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難産夜,傅總在陪白月光分娩

第10章 好,我們不離婚了

  溫柔的眼神,寵溺的動作,留戀的話近乎情人低語。

  是黎栀做夢都想要的一切……

  她口幹舌燥,緊張難言。

  一顆心似被浸泡在溫水裡,酥麻舒适,無可抗拒。

  可是這樣的幸福,卻虛無的像抓不住的氣泡,在迷霧裡。

  她咬着唇,抵擋着掙紮着,不敢說話,害怕等待自己的又是萬劫不複。

  傅老夫人見此,拍了傅謹臣一下。

  “都怪你!整天的不着家,冷落了栀栀,你得先保證,往後每天都回家,好好跟栀栀過日子!不然,沒資格讓栀栀原諒你。”

  黎栀十指攪在了一起,她終于擡頭又看着傅謹臣。

  他會答應嗎?

  傅謹臣菲薄唇瓣輕挑,“是是,都聽您的。”

  老夫人滿意點頭,看向黎栀,“丫頭?”

  男人的目光也落過來,凝着黎栀的臉龐。

  黎栀鼻尖酸酸的,心也酸酸漲漲的,可她做不到拒絕。

  這是她最愛的兩個人啊……

  她眼眸水潤潤,輕輕點了點頭,“好。”

  傅老夫人便樂呵的笑起來,将黎栀的手和傅謹臣的交握在一起。

  “好好,那奶奶就放心咯,可就等着抱曾孫曾孫女了。”

  從傅老夫人的房間出來,傭人來來往往,黎栀想把手從男人掌心裡抽出來。

  傅謹臣卻沒放開,她擡頭看他。

  “今晚住老宅,明天我去幫你把東西都搬回禦庭府?”

  既然答應了奶奶,黎栀便想再試試。

  她點頭,“好。”

  她好似又回到了之前那個乖巧的小姑娘,傅謹臣眼眸深深,又捏了捏她的小手才松開。

  黎栀被他那眼神看的心慌慌,說道。

  “我再去廚房看看。”

  “恩,去吧。”

  黎栀跑進廚房,等晚餐準備好,她才出來。

  彼時,傅謹臣和傅政父子在樓上書房說話,傅老太太讓她上去叫。

  黎栀來到書房門口,擡起手正要敲門卻發現房門根本沒關嚴,傅政威嚴的聲音傳出來。

  “星臣集團今年最重要的三個百億項目都要啟動,你個人形象和集團形象息息相關,這時候可不能股市動蕩!

  你私下怎麼疼婉雪都行,但離婚不是好時機。等過了這段時間,想怎樣都随你。”

  “我有分寸,您别管了。”

  黎栀聽着傅謹臣淡漠的聲音,她愣在那裡。

  傅謹臣沒解釋蘇婉雪的事兒,他更沒有否認傅政的話。

  有分寸……

  原來這就是他不肯離婚,費盡心思挽留她的意義嗎?

  隻是為了集團形象,可她卻又傻傻的一腳踏進去,當真了啊!

  黎栀手腳發軟,轉身便走。

  短短半小時,她感覺自己一顆心已破裂,重組。

  被捧得高高又重重摔下,四分五裂,殘破不堪。

  黎栀撐着牆劇烈喘息,半響才平複,她收拾心情要下樓,才發覺自己正站在傅西洲的房門外。

  五少傅西洲四年前一心要走職業賽車手的路,傅家人不同意,他就出國再沒回來。

  這房間一直鎖着,可現在房門是半開的。

  黎栀詫異推開門,剛走進去,霍硯白電話就打過來,黎栀接聽。

  “栀栀,好消息!簡曆通過了,麗絲大師會下月巡演時親自對你進行面試!”

  黎栀沒想到這麼快就收到了好消息,她直接蹦起來。

  “真的嗎?我太高興了!啊!”

  她興奮的轉圈,不想一個黑影站在外面,吓的她驚呼。

  黎栀忙側身,“我這邊有事,先挂了。”

  她挂斷,轉身一頭撞在男人堅硬胸口,鼻尖都紅了。

  “唔……你無聲無息靠那麼近幹什麼!”

  傅謹臣又往前一步,黎栀後退,背脊貼在牆上。

  男人擡手将她禁锢在門邊,冷嗤一聲。

  “黑燈瞎火,你站在這兒緬懷誰?”

  黎栀看着他恢複冰冷,全然不若在傅奶奶房間時溫柔的模樣,想到他剛剛的話,自嘲笑了笑。

  果然是她蠢,才會一次次心存幻想。

  她冷着小臉,不耐道:“我剛在給我師兄打電話,你不都聽到了嗎?”

  “是嗎?”傅謹臣像是沒信,渾身冷意深深。

  “你别靠這麼近。”黎栀快不能自主呼吸了。

  傅謹臣想到那夜她和霍硯白在車裡貼一起的畫面,非但沒退後,反倒長腿曲起抵着女人身體,将她徹底釘死在牆壁和身體間。

  “呵,嫌我靠太近,是想跟誰玩貼貼?你那個道貌岸然的霍師兄?”

