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3章 我要你,現在就嫁給我!
聿執的臉色垮得有些明顯。
“要讓你失望了,很快。
”
宋晉餘光依舊盯在許言傾的臉上,他似乎也不用考慮身邊的新娘,是否會察覺到他們幾人關系不尋常。
“很快是多快?
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
宋晉手握了拳後,抵在嘴角邊輕笑。
“莫不是跟那位蔣小姐吧?
畢竟之前傳得沸沸揚揚……”
“宋晉,你别逼我……在你最快樂的這天抽你。
”
新娘忙挽住了宋晉的手臂,“爸媽來了。
”
聿執帶着許言傾進去入座,她和宋晉的那一段,知道的人不算多。
再說隔了這麼久了,許言傾心裡真是一點波瀾都起不來了。
禮成之後,新郎新娘下來敬酒。
許言傾想等敬完酒就回去的,宋晉過來時,已經被灌得差不多了。
他腳步有些不穩,被伴郎攙扶着走到聿執身邊。
“小爺,來,敬你一杯酒。
”
聿執象征性地端了下酒杯,宋晉碰了下,聲音很重,玻璃杯差點爆裂似的。
“小爺,你說我們以前那麼好的關系,也算是兄弟吧?
為什麼會搞成這樣?
”
許言傾有些如坐針氈,新娘小着聲,讓宋晉抓緊時間。
“你喝杯飲料就算了,别再喝酒了……”一會在婚禮上鬧事,像什麼話?
宋晉卻是撇開了新娘想要拉住他的手,“我想起來了,是因為女人。
”
桌上另外幾人面面相觑。
許言傾放在腿上的手,交握起來。
“宋晉,你喝多了。
”聿執懶洋洋地睇向他。
“哈哈,嗝——可你也沒真正得到她啊,是不是?
你也沒娶啊。
”
場面很是尴尬,伴郎在旁邊打圓場,“新郎這是太高興了,來來來,大家一起舉杯吧。
”
宋晉抓起餐桌上的裝飾花,傾過身往許言傾的懷裡一塞。
“小爺,你看,花到位了,你現在就求婚啊,你看她同不同意。
”
“我告訴你,她不同意!
她為什麼跟你在一起,你心裡沒數嗎?
”
聿執一把奪過許言傾懷中的花,他直起身時,氣勢變得冷冽不少。
他修長的手指攥緊了那束花,然後将它狠狠地砸在宋晉臉上。
枝葉和花瓣都飛散開,落在許言傾身前的餐盤裡。
她忙起身拉住聿執。
“你跟一個喝醉酒的人,生什麼氣啊?
”
許言傾緊緊地挽住聿執的手臂,目光望過去盯着新郎,“宋晉,你都多大了,有些坎還邁不過去了,是不是?
”
宋晉喘着粗氣,旁邊的新娘都吓懵了。
“你要是個男人,就不會在大喜的日子,讓自己的女人下不來台。
我們過來參加你的婚禮,是真心祝福你的,你怎麼好賴不分啊?
”
許言傾拉着聿執坐下來,這時候不适合拂袖而去。
動靜還沒算鬧大,别的賓客隻會以為是在鬧酒。
聿執擡起手指,将領帶扯松了下。
他看了眼身邊的許言傾,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
許言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手在聿執的胸前抵了下,但是沒什麼用。
聿執不顧旁人眼光,就這麼吻了下去,又重又狠,一口将許言傾的呼吸全部吞沒。
她聽到四周都安靜了下來,許言傾小臉發燙。
她眼簾是睜着的,被聿執扣住了後腦,隻能被迫擡頭。
許言傾同宋晉的視線撞上,他眼裡有很深的嘲弄,就好像在和她說,看看,他對你也不過如此。
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關系,現在,他不照樣還是對你做什麼都行嗎?
“聿執……”
許言傾躲開他,想讓他冷靜點。
但聿執還是找準了她的唇瓣吻下去。
許言傾旁邊人的笑很輕,但她覺得很刺耳。
她不想成為被人圍觀的焦點,許言傾咬了他一口,沒有下重力,但足以讓聿執松口了。
“宋晉,隔壁桌都在等着你呢,快去。
”伴郎忙推着他的肩膀。
宋晉幾乎是被半拖半拽着走的。
聿執唇瓣處有個清晰的牙印,許言傾沒有擡頭去看别人,很快,她就聽到旁邊的椅子動了下。
聿執拉住她的手離開,許言傾什麼都沒說,跟在他的身側。
兩人走出酒店,沒有立即去停車場,許言傾記得自己穿過了一條長廊,很快來到後面中式建築的小花園内。
聿執松了手,拇指在唇瓣上拭了下。
許言傾語氣有些無奈,“你為了一個宋晉,有必要這樣嗎?
”
她以為,他是因為宋晉嗎?
夜色不明,兩人神情晦暗,許言傾不是接受不了聿執的親吻,但剛才那樣的他,都不像聿執了。
他自持冷靜,再說談戀愛的是他們,聿執根本不需要向宋晉證明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别人會怎麼看我?
”
“怎麼看你?
”聿執反問她。
許言傾不想吵架,她上前了步,“我不想再攪和進以前的事了,你不喜歡宋晉,你覺得心裡有疙瘩,那就以後都别見他……”
旁邊有海棠花樹,花團錦簇在枝頭,襯得許言傾一張臉豔麗無比。
許言傾看到聿執擡手折了一枝花,直接遞到她的面前。
“我要是讓你現在嫁給我,你願意嗎?
”
為什麼他們都說她不會同意?
宗觞這樣說,宋晉也這樣說。
他們都料定了,許言傾不會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嗎?
聿執不信。
她對他,肯定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他緊繃着那張面色,微風襲來,卷了缥缈的香味溢入許言傾的鼻翼間。
“你被氣傷了嗎?
”
“我們明天就去領證,你願意嗎?
”
許言傾的臉上被月色映出了斑駁,“聿執,你家裡人同意嗎?
”
“你不用管他們,結婚是我自己的事。
”
她是說了和聿執重新開始,不去想以前的任何事,但她也不願意她結婚的時候,聿執的親人全部缺席。
許言傾拉住聿執的手臂,人往他身前靠。
她不想讓他這麼氣哄哄的,“早知道我們就不來了,他的婚禮有什麼好參加的呀,還惹你生氣。
”
結婚的事,她還是在逃避吧?
或者,她從來就沒考慮過。
聿執的手臂垂下去,花掉在地上的聲音很輕。
許言傾伸手輕抱住他,“我覺得現在很好啊。
”
她在向他慢慢靠近,有他在時,她每刻都是歡喜的,如果能一直這麼好的話,許言傾會認真考慮結婚的事。
“回家了。
”
頭頂傳來的,卻是男人淡淡的聲音。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