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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161章 交心

國色芳華 意千重 4346 2025-02-13 16:35

  、、、、、、、、、、“他們夫妻二人的事情,是說不清理不清的一團麻。
他人從小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白夫人更是自小就定給潘蓉的大哥潘芮的。
潘芮當時還是楚州候府的世,無論是世,還是做兒、未婚夫、兄長、朋友,他都做得很好,幾乎無可指責,相而言,潘蓉就顯得默默無聞,無人關注。
潘芮與白夫人也算是情投意合,兩邊父母族都相當看好他們這一對,但後來潘蓉惹了不該惹的人,這直接導緻了潘芮後來出了事。

  說起來,也不完全算是潘蓉的錯。
他年少,又貪玩好耍,不受家中重視,越發有些自暴自棄。
便經常與京中纨绔弟一起鬥雞走狗,一次鬥雞中,因為不堪受辱與一位皇大出手,他狠狠揍了那人,那人便叫了一大群宗室弟來陰他。
當時他正和潘芮一處,兩兄弟都挨了打,傷得重,過後他活了下來,潘芮卻是傷重難治,就這樣沒了。
楚州候跪在宮門前天夜,聖上雖然懲治了兇手,卻隻是找了替罪羊,真正的罪魁禍此時正風光無限。

  蔣長揚唏噓一聲,“我當時在安西都護府得知這個消息,特别難過,他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時和我母親京之時,隻有他兄弟二人真心去送我,後來也一直在通信。
而其他熟識的人,包括親人,不是看笑話就是冷眼旁觀。
我曾和他約定,我在安西都護府,他在京中,一起建功立業,誰知他竟然會是這樣窩囊的死法。

  愣怔片刻,問道:“那人是誰?

  蔣長揚陰了陰臉,道:“闵王。
他比潘蓉年齡大了好幾歲,卻不曾打得過潘蓉,做的又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報複時用的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以前更嚣張一些,經過這件事之後倒是更陰險了。

  這倒是闵王一向的風格,最喜歡背後陰人。
牡丹不由聯想起闵王做的幾件事情來,暗自歎了一聲,皇家就沒幾個好東西,接着道:“那後來呢?
白夫人就嫁給潘蓉了?
我聽她大緻提起過,她和楚州候夫人的關系似乎不是很好,在楚州候府很不快活。
”如果白夫人愛着潘芮,那麼她心裡一定怨過潘蓉,也不想嫁罷?

  “家族間的聯姻,除非是果然沒法了,不然怎會輕易?
哥哥沒了嫁弟弟,姐姐沒了妹妹接着嫁,為了大夥兒,個人的意願根本算不得什麼。
”蔣長揚的唇角揚起一個諷刺的笑容,接着道:“事後,潘蓉雖被封了世,也娶了白夫人,可他一直非常内疚,又總覺得沒有人原諒過他,都瞧不起他,都是他的錯。
所以他行事有些荒誕,候府裡先前還指望白夫人将他管起來,幫他理上正,可他根本聽不得白夫人的勸,白夫人一勸,他就說他不是潘芮,他是潘蓉,做不來潘芮慣常做慣的事情。

  有誰禁得住這樣一而再,再而地被人捅心窩?
白夫人性不管他,可這樣一來,他卻又變本加厲地往房裡收人,白夫人那樣的人,怎可能去求他别收姬妾?
自然是不聞不問,任由他去,他越發放蕩不羁。
這又引起了楚州候和楚州候夫人的不滿,楚州候夫人中年喪失愛,脾氣本就有些怪,她自己待潘蓉其實也有些不滿意的,經常冷眼相看,卻又怪白夫人不肯盡力。
她對兒媳婦沒了指望,便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小潘璟身上去,但她的管教方式與白夫人的又不一緻,白夫人雖然恪守禮節,卻不是個肯輕易低頭的人,矛盾在所難免。

  這就像是一個惡性循環,但終究根源都在潘蓉身上。
牡丹皺着眉頭道:“如果潘蓉肯改變一下,雖然不會所有人都滿意,但至少沒那麼多人痛苦。
”她頓了頓,低聲道:“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他對白夫人到底有沒有心?
我看他那樣,似乎是對白夫人還是有心,可若是有心,卻偏偏要這樣折磨人,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麼?
真是作。

  蔣長揚道:“他們是青梅竹馬,具體的一些事情要他們當事人才知曉,但我可以肯定,他定然是不讨厭白夫人,而且還有些喜歡的。
實際上,他在白夫人面前有些自卑,他覺得他差潘芮遠,在這種心理下,白夫人無意之間一句話,都有可能激起他大的反感和痛苦。
該勸的我都勸過,不該勸的也都勸過了,可他還是這個樣……你若是心疼白夫人,那我便再約他出來一次,與他好生說說看。
他要實在還不聽,他們又不肯和離,便隻有你多陪陪白夫人散散心了。

  牡丹歎了口氣:“也隻能如此了。

  二人沉默地前行了一段,蔣長揚見牡丹一直皺眉沉思,心知她為白夫人擔憂,便有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和我細細說說杜氏那日去你們家的詳情?

