽見。

   太子被廢,慕容昀要一輩子看守皇陵,剩下個掌着北平軍權的慕容晟,隻要除掉慕容晟,未來還有誰能擋着慕容深的路?

   再說,萬家向來有先見之明。同是陛下的親家,杜家那般張揚以至被滅門,萬家卻始終斂着鋒芒,從不與明帝唱反調,更無半分掌控朝野的野心。這份安分,最是讓陛下放心。

   萬貴妃就等着慕容深從奪嫡裡勝出,将她封為皇太後,皇帝每年在各種盛大宴會場合孝順孝敬她,給足她風光和體面,其馀時間裡她則在享天倫之樂,而萬家也能借着這份恩寵,繼續繁盛下去,一代又一代,綿延不絕。

   萬貴妃心情頗好,又提點了慕容深幾句,這才讓他離開。

   汪太後就這麼搬去了洛陽行宮。

   好幾日沒收到萬意安寄來的信,阮凝玉也是在這段時間,得知了萬意安啟程去了洛陽的消息。

   上回春綠親自去探望芸娘,剛到門口,就見謝誠甯也在。屋裡的人正抱着新生兒向他道賀。原來春綠趕到時,芸娘已經平安生産了。

   謝誠甯當日心情極好,給在場的所有人都賞了銀錢,連聞訊趕來讨喜的街坊鄰居,他也一一打發,出手格外大方。這些街坊鄰裡哪裡知道他是戶部的朝廷大員,隻瞧着他衣着華貴體面,舉手投足帶着股世家老爺的氣派,便隻顧着笑着道謝,領了賞錢歡喜離去。

   春綠去門口探頭看了一下,怕被謝三爺見到她,不敢多看,便離開了。

   阮凝玉聽完後,恍惚了一下。

   竟然是個兒子。

   對舅母布下的這局,讓她想到二表哥謝易書時,忽然心思沉重了起來。

   這日下午的時候,雲香樓的管事齊青寂捧着一個紫檀木匣子來了。打開匣子,裡面是這兩個月來開張的盈利帳單冊子,裝訂得整整齊齊。

   冊子裡的帳目記得清淅,收入、支出、盈馀一一列得分明,連采買的幾兩碎銀都标注得毫厘不差。

   阮凝玉坐在美人靠上細細看着,眉梢微揚,這雲香樓自開張以來,生意竟比預想中還要紅火些。

   齊青寂為此還送了滿滿幾大食盒,全是樓裡的新菜式,讓她這個東家好好嘗嘗。

   阮凝玉見了十分歡喜,當即分了些給海棠院的衆人一同享用,自己則依舊坐回案前,潛心翻看那些冊子。

   她算帳算得入了迷,連有人走近都未曾察覺。

   謝淩行至門口時,正望見她坐在臨湖遊廊的美人靠上,指尖還在帳冊上輕輕點着,神情專注得很。

   抱玉、春綠一衆丫鬟這才瞥見他,心頭猛地一跳,忙不疊要屈膝行禮,卻被謝淩擡手輕輕一攔,無聲地制止了。

   廊外的風卷着荷葉的清香漫進來,吹得帳冊邊角簌簌作響。

   這時,一個颀長的身影罩了過來。

   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冷味道,想到近來那一個又一個溫柔卻又兇猛的吻,阮凝玉幾乎是條件反射,身子瞬間發麻,仿佛舌尖又再度被含住了似的。

   見謝淩坐在了身旁,阮凝玉慌忙将帳冊給合上。

   謝淩側目看她,帶一絲笑,“在看什麼。”

   他對她的所有、一切都很感興趣。

   阮凝玉心頭一跳,生怕他窺破自己正籌謀着搬出謝府的心思,指尖下意識地掐進掌心,才勉強穩住聲線道:“也沒什麼要緊事。不過是我名下的綢緞鋪,近來總算有了些進項罷了。”

   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若是當真向謝淩開口,說要離開這謝府,他是斷斷不會應允的。

   她比不得他有顯赫的身世,今後也會成為内閣大學士,成為首輔,她前世又蠢又壞,她隻能給自己偷偷攢下些好脫身的底氣罷了。

   再者,她更不可能将自己便是近來京城中風頭無兩的雲香樓東家這層身份告知于他。

   畢竟一旦讓他知曉自己與齊青寂往來,天曉得又會鬧騰出怎樣一番風波來。

   阮凝玉知道,以他根深蒂固的古闆思想,如今他将她管得這麼嚴,更不會讓她這個閨閣女子抛頭露面地去做生意了。

   謝淩倒沒懷疑,他當真了,也沒有将她手裡的冊子拿過來看,臉上仍是儒雅的微笑,比去年時他那張冰冷的面容,已是好上了許多不止。

   阮凝玉沒想到現在謝淩來海棠院來得這般勤,他也不怕府裡的人看見!

