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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37章 夜,見

  小崽兒累的呼呼大睡,兩口子一臉嚴肅的一邊一個坐着,緊緊的盯着她。

  簡單心裡挺亂,但是要說說什麼,還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些天孩子幾乎都在她視線範圍内,有什麼變化,他們這當父母的自然是最先察覺的。

  父母之愛子,自然是希望孩子一切都好,他們也不例外。

  秦家和程家現在的人員情況,就注定了小崽兒肯定是被大家關注的對象。

  兩家雖然不是大富,也都是有底蘊的人家,簡單又是一個隐形的富婆,簡忠手裡的那些産業,再加上席平安這個舅舅保駕護航,可以說,小崽兒的出生就已經在象牙塔尖上了,也就是現在的時局約束,不然,那也是有資格做一個招貓逗狗,肆意任性的女纨绔的。

  就是現在,除了原則性問題,簡單和秦清淮對她的教育其實并不是太多。

  秦清淮純粹是女兒奴,加上孩子确實小,這不是已經開始幼兒園了嗎?

  至于簡單,她是知道的,如果按照正史的軌迹,那這種混亂的局面也不會持續太長時間,最多三五年,依着現在邊境這邊基建的成果和陸續可見的影響力,加上他們已經開始動工的那個大工程--發電站,等這幾年過去,撥亂反正,恢複高考,到時候,這邊勢必要出現在明面上。

  秦家和程家,以席平安為首的這一屆的縣委班子,秦清江,以及這邊現在也在努力的很多人,升不升職先不說,這功勞是妥妥的,甚至,她想留在這邊的願望都不一定能不能實現。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那确實是好時候,不論是高考,從軍,從政,和改革春風一路推着的商業,現在的一切家底,都是小崽兒以後成長的基石,決定着小崽兒以後是白手起家,還是直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依着小崽兒的年紀,改革春風開始的時候,小崽兒應該是十多歲的意氣少年,簡單甚至都想象了那時候的小崽兒會是怎麼樣的叛逆,對一切事物都新鮮,都不知名事物充滿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

  她現在想的就是,到了改革開放的時候,遍地都是機會,不管幹什麼,守着家裡這麼多榜樣,小崽兒也總不可能真的坐一個天天就知道玩樂的敗家子,她倒是沒有那麼執拗的想法,想讓孩子從事什麼,所以現在對小崽兒的教育,也都是糾正她為人處世的态度。

  不管幹什麼,本性不能歪,有防人之心,自保的能力。

  有時候她都在想,她會是一個善解人意的母親,還會是一個跟不孝子鬥智鬥勇的中年婦女。

  就在昨天,去幼兒園給人家長賠禮道歉的時候,她還想呢,就這惹是生非的性子,以後她能有多少安生日子?

  可是,這事誰能想到啊,上山一趟,這怎麼突然的就好像,長大了?懂事了?

  不光是乖巧的要數兔子,還跟他們說了一大通道理,養兔子,喂兔子,換錢,吃肉。

  爸爸媽媽工作辛苦。

  然後就跳到她自己身上,說她懂事了,以後不跟同學淘氣了,也不惹事讓媽媽生氣,還去别人家賠禮道歉,不能讓爸爸媽媽不放心,等等,三歲的孩子表達能力有限,斷斷續續,有點語無倫次,但是也讓兩口子震驚的不行了。

  當家長的都有這種經曆,平時調皮搗蛋的孩子,要是冷不丁的開始體貼父母,一下子懂事了,乖巧了,那對家長來說,那震種驚,不适應,怪異,就像是?

  不都說,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嗎?

  簡單皺眉回憶,好像是淘氣的孩子突然安靜,那不是在作妖,就是,生病了!

  要不是說人就不能胡思亂想呢,這不,想想,就不知道歪到哪兒去了。

  天馬行空的,這想法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是一冒出來,就開始在簡單的腦海裡生根發芽,在各個角落縫隙蔓延,讓她這心裡也不安穩。

  “怎麼了?”

  看她突然坐直身子,秦清淮吓了一跳,

  “不舒服嗎?”

  簡單定定的看着孩子呼呼的又吐了個泡泡,有點不敢伸手,

  “她不會是生病了吧?”

