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隐對白色不可知出手,重點就是出手了,意味着陸隐的因果束縛沒了。
想要減少因果束縛,所有生靈的認知就是加入主一道,借主一道的力量抹除。
八色聲音平靜:“不可知依然有不可知的規矩,希望你遵守。
”
“以前的規矩?
”
“不錯。
”
陸隐點頭:“行吧,彼此不能出手對吧,可以。
”
“那麼,王文呢?
王文在哪?
”
“早已離開,至今未歸。
”
“他還算不算不可知成員?
”
“與你一樣,他想,就算。
”
“那我換個問題,不可知,還敢不敢接納他?
”陸隐問。
知蹤陷入沉寂。
八色停頓了一下,開口:“他的身份一直沒變。
”
陸隐懂了,看來當初王文加入不可知,用的就是他王家老祖的身份。
奇了怪了,他這麼幹,主一道居然沒意見?
是個人都知道王文這麼幹有自己的私心,更可能把不可知帶偏。
主一道既然成立不可知對付九壘人類,為何還會願意讓王文摻和?
莫非因為王文參與過對九壘的戰争?
“對了,你是什麼實力?
”陸隐忽然來了一句。
八色不再回答,而是道:“陸隐,既屬于不可知,還請接取任務。
”
“有任務了?
”
“請選擇任務,因形勢特殊,隻有強制任務。
”頓了一下,然後陸隐就聽到了讓他都震驚的任務--殺,主序列。
沒錯,不可知發布的強制任務,竟然是格殺主一道主序列。
陸隐以為自己聽錯了:“八色,你沒說錯吧,任務是,殺主序列?
”
“不錯,還請選擇接受哪一個任務。
”
“每個任務都代表一個主序列?
”
“是。
”
陸隐望着前方小很多的神樹,那五顔六色的光芒映照在他臉上,反應出他極不平靜的心情。
“為什麼這麼做?
就不怕被主宰給滅了?
”
八色語氣平靜的可怕:“想讓自己有用,不能等别人認為你有用,而是讓自己成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
陸隐驚歎:“這強制任務來自誰?
王文?
”
“是不可知。
”
“你們想滅掉主一道麾下所有主序列,讓不可知代替主序列?
”沒等八色回答,陸隐沉聲道:“你們在玩火,主宰不會任由你們愚弄,如果我是主宰,一定親手毀了你們,哪怕将主宰一族全扔出主幹代替主序列與各個序列,也不會讓你們成為主動。
”
“我不想參與這種事,會死的。
”
八色用極為平靜的聲音說了一句話:“殺盡序列,你于不可知内,将再無對你人類文明出手者。
”
陸隐深呼吸口氣,怎麼看,這都像是王文的手筆。
不可知能有那麼大膽色?
“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主歲月長河降臨,壓彎了樹枝,警告整個方寸之距。
”
“知道。
”
“主一道的底線越來越近了。
”
“在我們眼裡沒有底線,隻有取代。
”
陸隐挑眉:“你到底是八色還是王文?
”
“八色就是八色,不是其他人,陸隐,接受任務,無論你以何種身份出手,隻要有能證明主序列死于你手的證據,就算完成任務,而你的身份,本就是該死之人。
”
話很難聽,但卻是事實。
三者宇宙的人都是九壘的後代,一旦暴露蹤迹,等來的肯定是毀滅性的打擊。
現在平靜隻能說還沒有被發現。
主一道或許早就派人尋找他們了。
不可知現在做的事狂妄大膽到了極緻,一旦開始,主一道必然被震動,比巨城與殘海的影響都大,到時主一道會有什麼反應誰也不知道。
陸隐可以不參與,但不參與就可以置身事外?
對于主一道來說,無論他做什麼,哪怕是願意投降,都有必死的理由。
相反,如果參與,可以通過不可知得到最快的情報,對于整個人類文明而說反而更安全。
尤其,他的存在已經被八色知道。
一旦八色它們遭殃,人類文明也無法逃避,一定會被追殺到死。
其實不管是否參加這個任務,人類文明本身的方位都不會暴露,怎麼看,參加比不參加要劃算得多。
天都要被捅破了,離得遠就有用?
陸隐發現自己還是沒有不可知膽大,他以前想對主歲月一道出手,卻被吓住了,而不可知卻反過來要孤注一擲。
但有一點陸隐很确定,八色它們一定有辦法在不可知完成所有任務後,保全自身。
這個辦法到底是什麼?
陸隐很想知道。
所以他問了。
但八色沒有回答。
“我隻能跟你保證,除非在任務中戰死,否則不可知将無損失。
”
“你也是這麼跟呵呵老家夥它們說的?