   阮凝玉叫春綠收拾了這些冊子。

   男人一來,她頓時便有些煩躁,沒忍住紅唇帶刺,“我今兒個沒塗口脂,可沒那玫瑰膏子給你嘗鮮。”

   她的口脂是用玫瑰膏制成的,一盒要二兩,平日裡自己都舍不得多塗,哪能象前幾次那樣,就讓他二話不說便湊過來沾了去。

   這般想着,指尖無意識地抿了抿唇角,仿佛還能觸到往日被他含住唇瓣時的溫熱。那玫瑰膏子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氣,纏纏綿綿的,如今想來卻偏生添了幾分惱意。

   未曾料到,平時内斂溫柔的男人,心裡其實是藏了些獸性的。

   謝淩自然清楚阮凝玉見了他,臉上定然不會有半分好顔色。

   但他隻是笑笑。

   兩日過去,對于她和沉景钰的事,他已經氣消得差不多了。

   隻是覺得沉景钰這個年紀,也該是娶妻了。

   “我今日過來,是有正事要同你說。”

   可惜阮凝玉還是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

   她不肯理睬,他又不是個會主動說很多話的人,此舉分明是在為難他。

   她不說話,謝淩卻也不惱,而是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阮凝玉背對着他,不理睬。

   她斜倚在美人靠上,一雙玉足懶洋洋地翹着,腳尖幾乎要蹭到天邊去,那繡着杏花的繡花鞋本就松松垮垮挂在腳踝,此刻不知怎的一滑,竟輕飄飄落在了地上,露出一截瑩白如藕的腳背。

   這處原是庭院連着正屋的走廊,故此福财這才跟了過來。

   福财為人機靈,迅速低下頭。

   本來還在笑的男人,此刻卻是迅速沉了臉,面色很鐵青。

   謝淩一時也不作聲,就這麼冷冷地看着她。

   他氣得不輕,手背都能發抖,氣她明明有外男在場,她的坐姿還這般輕浮随便。

   女人家的腳豈是能随便被男人看的!

   而阮凝玉也惱他又過來了海棠院,故此非要跟他作對,絲毫沒有要将鞋撿起來穿上的意思。

   她知道,她身上有着許多謝淩很反感的點,不然謝淩上次也不會這麼生氣。

   謝淩厭惡她與衆多桃花牽扯不清,也厭惡她妩媚輕挑,不守規矩,如今她在謝府内不穿鞋襪,露出玉足,更是他這個迂腐保守的人所不能容忍的。

   福财見氣氛不對,默默退了下去,将場合留給二人。

   瞧着謝淩黑沉沉的眸,阮凝玉卻笑了,故意激怒他。

   “怎麼,我不過是脫了繡花鞋而已,表哥便不能忍受了麼?等入了夏,屋裡即便擺着冰盆也難擋暑氣,到那時,我怕是連束胸都懶得系,隻穿些薄如蟬翼的衣裳在屋裡走動。表哥若見了那般光景,豈不是要氣炸了肺?”

   男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這麼怄氣了片刻。

   阮凝玉也沒有低頭認錯的意思。

   謝淩真想把她丢進湖裡,讓她渾身淋濕,好好清醒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兩人就這般對峙着,劍拔弩張,氣氛沉悶詭異得可怕。

   最後謝淩反倒無奈地歎口氣,就這麼屈身蹲了下去,拾起那隻繡鞋,小心翼翼地執住她的腳,輕輕為她穿了回去。

   “江南正是煙水迷離、風光正好的時候,本想帶你一同去江南的,但如此一來,若真這麼做了,老太太那邊定然瞞不住。我知道,憑我執意堅持,未必不能帶你走。隻是那樣一來,老太太必會用各種法子逼你,到頭來,怕是要委屈你屈身做妾,也并非我所願。”

   他想給她的,又何止是個妾室的名分。

   阮凝玉怔住,原來他所說的正事便是這個。

   待給她穿上繡花鞋後,眼前眉目鋒利的男人卻忽然沉了氣息,墨眸裡充滿了呼之欲出的占有欲,“不穿鞋襪可以,不束胸我也允了,我知道女人束胸本是件難受的事。”

   他可以妥協。

   “但隻能在你的屋裡頭,其他場合,不行!”

   一想到那個場景,府裡外男衆多,她那一處偏偏又格外飽滿傲人,春光柔媚光是想想,謝淩頓時嫉妒得眼睛都能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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