  秦清淮一愣,随即就是無可奈何的哭笑不得,

  “沒有,她好好的呢,你這是想到哪兒去了?

  怎麼孩子懂事了你還胡思亂想呢?”

  簡單松了口氣,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

  “就剛才想着想着,這不就不知道想到哪兒了,然後就開始擔心,孩子的突然變化,是因為什麼,這就越想越吓唬自己,想着想着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哎!”

  她虛虛的往後一靠,

  “都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我現在也算是知道了,也不說多大的恩情,就這操心的勁兒吧,你說自打有了她,走遠了不放心,不在身邊不放心,吃不好睡不好着急,有個頭疼腦熱的就更不用說了,那感覺,都不如在自己身上。

  我感覺我這心都夠大的了,你說說像是,像是雅君姐,他們兩口子,是不是比咱們要細心,要更累?”

  秦清淮也靠過來,把人攬在懷裡,換了個放松的姿勢,

  “累,應該是累的。

  該說不說,姑娘生下來身體好,而且,帶着省心,就這兩點,其實就讓咱們省事不少,這個你得承認吧?”

  “那倒是,她也不是愛哭的孩子,餓了尿了的,就哼唧兩聲,但是一哭起來,那嗓門,左鄰右舍的,恨不得三裡地都能聽見,”

  說起來這也就是兩年多以前的事,不過這麼一想,卻滿滿的都是回憶,簡單自己都笑了,

  “那時候我還想呢,這是嬰兒嗎?那嗓門怎麼就那麼響呢?”

  “嗯,我能證明,我都看見了你當時明晃晃的嫌棄,”

  “嘿!你讨厭不?”

  “哈哈!不過,媳婦兒你說實話,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那麼點的一個小不點兒,長到現在這麼一個會哭會笑,能惹禍,但是也會哄人的小玩意兒,”

  “噗!你還别說,這崽子跟誰學的,這小嘴才好呢,你看看今天那烤肉,爸媽沒吃多少,但是你看那樂的,跟誰都說,是孫女惦記他們,那送這個送那個的,就沒有她惦記不到的。”

  “哈哈,那還不好,小小的一個,就知道心疼人了。”

  小崽兒睡的腦門都是汗,翻了個身,嘴裡還嘟囔着,

  “小灰灰,不回來!”

  幾乎是小崽兒話音剛落,就聽到窗外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響,“撲通撲通”的,在這開門開窗的時候,也還是聽的很清楚的。

  最後是幾聲穩穩的落地聲。

  兩口子瞬間警惕的坐直身子,對視一眼,簡單一個硬币飛出去,櫃蓋上的蠟燭立馬就熄滅了,很快,窗外的幾個黑影若隐若現的顯現出來。

  定睛看了看,簡單還愣了一下,不由得低頭看看小崽子,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然後不可思議的是,夢想變成現實了?

  輕輕的推門出來,院子裡是五個碩大的黑影。

  小灰灰已經跟簡單差不多的身高,吉祥幾個稍微差了一點,但是也很魁梧,混在一起,不仔細看那幾乎分不清種類。

  “你們怎麼來了?”

  簡單擡頭就對上了小灰灰灰綠色的眸子,

  “小灰灰?”

  家屬院,雖然院子大,但是家家離的都很近,簡單說話也都是壓着聲音的,要是讓人知道家屬院進了狼,那可熱鬧了,

  “吉祥?你們,”

  她想到了最開始那幾聲,又問道越來越明顯的血腥味,視線在地下掃了一圈,果然,好幾坨黑乎乎的東西,就在幾隻蹄子前面,好像,還冒着熱氣,

  “你們是來送獵物的嗎?”

  “嗷嗚!”

  許是簡單不好好說話,小灰灰不滿的抗議一聲,吓的簡單差點撲上去直接捂住狼嘴,

  “噓噓噓!小點聲,别被人聽見!”

  “汪汪!”

  緊接着就是幾聲不急不緩的狗吠,簡單這顆心,才算是慢慢的歸了位,氣呼呼的去踢小灰灰,秦清淮頓時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手裡的武器也在背後悄悄的上了膛,不管現在是不是朋友,要是敢傷害他媳婦兒,那就是敵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吓死我了,要是被人發現,你就要挨槍子了知不知道?”