  同是男人,霍硯白什麼心思,傅謹臣一清二楚。

  傅謹臣俊顔如籠寒霜,黎栀卻覺得他莫名其妙。

  “師兄打電話隻是跟我說我大哥身體狀況很穩定。”

  她不敢讓傅謹臣知道她在偷偷準備留學的事。

  畢竟他連離婚都沒同意,留學更是想都别想。

  但她已打定主意,絕不會再被哄騙更改!

  傅謹臣深眸如淵,“要不要拿個鏡子照照你現在心虛的模樣?”

  他太了解她,包括她說謊的樣子。

  最高明的謊言便是真真假假,黎栀道:“師兄還說國外成立個喚醒植物人的醫療機構,可以送我大哥過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

  傅謹臣冷笑,“我會給你大哥另外安排主治醫生。”

  男人是通知,而非商量,他單方面結束話題,拉開門便要出去。

  黎栀情急,一把抱住男人手臂。

  “我跟師兄商量好了!我們要離婚,我不想再麻煩你。”

  “不想麻煩我,倒去麻煩他?你和他什麼關系?還有,你是魚記憶,忘記剛剛答應的事情了?”

  黎栀呵笑,“剛剛那是騙奶奶的,像你這種渣男,不離婚我怕乳腺堵塞!”

  “黎栀!你再說一遍!”傅謹臣俊顔陰沉,像是想要掐死她。

  黎栀心裡冷硬,猛的在男人腳上重重踩了下。

  趁他分神,她從他身前溜了出去。

  餐桌上,傅謹臣沉着臉在黎栀身邊剛坐下,傅老夫人便不悅瞪他。

  “你是嫌你媽把你生太白?黑着臉給誰看!沒眼力勁兒的還不快給你媳婦兒盛碗湯。”

  “奶奶,人家可不想麻煩我。”傅謹臣看向黎栀,挑眉,“對嗎?傅太太。”

  他将所有人的視線都帶過來,黎栀哪敢讓他給自己盛湯。

  她站起來,“還是我來給奶奶盛湯吧,我炖了奶奶最愛的鲫魚豆腐菌菇湯,可鮮了。”

  “還是黎栀孝順。”周慧琴陰陽怪氣。

  若從前,黎栀定然戰戰兢兢給在座每人都盛上湯,讨好周慧琴。

  可今天她看都沒看周慧琴一屁股坐下了,周慧琴便又耍起了陰陽功。

  “看來是我們做父母的不配喝這湯了。”

  傅奶奶瞪她,“想喝湯自己盛,我看謹臣不長手就是随的你。”

  周慧琴還想說什麼,傅政開了口,“吃飯吧。”

  周慧琴閉嘴,臉色卻更不好了。

  傅奶奶還嫌不夠,白傅謹臣一眼。

  “不長手不長心還不長嘴!也就栀栀扶貧嫁你,不然我看你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生不出孩子。”

  這混賬玩意,到底又幹了什麼,怎麼剛哄好的媳婦又飛了。

  老太太腦殼疼。

  周慧琴卻不愛聽老太太這話,又插話。

  “媽,您這話偏頗了,外頭想嫁謹臣的大家閨秀猶如過江之鲫。”

  傅老夫人不高興,“栀栀在我膝下長大,外頭那些妖豔賤貨哪個比得上?她還是我老太婆的救命恩人!别說過江之鲫,就是仙女下凡也得給我靠邊兒站!”

  黎栀五歲時蘇老夫人帶她來做客,傅老夫人在無人花房心疾暈倒,厚重木門被傭人不小心鎖上。是黎栀恰好在那裡瘋狂拍門喊叫才驚動的人,讓老夫人及時得救。

  後來大家才發現小小女娃嬌嫩雙手都拍的腫成了饅頭,嗓子也喊的幾乎失聲。

  也因這事,黎慕遠走投無路才敢背着黎栀來跪求傅家收留。

  隻是後來黎栀才知道,那晚傅老夫人其實不在家,是傅謹臣做主将她留下的。

  “媽,都陳年往事了。再說,傅家不也養大了她?您不能一直偏心。這生孩子,還得看女人肚皮争不争氣。我這兩年沒少給黎栀請醫問藥,您的好孫媳既不領情也不配合,這哪能怪謹臣?”

  傅奶奶沉臉,“種子好,沙漠都能長出綠洲!說到底還是男人不中用!田媽,把給謹臣準備的大補湯盛上來。”

  傅謹臣沒想到話題繞一圈,最後躺槍的還是他。

  咖色濃湯端過來,散發着不怎麼美妙的味道。

  “奶奶,補湯就不需要了吧?”

  傅謹臣無奈,傅老夫人笑着拉過黎栀的手。

  “需不需要得你媳婦兒說了算。”

  黎栀看過去,正對上傅謹臣似笑非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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