它們同意了?
”
“沒理由不同意,挂着不可知身份,不管是否完成不可知任務,當任務開啟,它們都逃不掉,不如放手一搏。
宇宙雖大,卻無它們容身之處。
”
“而且。
”八色頓了一下,緩緩開口:“它們都想看看那母樹内究竟存在什麼。
”
陸隐目光一凜:“存在什麼?
”
“你想看?
我就帶你去。
”
“你能進去?
”
“可以。
”
“你了解母樹内?
”
“無可奉告。
”
“之前壓彎樹枝的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麼?
”
“你想知道的很多,就要付出更多,陸隐,請問是否接受強制任務?
”
“還有個問題。
”陸隐目光閃過異色:“不可知,有能力全滅主序列?
”
不可知一共才幾個成員?
憑什麼全滅主序列?
那可都是契合三道宇宙規律強者。
八色的回答一如既往:“無可奉告。
你隻需回答是否接受任務。
”
陸隐不再猶豫:“是,接受。
”
“請選擇任務目标。
”
“别告訴我你連任務目标在哪都知道。
”
“請選擇任務目标。
”
如果陸隐可以代表不可知,且不得不對主一道下手,他選擇的對象不會是全部的主一道,而是某一個主一道,如此,既能确保成功性,又能不得罪全部的主一道。
他想不通不可知哪來的底氣對全部主一道麾下序列出手,就算有這個能力,又何必這麼做?
怎麼看都不對勁。
這種将主一道當做整體的行為是愚蠢的。
但沒有人愚蠢,不可知更不愚蠢,它們不可能想不到這點,卻還是這麼做了,顯然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這個理由,八色沒打算告訴陸隐。
不可知如何确保對付主一道後不被清算?
如何有能力對付那些主序列?
為何将主一道當做整體?
這三個問題是他現在很想知道,卻又不可能知道的。
那麼他唯有暫時跟随不可知的腳步走,看不可知究竟要做什麼。
宇宙是越來越熱鬧了。
當前擺在陸隐面前的目标任務有七個。
他并不清楚這七個代表了誰。
“我想知道任務目标的具體情況。
”
八色同意了,将目标呈現給陸隐。
陸隐目光陡睜,七個目标,基本都是主序列,除了主歲月一道。
主歲月一道有五位主序列,不青常年在母樹主幹内,其餘四個,重一背叛,刺竺與赤雨失蹤,唯有一個雪後。
不可知并未将雪後列為目标。
其實如果不可知的目的真是全滅序列,以不可知替代,更應該将雪後當做目标才對。
主生命一道,主序列,伏神,鍛淼。
主因果一道,主序列,竹海,長空。
因果一道都是兩個定格命盤,這兩個莫非是在一起的?
主氣運一道,主序列,采。
主意識一道,主序列,外門皇。
這名字讓陸隐多看了一眼。
主死亡一道,暨。
陸隐目光一變,暨?
為什麼有他?
他根本不是主序列,隻是死主允許立死海的深淵之一,曾經的七大深淵不代表七個主序列,其中過半都不是契合三道宇宙規律存在。
他很想問問八色。
但還是忍住了。
白色猜到他與晨這個分身有關系,卻不知道暨與他們有什麼聯系,一旦問了,就可能被警惕。
陸隐深呼吸口氣:“隻能選一個目标?
有沒有時限?
”
“時限,一年。
”
看來真有門戶直通那些主序列,否則一年連趕路都來不及。
“可以多選任務目标。
”八色道。
陸隐瞥了眼暨這個名字,“我要選七個。
”
八色少有的驚訝:“全部?
”
“是。
應該可以的吧,完不成不會有懲罰吧。
”
“不會,七個,必死,無論你是否出手。
”八色來了一句讓陸隐忌憚的話,他腦中過了一圈不可知成員,貌似除了白色不可知,王文,八色自己之外,隻有一個黑色不可知有可能參與到這種戰場。
其餘像仙主,蛤蟆老六它們都不可能對決主序列。
呵呵老家夥也勉強。
它哪來的底氣?
王文會親自出手?
如果王文親自出手,這七個未必夠他一個人殺的。
等等,如果自己出手的同時恰好遭遇王文,那怎麼辦?
陸隐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
八色道:“平衡使不會參與。
”
陸隐挑眉:“真的?
”
八色沉默了一下,道:“若他參與,性質就變了。
”
這是八色少有的解釋,卻一語中的。
不錯,如果王文出手,等于王家下場,結果如何就不是一個不可知可控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