  簡單還在發牢騷,可能是前幾年相處的還算融洽,一時間,她心裡更多的還是見到朋友的驚喜,那種對野獸的防備已經被擠到角落了。

  好在,這會兒這狼也确實不是來惹事的,感受到簡單身上熟悉的氣息,就任由她發洩,最後居然還拿蹄子去踢她的腳。

  都是他們熟悉的動作,但是它忽略了自己已經長成的體型和力道,這蹄子下去,簡單剛升起一絲懷念的情緒,就差點被踢倒,伸手就抓住了一縷背上的毛,還不滿的去拍打着,

  “你幹什麼,那麼大勁兒,踢死我啦!”

  “嗷嗚!”

  低低的吼聲,秦清淮都聽出了,好像有點委屈?

  "好了好了好了,"

  這也勉強算是自己養大的,這熟悉的動作和聲音,也勾起了簡單的回憶,輕輕的撫摸着小灰灰光滑的脊背,

  “好了,你們往後點,我給你們拿吃的,但是不許出聲啊,被人發現就壞了!”

  “嗷嗚!”

  小灰灰連着幾隻狗都往後退了退,中間空出來一塊空地,簡單直接放出來一堆他們吃過的狗糧和火腿,看着他們埋頭吃,才注意到他們後面還有幾個小小的影子,軟軟的一堆,聞到香味好像想勾過來,搖搖晃晃的幾步就摔倒了。

  “诶?這是你們的崽子嗎?小灰灰,是你的崽子嗎?”

  小灰灰“嗷嗚”一聲轉過去,把尾巴沖着她。

  倒是那邊的狗過來兩隻,叼着後面的幾個小影子,一個一個放到她面前來,簡單也隻能借着月光分辨,

  “如意,平安?”

  “汪汪!”

  “這是你們的崽子嗎?”

  秦清淮緊緊跟着,看她蹲下去摸,他還是警惕的看着小灰灰。

  他的武力值确實一般,對付這隻狼,嗯,暫時沒有必勝的把握,當然,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至于動手,動手就是大事。

  這附近都是家屬,屋裡還是自己崽子,動手那就是下策,下下策。

  很顯然,現場這劍拔弩張,也隻是秦清淮的神經繃得太緊,小灰灰吃完,慢悠悠的轉身看看簡單,看看她身後的人類,也沒再出聲,狼眼在院子裡掃了一圈,盯着窗戶看了一會兒。

  然後,一躍而起,跳過大門,跑了!

  片刻後,幾隻狗也是同樣的動作,如意和平安臨走前還特意把幾個崽子往簡單身前叼了叼,那意思,你不收也得收。

  前後不到十分鐘,秦清淮覺得自己在生死邊緣走了好幾個來回,聽到山的方向遠遠的傳來一聲狼嚎,和此起彼伏的狗吠,他這心才狠狠的落了底。

  這是軍營,就是有巡邏的,本能的警惕性也還都是有的,遠的察覺不到正常,但是近的,不可能一點也聽不到的,幾乎是山上聲音消失後沒一會兒,隔壁的門就輕輕的開了,兩個警衛員輕輕的走出來,後面是披着衣服的老爺子老太太。

  “沒事吧?”

  秦清淮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屋裡傳來聲音,

  “爸爸,小灰灰走了麼?”

  秦清淮和簡單猛的回頭,小崽兒正趴在窗台上,手拄着下巴,定定的看着院子,

  “爸爸,那是什麼?是小小灰嗎?”

  簡單兩個人這心,撲通撲通的,好半天都沒有平息下來。

  該說不說的,看見狼,他們沒這麼害怕。

  被老爺子老太太看到,他們也很坦然。

  但是,為什麼小崽兒也醒了?她看到了什麼,看到了多少?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一時間,兩口子這心裡頭亂成了一團麻,又驚又恐,又後怕。

  看他們不說話,小崽兒已經拿着手電筒哒哒的跑出來了,直直的就奔着地下那幾個被‘遺棄’的狗崽子而去,手電筒晃呀晃,正好看見幾隻狗崽子慌亂的擠呀擠,她也學着簡單的姿勢,就蹲在一旁看着,還想伸手去杵一杵,眼睛裡都亮晶晶的,

  “媽媽,這是小灰灰,還是小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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