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62章 你,為什麼喜歡我?
這個時候了,喬知舒還在想辦法安慰她。
邢霍盡管有些焦頭爛額,但還是耐着性子在跟她說話。
“我和媽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
”
“嗯。
”喬知舒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動不動,“邢霍,我當時聽到她給康醫生打電話了,請求他給媽看病,還說什麼遺願……”
但喬知舒跟席新洲一樣,以為祁惜隻是說說的。
“但我真沒想到,她挂了電話就直接自殺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阻止她的。
”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逼死她的人,是席新洲。
”
喬知舒忍不住瑟縮着,“我當時真的好害怕,我現在也怕……”
“喬喬,喬喬。
”邢霍見狀,忙将她抱得更緊些,“我跟你說件事,你誰都不能告訴,連媽也不行。
”
喬知舒稀裡糊塗點着頭,“好。
”
邢霍薄唇貼到了她的耳朵上,“祁惜沒死。
”
“真的?
”
喬知舒退開些,盯着他的臉看,邢霍手掌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一定要保密。
“祁惜撿回了一條命,不過情緒還不穩定。
我答應送她出國,去個誰都不認識她的地方。
她不想讓别人知道她還活着,包括她的父母,祁惜說隻有那樣,她才有可能活下去。
”
喬知舒緊盯着邢霍的臉,有些猶疑,“可這種事,瞞不過去吧?
畢竟她的父母總要見她最後一面,還有熟悉她的親人們呢?
”
“我會盡量幫她,她父母見她最後一面這事,不難。
至于後面的事,就說祁惜不想要什麼追悼會,找一些借口,直接火化了吧。
”
喬知舒沒幹過這種事,心裡總覺得忐忑不安。
“這樣真的行嗎?
”
“這是她自己的意思,”邢霍抵着喬知舒的前額,聲音裡含了些沙啞,“别人不能幫她決定她的人生應該怎麼走,我給她安排的嫁給席新洲的那條路,也根本行不通。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幫她最後一次吧。
”
對喬知舒來說,不論邢霍做什麼,她都會支持的。
祁惜下葬的那天,邢霍去了,邢太太怕對喬知舒肚裡的孩子不好,堅決不讓她去。
“祁惜的那個媽壓根不講道理,她倒是巴不得跟邢家好,可現在祁惜死了,誰能保證她不會把怨氣出在喬喬頭上?
”
“媽,康醫生答應了明天過來,是祁惜臨死前求來的,我帶喬喬就去這麼一趟,沒人敢為難你媳婦。
”
邢太太有些猶豫地看着兩人,“那你得把喬喬看好了。
”
“放心,一定會一根頭發絲都不少地跟您送回來。
”
出門的時候,天氣陰沉得吓人,喬知舒坐進了車内,很快就來到祁惜下葬的地方。
祁家選的位置不錯,場地也寬敞,喬知舒看到一塊墓碑矗立在那,有些孤單。
祁母哭倒在墓碑前,任憑别人怎麼拉,就是不起來。
喬知舒相信她不是裝出來的,真正的悲傷最能觸動人心。
邢霍站在人群中,面無表情地看着。
祁母不停用前額撞向那塊堅硬的墓碑,嘴裡喊着女兒的小名,“是我不好,我不該……”
喬知舒一點都不同情她。
有些母親就是這樣,她們總覺得孩子不過是自己掌控的一樣物件,她的言語謾罵,隻不過是為她好而已。
席老爺子過來時,面上有些愧疚。
祁惜自殺的事,前因後果他都知道了,隻不過席新洲畢竟是他的兒子,他總不能将他提過來,任由祁家人打罵吧?
祁母一看到她,哭聲頓時止住了,眼裡漫出了鮮明的恨意。
她撐着起身,一步一搖晃來到席老爺子面前。
“你兒子呢?
席新洲人呢?
他不敢來了是不是?
他欠了我們祁家一條人命,是他把我女兒逼死的。
”
席老爺子自然是不願意承認的。
“這事跟新洲有什麼關系?
你理解你的喪女之痛,但你不能這樣随意攀咬。
”
祁母将矛頭直指向了喬知舒,“是她親口說的,說我女兒是被席新洲逼死的。
”
席老爺子的視線望過來,定定地落在喬知舒臉上。
“原來是邢少奶奶,敢問一聲,有這麼回事嗎?
”
喬知舒也不再是那個被人一句話,就逼得露怯的小姑娘了,她面不改色,“祈太太,祁惜是自殺,自殺的意思,就是她不想活了。
”
“你胡說八道你!
”
祁母沖過來,被邢霍給攔在跟前。
“祈太太,有事的話還是報警處理吧。
”
祁母心知肚明,她鬥不過他們,再說如今人都死了,她也實在沒精力去跟席家鬥。
喬知舒和邢霍離開的時候,席老爺子也走了。
兩人來到停車場,卻被他給叫住了。
“邢少奶奶,我聽說祁惜自殺的時候,你也在現場,能将具體的事情跟我說一說嗎?
”
喬知舒很樂意讓他看看,自己的兒子究竟藏着怎樣的一副真面目。
她将那天在酒店房間内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甚至還添油加醋了一番。
“席少之前趁着祁惜被人下藥的時候,霸占了她,還拍了照片和視頻。
後來,他故意在我們家裡散布了祁惜的裸照,那一次,祁惜就差點從樓上跳下來,我記得您當時也在。
”
席老爺子氣得胸口不住起伏,“這個逆子!
”
喬知舒就不耽誤席老爺子回家好好教育兒子了,她上了車,落下車窗時,祁母的哭聲從遠處飄落進來。
喬知舒将腦袋枕向邢霍的肩膀,她雙目輕合。
邢霍将車窗收回去,窗外,别說是哭聲了,就連風聲都聽不到了。
“邢霍,我們以後是不是能好好生活了?
”
邢霍輕握住她的手掌,“這些事都過去了,喬喬,我們要準備婚禮了,婚紗照的事也得安排了。
”
喬知舒臉蛋在他頸間輕蹭着,“我很期待,訂婚的時候我那麼不情願,都是被逼的,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想開開心心地嫁給你。
”
邢霍握着她的手,緊了又緊。
喬知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擡頭盯着男人的側臉看。
“邢霍,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又是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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