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9章 三年時間,你不可能不碰男人吧?
“你要敢碰我——”
許言傾話說到一半,被聿執給捂住了嘴巴,她剩下的半截話不得不吞咽回去。
她的威脅落到他的耳朵裡,連一點漣漪都翻不起來。
“讓宗觞來對付我,是嗎?
”
聿執說着這個名字,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但齒尖還是帶着恨不得将他咬碎的怒意。
“你讓他過來。
”
“我要給他打電話。
”
許言傾話語中,透着一點委屈,畢竟被一個陌生人壓在床上,是個人都怕的。
她的眼裡,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逐漸壓下來。
許言傾的胸前已經感覺到了壓迫感,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着,他全部的重量都壓着她,好重。
深邃的五官到了眼跟前,就連他繃着的嘴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許言傾一動都不敢動,他褲子褪了一半,交疊的身影映在落地窗上,暧昧到令人不敢直視。
“慌什麼?
”
她嘴硬,“誰慌了?
”
“三年時間,你不可能不碰男人吧?
”
許言傾眼裡有落荒而逃的狼狽,但很快,就被一種犀利的嘲諷所取代。
“我又不是年輕的小小姑娘了,你把我壓在這做什麼?
你身邊不可能連個女伴都沒有吧?
”
兩人貼得近,說話時,情緒都壓抑不住激動。
唇瓣難免會觸碰到,許言傾很想把王敏的事情給他挑明,她就想看看聿執什麼反應!
但她不能說,既然聿執靠不住,那她張了口,也就意味着她把他忘了的事是假的。
她不想再被宗觞關個幾年了。
“小爺,我今天跑那一趟,完全是為了我爸和我妹妹,你就别在這為難我了。
”
許言傾視線睇着他近在咫尺的臉,“我妹妹死得那麼慘,我不能讓人随随便便就把她的骨灰給處理掉。
”
聿執兩手撐在她的臉側,直起些身子。
“所以,在你生命裡的每一個人你都記得,你父母,你朋友。
你卻唯獨記不起我了,是嗎?
”
聿執想到這,藏在胸膛裡面的那顆血淋淋的心髒,像是再次被人捅了一刀。
它一直傷痕累累的,時不時還漫着血,從來都沒有愈合過。
“許言傾,那我問你,孩子呢?
”
她不記得他了,難道她把孩子也忘了嗎?
許言傾瞳仁微縮,她知道她躲不過去的,聿執那時候心心念念讓她懷上的人,怎麼可能不追究他的下落呢?
她臉上有些藏不住了,許言傾隻能冷硬着,不停地搖頭。
“忘了?
”
聿執的聲音裡裹着寒,“你把她忘了?
”
許言傾鼻子發酸,腦子裡映出了那張小小的臉蛋,才出生的孩子,她都沒聽見一聲哭,就這麼走了。
她指甲摳抓着身下的薄被,将自己差點流出來的眼淚,一點點逼回去。
“什麼孩子?
哪裡來的孩子?
誰和誰的孩子?
”
許言傾牙關在打架,身體在顫抖,别開的視線沒有看聿執,“我……我不知道!
”
那個孩子是聿執的,她之前在宗觞面前裝着忘了他這個人,那所有跟他相關的人,她索性也裝着一并都忘了。
可是這話對聿執來說,真是冷漠到令人心死,心涼。
真是好笑至極!
聿執的手指從她胸前,一直往下落,最後放到了她的肚子上。
“你連你大肚子時候的模樣,也忘了,是嗎?
”
“你别總跟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
那會,許言傾明明是一副滿心期待孩子生出來的樣子,她怎麼能将那種喜悅,演得跟真的一樣呢?
聿執将她的裙擺往上推,許言傾嗓音尖銳起來。
“不要,你幹什麼!
”
她兩條腿上涼涼的,很快,裙擺被強行推至胸前。
她平坦的小腹随着緊張的呼吸而起伏,上面沒有一點贅肉,就跟沒生過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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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執拽着她的内褲邊緣,許言傾手伸過去,也來不及了。
她那條隐在最深處的剖腹産傷疤,露了出來。
許言傾擡手,一個巴掌揮過去,聿執也沒任由她打。
他攥住了她的手臂,“你這是什麼傷口?
”
“我之前身體不舒服,這是手術刀口。
”
“什麼病,需要在這地方開刀?
”
許言傾又羞又惱,黑與白兩種顔色,映襯在聿執的潭底,他還在盯着那邊看。
她在他的胸前推搡着,“你放我回去!
”
許言傾的動作起伏太大,脖子裡那根項鍊的吊墜抛到了鎖骨處。
聿執方才就瞧見了,覺得特别礙眼。
他一把将它抓住,不等許言傾反應,就強行将鍊子拽斷了。
“宗觞送你的?
”
他放到眼前看了看,“就這品味。
”
許言傾怔了下,她當然不想被人時刻監視,這項鍊要是毀在聿執手裡,豈不是最好?
想到這,她情緒就壓不住了,兩手揮舞着要去搶。
“還給我!
這是我的!
”
“不要碰它,給我——”
聿執原本就是瞎看看,這會見了她這般的反應,心裡還能爽嗎?
他從許言傾的身上起來,将褲子提至腰間,隻是拉上了拉鍊,連扣子都沒系。
“這麼寶貝?
”
“當然,你把它還給我……”
許言傾看到聿執大步往陽台的方向走,她跳下了床,追了出去。
男人已經來到欄杆前,許言傾剛要抓上他的手,就看到聿執手臂用力一揚,那根項鍊朝着樓底的灌木叢墜落下去。
許言傾眼睛不着痕迹眯了下。
聿執的臉轉過來看她,“還要嗎?
”
“這是我的東西。
”
“就連你都是我的東西,那你身上,哪一樣不是我的?
”
攬山苑的門口,宗觞已經趕過來了,被江懷給攔着。
“小爺和許小姐叙叙舊,宗公子不會也要攔着吧?
”
“叙什麼舊?
她現在跟了我,和聿執一點關系都沒有!
”宗觞推開江懷就要往裡闖,被幾個保镖又給擋住了去路。
江懷笑着揮了揮手臂,“宗公子想進去找刺激,那就随他去好了。
”
保镖側開了身,宗觞快步往裡走,進了院子,就聽到許言傾在叫他。
“宗觞!
”
她話語裡都是害怕,還有對他到來的那股子期待,吊得聿執想抽她。
宗觞站定在樓下,擡頭望過來,“言言,别怕。
”
兩人眼裡都有對方,就是不知道把聿執放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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