  牡丹将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低低抱怨道:“我一點都不喜歡她,看着倒是笑得和氣得很,又似乎是非常謙恭有禮,實則都是裝出來的,隻不過她裝得很像罷了。
可她到底也忍不住,挖坑給我跳,見我沒跳,便忍不住露出來着,還使勁兒磕我們家的茶碗,送的什麼勞什老山參,我才不稀罕呢。

  蔣長揚見她既嬌且俏的樣,一時手癢難耐,恨不得隻有他二人在,好伸手過去揉揉她的頭,奈何邬等人隔得近,上行人也很多,隻得悻悻地忍耐住,使勁兒捏了鞭兩下,笑道:“莫睬她,她是沖着我來的,不會把你怎樣,最多就是想利用你來對付我罷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與她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利害關系,所以我并不怕她。
”牡丹擔憂地看着蔣長揚:“相反的,我很是替你擔憂。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她防備你也就罷了,為何那幾個人都在打你的主意?
你總拒絕他們,不會把他們都得罪狠了罷?
這方面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但我想,如果你要繼續往這條上走,還想走得更遠更好,總得有所側重,有所取舍,不然将來會很艱難……”

  她對這些政事并不懂,隻是根據她前世的職場經驗,在種種人事關系紛争中,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或者說,會過得非常艱難。
必須有所側重,有所選擇。

  蔣長揚含笑看着她,低低地道:“怕和我一起吃苦不?
萬一……你會不會後悔?

  牡丹對視着他,不假思地搖頭:“不怕。
隻要你真心待我,我能陪你一起吃苦,不會後悔。
但前提是,你真心待我。
”凡事要想收獲必然有付出,想要他真心的對待,她自然願意付出。

  蔣長揚見她一雙眼睛黑幽幽的,表情又認真,又慎重,而且答得飛快,半點猶豫都沒有,不由心中一陣酸軟,覺得有什麼充滿了胸腔,滿滿的,暖暖的,控制不住地要溢出來。
他終于忍不住,偷瞟了邬等人一眼,急速抓了牡丹的手握在手裡,沉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苦。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忽聽背後幾人一陣壓抑的低笑,蔣長揚趕緊縮回手去,小聲道:“我先說些事兒給你聽,省得你擔憂。
我現在雖然隸屬内衛,但他們都不過是看上我的另一層身份,想替自己拉點助力而已,一是蔣家這邊,朱國公他雖然小心又小心,但禁不住他在軍中的聲望還是很盛;二呢,是我義父那邊。
現在聖上春秋正盛,有些事兒還為時過早,情況并不明朗,故而我取的,是聖上的信任。
至于以後,我自有打算,也有分寸。

  他還是沒有和牡丹說他在做的事情,那些事情危險。
實則上,他自被選拔出來,來到這京中後,就隻聽從皇帝的指揮,專查有些人的醜事逆之事,還管官府查不出的案。
恨他的人肯定有,但隻要想做事,想往上走,就是根本避免不了的。
對于要緊的事情,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他有數得很。
隻是做這種事情,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幸虧待他手裡這件事辦完,他便可脫身。
可這些事兒離牡丹遠,她實在沒必要知曉。
她隻需要快快活活種她的花,等着嫁給他就好。

  牡丹看他的樣便是沒有完全說實話,她不喜歡這種被隐瞞的感覺,性低聲道:“你其實對景王有點意思吧?

  蔣長揚訝異地挑了挑眉,随即笑起來,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你為何這樣以為?

  牡丹知道自己猜對了,斜瞟着他道:“我就是知道,可我就不和你說。
而且我還知道,你還在觀望,待價而沽。
就像我種花似的,得在許多個花芽中選出最獨特,最茁壯的那一個,馬虎不得。

  蔣長揚失笑:“那我們便一起種花好了。
”他溫和地看着牡丹,“要會巧妙地借助外力。
有時候要請人幫忙,卻不能上門去求人,得等着人家上門來求你讓他幫你。
他幫了忙,卻歡天喜地,你還情,更是歡天喜地,皆大歡喜。

  城牆就在眼前,牡丹戀戀不舍地看着蔣長揚:“你自己小心。

  蔣長揚點點頭:“你也小心一點。
我會抓緊時間約潘蓉,然後讓貴和你說,你有事兒也可以和他說,他有辦法找到我。

  牡丹瞪了貴一眼:“他就是内奸。
早就偷偷和你說了我在這裡,卻不和我說,故弄玄虛。

  貴聞言縮了縮脖,蔣長揚笑道:“莫怪他了,他也拿不準我到底能不能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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