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甜蜜的三載時光
第836章 甜蜜的三載時光
“原本,我與夫人恩愛有加,就是因為你把這符紙給了夢春……”卿長安将所有的怨恨都說了出來。e秒?&?章?節,¢小e說?網t~ ?]追|D最?¨新^2章\%?節·.¥
阿達也很氣憤的道:“若不是這符紙,我們大人怎麼會三心二意呢?”
老道呵呵的笑,“你若不給機會,那夢春如何糾纏于你?”
卿長安:“……”
“讓我猜猜,你與那夢春早就有了子嗣,這就是因,早就有了糾纏。”
老道長斜眼看卿長安,又開始撚指掐算,“你自己允許人家靠近你,糾纏你,怎麼能怪老道的符紙呢?”
“倘若不是你的符紙,我們恩愛夫妻如何會漸行漸遠——”
“呵呵呵,是你自己變了心。”
“不可能!”
老道笑着,“如何不可能,總該有什麼事讓你想要逃避了,别的女人就成了你逃避的溫柔鄉了啊。”
卿長安腳步虛浮的倒退了一步,阿達連忙攙住他,“大人……”大人可不就是為了讓夫人少喝一點助孕的藥,所以才慢慢的避免和夫人同房,然後——
反正阿達也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大人經常去夢春的房間了。
阿達能想到的,卿長安如何想不到。/r,i?z.h?a¨o¨w+e-n?x?u.e\.¢c~o+m-
“我那是,我那是——”
老道搖頭,“嗯,不管你什麼原因,可結果卻不會敷衍哦,這就是你自己的因,自己的果。”
說着,老道就把符紙還給了卿長安,“你呀,你夫人對你那是傷心欲絕才自尋短見了,早知當初,何必自欺欺人逃避呢?”
卿長安撲通一聲跪在了老道的跟前痛哭流涕,“我對不住阿楹——”
“倒不如給點金子,我替你做法事,讓你夫人往生極樂?”
卿長安并不是很相信來世這種說法,他在乎的隻有阿楹,“我有的是金子,但真的有來世嗎?”
“信則有,不信則無啊。”老道哈哈哈的笑起來,笑着笑着就想哭。
“老道我就信,我就信。”老道看着蒼穹,無盡的思念。
卿長安看老道瘋瘋癫癫,若不是之前見識過老道的本領,他可能會起身離開——
“我信!若真有亡靈,真有來世,我求道長做法,讓我的阿楹忘記我對他的傷害……”
“你要老道我去京城?”
卿長安重重的點頭,從這裡去京城快馬加鞭最多隻要三日,天氣算不得炎熱,阿楹又妥善安排在冰窖中,不管真假,他想試試……
三日後。·白.:?馬{&書\??院1?. (^追′最;]新章|節%
卿長安一行總算到了京城。
老道長吃飯的家夥齊全,真是有模有樣,那舉手投足間,還有嘴裡的念念有詞都震撼了卿長安的認知。
他知道欽天監内,容監正是最接近神明的人物,可眼前這位,他做法時那衣袂飄飄,渾身仿佛籠罩了金光,将整個冰窖都照亮。
所有的法器都在他使用時,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樣,散發着瑩瑩之光,太極八卦陣中,更是一道道符法若隐若現十分駭然。
卿長安走近謝楹,看着她靜靜的躺在冰上,那些若隐若現的符号将她包裹着。
“阿楹,阿楹,若有來世,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阿楹……”
老道長收了法力,整個冰窖也暗淡下來,隻有燭台上那瑩瑩燭火之光。
老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虛弱到需要扶着牆壁才能站立,“千金,不可不可食言!”
看到老道口吐鮮血,做完法事之後那虛弱的模樣,卿長安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決不食言!”
阿楹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要這些身外物做什麼,“我會将這宅子也也賣了湊錢,若還是不夠,道長可寬容些時間。”
“好。”
卿長安立即讓阿達進來,老道跟阿達走之前回頭看了謝楹一眼,道:“泉下有靈,她也不會記得悲痛之事,隻會記得與你那甜蜜的三載時光。”
凡人追求前世今生。
而他想要的是回到過去,可惜,他苦苦鑽研至今,耗費萬金,制作各種法器,專研上古留下來的古籍,也還是回不去——
“還是早些讓她入土為安吧。”
阿達攙着老道走了。
卿長安匍在謝楹身邊,“阿楹,阿楹——”
日月更替五日,卿長安終于将謝楹下葬,然後便是變賣家産,履行贈老道千金的承諾。
“還差三百金。”卿長安跪在老道的面前,“求道長收下,求道長收我為徒。”
老道看卿長安塵緣已了,哈哈笑起來,“都是癡兒。”
他看着卿長安,“也罷,那三百金就當我這個做師父的贈你的拜師禮。”
兩月後,卿長安辭官随老道采購了許多稀缺物資回了老陳山。
于山中歲月如走馬觀花,他也習了一些道術,繼承陳老道的衣缽,也開始專研命理,若有來世,他定要與阿楹再續前緣。
“又是這個夢……”
醒來的卿長安暗自咂舌,他的眸中多了一絲悟性和慚愧,什麼夢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夢見?
他擡起手,撚了一個訣,指尖果然泛起一點星火之光,揮手間,火光消散。
卿長安瞳孔地震般驚愕,這不是夢!
他在老陳山數十載學的東西都是真實的,也就是說,前世阿楹就是他的妻子。
而他——
而他前世因為逃避母親的催生與夢春糾纏,最終導緻阿楹對他失望透頂自缢而死。
“阿楹……阿楹……”他剛走出去兩步,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捂着胸口,疼得眉頭緊皺,最終退回床上。
卿長安拿着纏了阿楹青絲的符紙看,他忽然想到今日阿楹看他的眼神,與以往是不同的,那眼神當時他想不到,而現在——
那眼神似乎有幾分看老友的模樣。
他因為這纏繞青絲的符紙夢回前世,那麼阿楹呢?她是不是也一樣?
看她對自己并無厭惡之色。
卿長安還記得,師父說過,他消除了阿楹那些傷心悲痛的記憶,她隻會記得他們相愛的那三年。
怦怦怦——怦怦怦——
卿長安的心跳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她今日開口的那個‘夫’字,是夫君的夫,還是夫子的夫?
看着符紙,卿長安不敢再入那夢境之中,他背叛阿楹就像是詛咒,明明他曾得償所願,卻如此辜負了——
他真該死!